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杆烟斗为何能锁住魂魄呢?据妖孽的说法,还有炼狱似的炙烤,这东西能让灵魂在其受刑?
“这玩意儿太邪门了!”
严菲对坐在她对面的妖孽说道:“东西我给你弄到手了,花了我好些大洋。往后的药丸多给我备点。”
“哦!好!”妖孽的心神都被他手里那杆极其普通的烟斗吸引了。他细细地观察了好多遍,就是看不出其玄妙。说实话,他都没有听清严菲说了什么。
“你若搞不懂,我可以到外面请个专家来看看。”
严菲提议道。
“不用,弄不懂它我就毁了它。”妖孽轻声细语地说到,语气很平静,但话里满含怨恨。
“毁了有点可惜不?一万呢!”严菲有些心疼钱了。一分一分挣的不容易啊!
“想要钱还不容易?可以拿我做的药丸去卖啊!”
“大哥,你以为当今社会还是那落后不堪的古时候啊!这社会里谁敢吃不知名的药啊!”严菲毫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给他,满脸鄙视和对不挣钱不知柴米油盐贵的嫌弃。
“除非现在的人不生病了!对了!严柱不是吃了吗?还有你那小白脸表哥,不也吃了吗?”
妖孽对于有人敢怀疑他的医术这件事比较较真。他活了这几千年,所有的记忆就只剩下医术了,若医术再受到怀疑和不被认可,他就真不知道往后该怎么自处了。
对于他能记住所有药的药性和配伍禁忌,却不记得自己的名字这件事,也是相当无能为力。
“那不一样!算了不和你争了!你会不会做美容养颜的东西?那玩意儿还有些用。”
严菲想到了女性市场,觉得这可能是一个赚钱渠道,她得把握住机会。
“驻颜丸,养颜丸,都可以做!”妖孽终于从烟斗上移开注意力,转而面带微笑地望着严菲,说:“怎么?想让我做这两种药丸?”
“嗯嗯嗯!”严菲点头如捣蒜。她已经想好了,若真有效果,那将是一大笔收入。
“我想复活!”妖孽牵一缕银丝,指尖轻轻屡顺发梢。
“噗~”严菲差点没摔下椅子,她半开玩笑的说:“你每天见我在这一亩三分地里翻云覆雨,是不是就真把我当神了?我是人!人!人!你别吓我。”
“我是认真的!”妖孽目光似乎真不像在开玩笑。
“对不,美容养颜丸我不要了。恕小女先行告退!”严菲转身就走,毫不留恋那养颜丸对她的金钱诱惑。
“这不像你的风格啊!这可是好多钱呢!”妖孽嬉笑着走到露台,对楼下远去的严菲喊道:“胆小鬼!”
“滚!这是胆小与不胆小的事吗?”严菲留下一个白眼直接出了空间,再次躺在她的小床上。她心里想着:这妖孽越来越得寸进尺了,竟然知道用医术谈条件,还一次比一次过分。我天天伺候他,把他供得跟个仙似的,他倒好,逮住机会就提条件。
“不行!这种风气要治!长期以往弄的此消彼长。”她暗暗下定决心。
严国栋和梁颖这对新婚夫妻一夜没睡,俩人聊着过往互相怜惜,这一夜,他俩的心离彼此更近了。
次日上午,严菲坐严柱的车回了县里。严国栋三天后要和梁颖回龙湾村认亲。
认亲也叫回门,也是大婚后的一个习俗。女方家的亲戚朋友都去转一圈,算是认了亲了,这往后就得像亲戚一样要常走动。还有些没有去的亲戚家就以为着往后两家不会走动了,所以就要分个远亲与近亲。
对于昨天婚礼上发生的事,老村长是睁只眼闭只眼,强强奶奶也是,她心里虽有不舒服,但也认了,毕竟严国栋是结过婚的人。
严国庆和刘英子更不会说什么了,他俩也是希望严国栋能过得好的。
不过听说此事的梁家就没有这么和睦了。
梁召第一个不愿意,从昨晚知道此事开始他就跳着要去砍了吕广兴。
梁洪和梁成亦是气极,他家小妹被欺负的事他们还没去算帐呢!这人还直接找到婚礼上了,现在闹的是人尽皆知,奉子成婚这是多大的屈辱啊!小妹嫁过去还不知道要遭人多少白眼。
梁武最是冷静,他是读过书的人,知道犯法的事不能干,但也不是说这事就这般算了。
“大哥,你先忍忍,这仇得报,但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
“合计个屁!直接上去砍他一条腿,这事才算完。”梁召心急,说话嗓门很大。
“大哥,你小声点,吵得邻里都知道了。”梁成在外跑的多了,说话来有点派头。
“哼~反正,不砍死他我难解恨。”梁召声音小了很多。
“我打听到吕广兴新找的工作在税务局。貌似他舅舅是个高官,学历都是他这舅舅帮着弄的。”梁洪自打知道妹妹被人欺负了开始,就一直在打听这事。
“税务局么?行,先把他这工作搞没了再说。”梁武是个人,喜欢理性思考。
“没有用,他那舅舅只要在位,搞掉一个税务局的,还会有国税局,地质局等等。”梁成觉得此事得往大里弄。
四兄弟商量了半宿也没弄出个可行的方案。梁家两位老人躺在大房炕上也是一宿没合眼,大清早的就床等着几个小子醒来。
“老头子,这事瞒不住了。儿媳妇们都知道了,她们娘家人也就知道了,到时候亲家门要怎么看我们家啊!把自家女儿教成那样,还有何脸说别人家的姑娘呢?”
梁母长吁短叹了一早上,心里就像装了颗石头,压得她上不来气。
“爱咋咋地!我家女儿被欺负了,还是我女儿错了不成?国栋那小子仗义,算我没看走眼!”
梁父拿着一份旧报翻来覆去地看着。
“是啊!还好是国栋家,若是遇上别人家,我家颖子就完蛋了。”梁母一想到此,眼眶里就盈满了泪水。
“我还有四个儿子呢!颖子还有四个哥哥撑腰呢!咱们看吧!那几个小子不会让此事就此算了的。”
梁父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心里打定主意不让吕广兴这人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