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哥没再说什么,眼神带着一丝欣赏,伸手在我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
然后拿出对讲机,呼道:“紫叶,阿木,情况不乐观,小晚可能摔到更西面的地方去了。这次徒步是没有办法再正常进行,你们自行选择,是原路离开,还是跟着我继续寻找小晚。”
很快,对讲机里就传出阿木的回答:“我们和你一寻找小晚!”
“下面的山坡更陡,可能会遇到更大的危险,你们要想清楚了。”光哥提醒道。
对讲机沉默了半分钟,传来紫叶的回答:“我们想的很清楚。”
“那好,你和阿木把背包给我们扔下来,我们在这里等你们。人到齐了以后,一出发!”
我们三个回到安全绳的位置,抬头看见紫叶和阿木把绳子收回去,然后把我们所有人的背包系上去,再给我们吊下来。
这样比直接扔下来保险的多,不会滚落到山坡下面去。
背包全部运下来以后,紫叶和阿木也拽着安全绳小心的滑下山坡,和我们汇合在一。
收安全绳,我们背好包,一往山坡下面找。
山坡越来越陡,每个人都很小心,避免再次有人摔倒。
用登山杖拨开脚下的野草,大约前行了十几米,我在草丛之间看到了一条不明显的划痕。
立刻高兴的大声喊道:“小晚应该是从这里滑下去的!”
“在哪?”
听到我的声音,大家一转头过来。
紫叶离我最近,她快步的朝我走来,不料却在距离我一米左右的时候,踩到什么东西,突然脚下一滑,朝山下摔去。
“小心!”
我心一紧,本能的伸手拉住她。
可地面湿滑难以站稳,被她这么一带,我也跟着摔下了下去。
“紫叶,云风!”
头重重的撞在潮湿的草丛里面,沉甸甸的背包压在我的身上,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山下滚去。
混乱,紫叶仍然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我们两一在陡峭的山坡上翻滚。
天旋地转,头晕眼花!
驴友们的呼喊声越来越小,我也不知道滚了多远,背部撞在一颗大树上,终于停了下来。
脑袋昏昏沉沉,背部传来剧痛,好半天我才恢复过来。
“紫叶,你没事吧?”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趴在我身上的紫叶。
摔下来混乱的过程,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就抱在了一。
幸好我背上的登山包帮我垫了一下,不然两个人的重量直接撞在树上,我非被撞出内伤不可。
紫叶松开我的手,很快就坐来,用手沾满泥泞和手揉了揉额头,摇头道:“没事,你怎么样?”
“我也没事。”
我撑着地站来,抬头望了一眼,上方是层层叠叠的树叶,已经看不到光哥他们了。
拿出对讲机,打开开关,里面发出电流滋滋的噪音声。
我悲催的发现,在滚下山坡的过程,对讲机给压坏了。
“光哥,猴子!”
把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大声的呼喊光哥他们的名字,隐隐约约能听到一点声音,但我也不确定是我自己的回声,还是他们的声音。
“没用的,距离太远了。”紫叶站了来,拍了拍身上的枯叶,表情镇定的说道。
听她说她常年在大山里面跑,应该也经历过不少类似的事情,但我还是觉得她太冷静了,对她的真实身份愈加好奇来。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我皱眉头:“这山崖太陡,想爬上去找他们也不太可能,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不急着下山,在这附近找找小晚,如果能找到她更好,找不到我们就当等光哥他们了。”紫叶不假思索,似乎一早就想到了主意。
“天黑之前,他们还没出现,我们就下山。”
说完,她就拿出匕首,在树上刻下一道记号。
这一片区域的坡度没有上面那么陡峭,好像是在半山腰, 我们就从左往右寻找来,一边找一边呼喊小晚的名字。
小晚应该不会摔这么远,在这一片找其实我心里是不报什么希望的,但是不做点什么,心里总是不踏实。
一路走,一路留下记号,光哥他们要是看到,自然会来找我们。
我和紫叶在半山腰大约找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看到小晚的身影,累的出了一身的汗。
背着沉甸甸的背包,再加上之前那一摔,背上不时传来疼痛,我有些走不动了。
“停下来歇会吧。”紫叶看我脸色不好,停下脚步:“你刚才是不是摔伤了?”
“只是有点疼,没什么大碍。”我把背包放下,也不得地上潮湿,一屁股坐了下去,抹了一把汗。
“衣服撩开,我帮你看看。”紫叶在我身边蹲下,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小急救箱。
我有些感激,她虽然面冷,但心还挺善良的,就算她身份神秘,也不一定就是坏人。
“那谢谢你了。”我双手抓住衣摆,慢慢的把衣服往上提,把后背露给紫叶。
“有淤青,不过没有大问题,我先给你上点药。”紫叶细腻柔软的手指在我的手背按了几下后,收了回去。
等了一分钟,我后背都晾凉了,还没感觉到她给我上药。
“怎么了......”
“别动!”
我想偏过头去询问,却被她打断,她的声音有些紧张,好像我们的周围有很可怕的东西。
我心一紧:“怎么了?”
“在你的前面五米的地方,有一条绿色的蛇,正盯着你。”
蛇?
我不敢乱动,抬眼朝我前面看去,那里有一颗翠绿的小树,树枝上缠着一条通体发绿的长蛇,几乎与树叶融为一体,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此时,这条蛇仰着三角形的头颅,黑豆般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我。
在丛林当,颜色越鲜艳的东西越危险,这条蛇毫无疑问是毒蛇!
蛇的速度比人快多了,而且距离太近,我是动也不是,跑也不是,就那么撩着衣服僵在原地。
怎么单单就挑了这么个位置休息?
我头皮发麻,绿色的毒蛇吐着猩红的蛇信子,黑豆一样的小眼睛就没从我身上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