大白的突然举动,我和荆无名都没想到,对视了一眼赶紧追上去。
看大白刚才那动作,好像还有点慌乱,像是被吓怕了一样。
奔跑的时候,我望了一眼天空,黑沉沉的没有星光,月亮是一团模糊的光晕,像是罩了一层黑布。 除此之外也没有特殊的东西,大白到底是看见什么了?
“大白它怎么了?”我边跑边问荆无名。
“不知道,很少有东西能吓到它,一定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我们别管那只鬼了,快点出村!”荆无名的语气凝重来。
我也不敢大意,和他加快步伐,全力朝村口冲去。
虽然天黑,月光朦胧,但村口那棵高大的黄角树十分显眼,无论站在村什么角度都能看见,就是最好的标志。
大白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黑暗,我有些担心:“它会不会跑丢啊?”
“不会的,那个老家伙比我们都要机灵。”
黄角树越来越近,我们使劲儿冲了过去,本以为能松一口气,没想到眼前的情景却让我们傻眼了。
在我们的前面,不是村外那条土路,而是村低矮错落的泥瓦房。
“怎么回事?我们走错路了?”我喘着气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就是那棵高大的黄角树。
黄角树是村子周围最高的一棵树,我和荆无名两个人绝对不可能同时看错。
“糟了!”荆无名戴上了他的墨镜,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脸色大变,“乌云已经笼罩了整个村子,这个村子的大难要发生了!”
“什么意思?倒霉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不管了,我们先想办法出去再说!”荆无名左右看了看,“去黄角树的那边看看。”
“好!”
我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没有废话,和他一往黄角树左边跑去,可让我们失望的是,看到的也是相同的场景。
村那些低矮的建筑,如同一只只匍匐在地上的野兽,冰冷的注视着我们。
“换个方向再试!”
接下来,我和荆无名把黄角树每个方向都跑遍了,得到的仍然是让我们心凉的结果。
然后,我们又留一个人在原地,另一个人从黄角树下从相反的方向跑去,可没想到的是,那个人有从另一个方向跑回来了。
最后不的不承认,我们被困在这个村子里,出不去了!
站在村子当,荆无名把墨镜摘下来,让我戴上看看周围。
我把墨镜戴上朝四下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
村子周围黑茫茫的一片,像是了黑色的大雾一样,并且从地面延伸到天空,整个村子就像是被装在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口袋里,与外界彻底隔离。
“老天爷封村了,只进不出!”荆无名摇了摇头,“这村子到底做过什么可怕的事情,竟然会让引上天降下天灾?”
“什么叫封村?”
“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做了什么其实老天爷都看在眼里。一个地方要是发生了伤天害理的大事,老天爷是会降罪的,将整个地方封来降下天灾,作为惩罚。”
荆无名叹了一口气。
“上次我就看出封村的迹象,可没想到会这么倒霉,刚好碰上。”
“伤天害理?”看着村子四周的茫茫黑雾,听着荆无名的解释,我想了妇女给我讲的那些事。
这个村子发生过一场瘟疫,瘟疫虽然被一个郎用菌粉治好,但却留下了爱吃肉的后遗症。
这的人曾经同类相残......到现在也没能改掉爱吃肉的毛病。
莫非就是因为这一点,这个村子要遭到老天爷的惩罚了?
“现在怎么办?”我也没想到抓个鬼会碰上这样的事情,取下墨镜还给荆无名,心里有些过去不去。
这一次算是我连累了他。
“找公鸡,它应该知道怎么出去。”荆无名把墨镜收好,抬腿朝前走去。
“它不是已经撇下我们跑了?”
“希望它还没有跑出去吧。”荆无名也有点无奈,“动物对于危险的预知本来就比人要敏锐的多,成了精的动物,是最知道趋吉避凶的,找到它我们就有出去的希望。”
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犄角疙瘩的地方多的很,想要找到一只鸡,谈何容易。
我们两个在村毫无目的的乱转,几圈下来把整个村子都转了一个遍,还是没能找到大白的身影。
这老家伙,不会真跑出去了吧?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望着这个死气沉沉的村子,有些丧气。
我们两个在村来来回回不断奔跑,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但村竟然没有一个人醒过来。
“歇会吧,这么毫无目的的找也不是办法。”荆无名扔了一瓶矿泉水给我。
喝了两口水,我感觉冷静了一下,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时针已经指到了凌晨五点上面。
天就快亮了。
休息了一阵,阴沉的天空终于亮了一些,东方渐渐露出鱼白。
“天亮我们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封了村,和天黑天亮没关系。”荆无名摇了摇头,深锁的眉头舒展了一些,“不过,还能天亮,说明大限还没到,我们还有时间。”
“那太好了!”我总算放松了一些,“等天一亮,我们看看村子里怎么出村。”
“也只能这样了。”
我和荆无名在村口的晒谷场,找了两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我把杀猪刀放在了荆无名的背包里,和他背靠着背打了一会瞌睡。
睡了一阵,我被荆无名叫醒。
“有人过来了。”
我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却没有阳光照在地上。
抬头望去,天空阴沉沉的,大片大片的乌云累积了一层又一层,遮天蔽日,像是要下大雨。
再转头看向村,几个村民背着背篓慢吞吞的朝晒谷场走来。
我和荆无名站来,那几个村民走近,看见我们都有些吃惊,其就有我们第一次来这里遇到过的那个矮壮汉子。
“怎么一大早,就有外人进村?”
“大叔,我们上次来过的,你还记得吗?”我带着笑,和那个矮壮汉子套近乎。
“不记得。”矮壮汉子摇了摇头,和几个村民一放下背篓,把里面的玉米倒在了晒谷场上,然后用耙子慢慢的耙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