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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出牌的人
    一夜醒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飕飕的冷风敲打着玻璃,雪花从屋檐上翩然落下,屋外的界白茫茫一片。
    严柱得早。此时他正站在屋檐下,望着远处的山若有所思。他对未来第一次感觉到迷茫,今后的路要怎么走?宴会上听说了京都大户对严菲的企图,被这些能一脚撼动半壁城的势力相比,自己的存在太过弱小,就像这飘落的雪花,一碰就会融化。
    他乌黑的发丝在风舞动,抬脚向某处走去,嘴里低喃道:奶奶说的没错,她是浴血而来的凤凰,我是山坳坳里的孤儿,凭什么喜欢人家?拿什么娶她?能给她什么?
    “唉~”一声长叹消散在冷风里。
    严氏农业基地里人来人往,慕名前来在生态园办宴席的人越来越多。市里的公交车没有通向这边,能雇车到这样的郊外办宴席,也算是有一定的经济实力,来参加宴会的顾客见环境好,席上的菜味道也很不错,所以宴会没结束,当场订桌的人也很多。
    从于家离开后,严柱便直接到这边帮忙了。
    唐老爷子逼着唐书给严菲去了电话,说稍晚点会过来拜访于诚言,让她做陪。
    “不会是来说亲的吧?”餐桌上,于诚信忽然说道。
    “不可能吧!”靳知沁眉头挑,美丽的眼睛满是惊讶。
    “怎么不可能?带着孙子来拜访,还要小菲做陪。这不是明显的吗?人家什么身份?这样的地位来这里拜访,肯定不是想巴结你,只有企图得到什么。”陈悦雯放下筷子,认真的分析说道。
    严菲低垂着头吃饭,并没有说话,直到于诚言看向她,问她的意见时,这才抬眼说道:“拒绝!”
    “我该怎么说好呢?万一得罪了唐家……”于诚言在官场待久了,对于高层还是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感。
    “舅舅,你就说我的婚事你做不了主,都是由着我的。抛给我之后,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说。”严菲笑着说道。
    于诚言一想也对,便放下心来。
    “小舅舅,你得股票让你退出来,你退了吧?”严菲用纸巾擦了擦嘴,问道。
    “早就退了。”于诚信眯着眼睛笑了笑,这股票可比他做生意来钱快多了。
    “于家的经营范围为看了,虽然涉及的行业很杂,但是盈利的单位也就那几家,这几年做的房地产业没有赚到钱。”严菲停顿了一下,又抬眼说道:“这样,小舅舅,你如果信得过我,等上班后,就把资金整合一下,那些不赚钱的铺面都转让出去,不过,地契和房契都留在自己手里。整合出来的钱,咱们都往别处发展。”
    “去哪儿发展?”于诚信问道。西北是于家的根基,走出这里,很多事就不好办了。
    “大舅舅在这个位置上,于家如果在当地做得风生水,怕是会成为政敌大作章的借口。到时,即便我们有一百张嘴说,肯定也解释不清楚。”严菲看了眼于诚言,见他若有所思,又继续说道:“生意嘛!在哪儿也是做,只要能赚钱就好,没必要拘束在一个地方或一片区域。”
    “小菲考虑的也是。那该如何做?”于诚信也觉得此事值得考虑,大哥是工作不能被影响,这事于家地位的延续和大后方。
    靳知沁和陈悦雯也看了过来,都略带疑惑。老爷子说小丫头是商业奇才,她们一直都没觉得如何,今天这番话倒是说得肯。
    “除了那些盈利的,那些百年老店咱们不动,新增的那些不挣钱的业务全部整合成现钱。再和银行贷上一笔款项,年后,小舅舅就去深圳,到哪儿之后,在近郊买地,越多越好。”严菲神秘的笑了。
    “深圳?”陈悦雯一脸茫然,好似没听过。
    “我知道了!小菲,我尽快去办。”于诚信忽然想严菲第一次让他去买股票的事,觉得小丫头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说。
    于淼三兄弟只顾着低头吃东西,对于他们的谈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于诚言望着这几个小子,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真是没法比啊!”
    “于淼。”严菲忽然说道:“既然这于家家主的位置我接了,那我就得对你们每一位负责。这是两颗益智丹,你和于森一人一粒吃了。”
    两颗丹药出现在桌上。
    于淼和于森对视一眼,满眼兴奋,就差在原地蹦哒几下了。
    “不过,我有两个条件。”严菲嘴角带笑。
    “你说,小菲,不管多少,我们都答应。”于淼坐回原位,一脸认真。
    于森盯着丹药狠劲点头,有了这东西,再也不用害怕高考了。
    “你在学校学的是工商管理专业,对吧!我需要你再拿一个汉语言学的毕业证。”严菲说道。
    “双学位?为什么?”于淼不解。
    “你走仕途!”严菲说道。
    于森急忙问道:“那我呢?”
    “对你的要求很简单,高考状元拿回来。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复旦大学。”严菲笑得不怀好意。
    “两年半时间,过目不忘的能力……”于森开始考量利弊。
    在座的四位成年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噤声,就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于森点了点头,似是下定决心般说道:“好,交换!”
    严菲这才把药丸递了过去,于淼二人当即吃了。
    于磊抬眼笑望着严菲,似是有什么话想说,又想等她先说。他很清楚,药丸已经被他吃了,以此当条件要求他就不管用了,但依照这丫头的性子,是不可能轻易饶过他的。
    靳知沁也在等,不知道严菲对自家小儿子是什么安排。
    于诚言也是欣慰的一笑,能把手里的资源利用的这么充分,真的很不简单。
    一个家族的家主,就像是一个坐在牌桌上的赌徒,能不能赢、如何出牌,就都是要看他的阅历和能力。而此时的严菲,就是这个出牌的人。
    “说吧!你想要什么?”严菲迷了眯眼,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