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1章:你不心疼我心疼
五岁的小女娃,原本粉嘟嘟的小脸因为仗责而失了血色,挂满泪珠,苍白得仿佛一张白纸。
上官汐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个世界虽然灵力稀薄,但她五年的灵力也不是白吸的。
虽然没能修炼出什么大境界来,但想要躲开这些暗卫,却是绰绰有余的。
她是故意被擒的。
用的,当然是苦肉计。
她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想要改变剧情命运,她当然要笼络一切可笼络的人。
谢氏就是她要笼络的人。
可谢氏爱丈夫爱得要死。
原剧情中,谢氏宁可顶着背叛家族的压力,也咬牙让姚氏进门了,可见丈夫和孩子在她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如今,她就是要当着谢氏的面,揭开上官濠的真面目。
让谢氏明白,上官濠心中压根儿就没她们母女。
上官濠看重的是能为他传宗接代的儿子,女儿,唯一的作用就是给家族铺路。
对上官汐来说,挨一顿板子,让谢氏看明白一些现实是值得的。
谁知,居然要塞臭袜子。
恶心死她了。
早知道要塞臭袜子,她肯定不会束手就擒用什么苦肉计。
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就在暗卫咬了咬牙狠下心准备将臭袜子塞进上官汐口中时,一道清朗却又充满了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
“住手。”
暗卫急忙停下,拿着臭袜子的手尽量远离上官汐。
上官汐心中感动。
一个暗卫,都比她那个花心大萝卜爹有良知。
晨曦中,上官泓快步走来,转眼便将上官汐抱在怀中。
他一脸心疼地问:“疼吗?”
上官汐抱住上官泓的脖子,大声哭嚎:
“疼死汐儿了,小叔叔你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晚才来救汐儿?汐儿差点再也见不到小叔叔了,呜呜呜!”
上官汐哭得嗓子都哑了。
哭嚎时,她刻意加了一丝灵力,目的就是把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知道上官濠,凤千烨和姚莲的真面目。
她知道改变剧情很难,可再难的事,只要努力,也是有希望的。
退婚,便是她的第一步。
她为此已经努力了五年。
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她当然是要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好利用舆论的压力逼皇家退婚。
上官泓俯身,亲自拔出谢婉贞口中的臭袜子,扔得远远的,然后低声说道:
“大嫂辛苦了,先下去洗漱,这边有我。”
谢婉贞泪如雨下,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可她满嘴臭味,根本就不敢张口。
她望了上官汐一眼,沉默着点了点头,然后匆匆离去。
她这小叔子是出了名的异类。
状元出身,却谢绝做官,非要开办什么学堂。
原以为他是闹着玩的,谁知竟开创了寒昭国最牛的学府:
白鹿书院。
而且他那学府,不但招收男子,还招收女子。
女子入学,遭到了无数人的反对。
可他硬是顶着重重压力坚持了下来。
一开始,因为招收女子的缘故,白鹿学堂遭到了有钱人的抵触,连生源都招不到。
无奈之下,上官泓决定,办学前三年,束脩全免。
这才勉强招了些贫苦学子。
讽刺的是:
白鹿书院因为招收女子而被人嫌弃,可办学前三年,却连一个女子都没招收到。
为此,上官泓也曾做了些调查。
老百姓告诉他,儿子读书能做官,闺女读书能干嘛?还不如在家帮忙喂喂猪烧烧饭洗洗衣服做些女工贴补家用。
所以白鹿书院办学前期,几乎都没女子入学。
直到最近,白鹿学院办出名堂来了,才有女子陆续入学。
谢婉贞下去洗漱了,上官濠望着自己的亲弟弟,有些无奈地道:
“泓弟,这是大哥的家务事,你不要插手。”
“不要插手?”
上官泓冷笑:
“大哥的意思是,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侄女在自己家中被人活活打死?大哥不心疼,我这做叔叔的还心疼呢。”
上官濠皱眉反驳:
“才二十大板,打不死的。”
“但她的心会被你打死。”
上官泓不愧是搞教育的,一针见血地道:
“如果你只是个陌生人,打了也就打了,大不了成为仇人。可你是她的亲生父亲,为了个外人这般责罚她,你让她情何以堪?”
上官濠:“她太顽劣了,不打不行啊。”
上官泓:“她才五岁,又不是杀人放火了,怎么就到了不打不行的地步?再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搞清楚了没有?”
说到这里,上官泓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冷:
“我可听说,这个叫姚莲的女人,不但是你的私生女,还成天勾引四殿下,今儿个早上,还是她主动跑来木樨苑想要羞辱她们母女俩,汐儿派人打她,何错之有?”
上官汐在心中默默为上官泓点赞。
小叔叔太棒了。
姚莲才八岁就叫她女人。
这称呼她爱了。
简直比打姚莲的巴掌还让人痛快。
闻言,姚莲双眼通红,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我没有!”
上官泓:“你没有怎么会出现在木樨苑?”
姚莲:“听说贞姨身体不好,我来看看她。”
上官泓:“是想气死她才是真的吧?”
姚莲拼命摇头,泪眼朦胧,楚楚动人,说不出的可怜与委屈。
上官濠分分钟就心疼了。
他瞪着自己的亲弟弟道:
“把这逆女放下,二十大板还没打完呢。”
上官泓一脸嘲讽地望着他:
“自己的女儿是根草,外面的女人是宝贝。大哥,既然你不喜欢汐儿,那你索性就把她过继给我吧,你不心疼我心疼。”
上官濠差点没被气死。
自古以来,只有死了男人的寡妇才会过继孩子,男人讨一房媳妇不就可以生了吗?干嘛过继?
而且,过继是为了传宗接代,要过继也是过继男娃,从没听说过有人过继女娃的。
他这弟弟,是越来越离经叛道了。
上官濠强压下心中怒火,以长兄的口吻,用尽可能平和的口气说道:
“你才二十多岁,还没成亲就过继个女娃过去?还嫌自己不够离经叛道是不是?过继的事,你想都不要想。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到此为止,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