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们几乎要炸了。
    闹什么呢。
    把他们当猴耍啊。
    明摆着那份文件内有什么，宋粲然到底威胁了张莱恩什么，让他怕成这样。
    “张教授，你这话是认真的吗？”一个记者不爽地问：“真是你冤枉了方昕艾，打伤你的人也是你自己找来的？”
    张莱恩闭闭眼，所有人都看出他的挣扎和不甘心。
    “没错。”这两个字饱含着他的怨气。
    “好了，各位，让我和张教授聊几句，我保证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听到宋粲然的话，众人悻悻地看了他们几眼，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出了病房。
    人家就是不告诉他们，他们有什么办法。
    有猫腻。
    这两人肯定有问题。
    是宋粲然卑鄙地威胁了张莱恩，还是张莱恩真的诽谤了方昕艾被她抓到了把柄？
    这两人中肯定有个人在说谎，或者半斤八两都不是好人。
    他们是敬业的记者，是不会停止追求真相的步伐的！
    重新安静下来的房间内，宋粲然勾勾唇角，然后走到病床房，当着张莱恩的面，从某处扳下一个东西。
    “不好意思，我对教授太崇拜，恨不得了解您所有的事，您又似乎对多有点误会，只能用些非常手段了。”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张莱恩已经把她杀了千百遍了。
    宋粲然给他的文件上其实只有两句话。
    你房间内安了监控。
    我听到了一点秘密。
    难怪宋粲然上次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原来是为了监视他。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张莱恩拿不准她听到了什么，知道些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为了不让她乱说话，只好顺着她的台阶下了。
    媒体们都看到宋粲然威胁他了，也看到他的不情愿，比起他的秘密曝光，这无疑是个更好的选择。
    他眸光微动，趁着宋粲然不注意的时候，摸索着自己的手机，悄悄按下录音键。
    “你好卑鄙，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
    宋粲然没吭声，似笑非笑看他几眼，突然说：“那孩子叫什么？小玲还是小珍？张教授，你对她做出那些事的时候，就没有一点内疚吗？”
    张莱恩眼神一敛，沉声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没关系，不止她一个吧？德高望重的教授居然是这种人渣，那些支持你的群众们知道了该有多痛心。”
    他眸光又动了动，故作镇定地说：“你找我就是要讲这种废话吗？你不想聊聊你家艺人作弊的事情？”
    说啊，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呀。
    “张教授，我对您的兴趣更大，”他失望地听到宋粲然说：“不如聊聊您为什么要陷害我家昕艾吧，我们明明和您无冤无仇的，让我猜猜，您是受了谁的威胁吧？”
    “威胁我的不就是你吗！”
    张莱恩几乎要咆哮了，这人是妖怪吗？为什么就是不上当，而且还真被她猜到了。
    不过他心底也安定了很多，就是这些事吗？吓死他了，还以为她听到了很多呢，不过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以前都没能拿他怎么样，就算她说出来又有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