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索全无的情况下,鹿鸣就又想到了招魂。
九象自然反对。
“但如今,已经**别的办法了!阿四哥的五七才过,我绝不能让他这般不明不白的死去!”鹿鸣的神色也很是坚持,“而且,罗韵肯定也是出事了,我和她也能说是朋友,若是她现在被囚禁起来,我能不想办法去帮她吗?”
“道理**错,可你说过,那个七婆,不可信!”九象紧握了下鹿鸣的肩膀。他支持鹿鸣做的事情,但不代表愿意见她去冒险。
鹿鸣和九象谈及过七婆,也谈及过她对七婆的怀疑,但**对九象提她巫皇血脉的事情,也**提过她催发的时候失忆的事情,更**提过一句她可能上一世是凤鸣公主的事情,包括她脑海里出现的凤鸣公主的记忆。
有很多东西太玄乎了,鹿鸣自己都未必解释的清。
“可*一这一次可信呢?而且......”鹿鸣反手握上九象的臂膀,“如果不主动看看她要做什么,怎么知道是我怀疑的不对还是她真的有**呢?而且,阿四哥的事情,我怎能就这样算了!”
九象皱皱眉头,“你这神情一出来,我就知道我再怎么反对都是没用的!”
“是,我需要你帮我,帮我看着她,如果真是有**诡计,那就让它正面的来,只有露了狐狸的尾巴,才好捉把柄,是不是?”
九象摇摇头,却又安抚似的坚定的捏捏鹿鸣的胳膊,“她毕竟是巫,我未必能应付,所以这次,我得相请池莲婆婆她们帮忙。”
“好!”鹿鸣点头同意。
.....................................
见到鹿鸣来找自己,七婆一点也不意外,她笑着陪鹿鸣看了孟婆,然后就和鹿鸣在一旁说话。话二三句就说到了招魂事。
“招魂一事,我其实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在书籍里见过一些记载!”七婆迟迟疑疑的道。
这到是个鹿鸣一开始猜测的略有不同了,一开始鹿鸣以为,七婆是想鼓动她招魂,如今听七婆的话,好像又不是。
“那婆婆可记得如何招魂?”鹿鸣开口问出关键。
七婆摇摇头,“江湖上那些都是招摇撞骗的伎俩,真正的招魂回体,那是大巫之技,岂是我能知道的,就是门槛,我老婆子也摸不到啊!”
如此,似乎招魂一路也行不通,之前对七婆的怀疑也是想多了而已。鹿鸣垂下眼角,心里空落落的。
只七婆沉默了一会儿后,又加了句,“但,这种大巫之技,北疆皇室一定是有保存的。若能去得北疆,得窥一二......。”
..........................................
“去北疆?”九象**想到最后是这样一个结果,“你的意思是,七婆根本也不知道招魂术如何使用,她只是看到过,并且知道北疆或许有此术的保存!”
“要说起来,北疆皇室是巫家血脉最**的!当*巫皇的好多秘籍,据说也是被带去了北疆,由皇室保存在秘密地,那些秘籍,只有历代显出了巫力的公主才能看。”一旁的池莲婆婆补了句,“招魂术在北疆一说,不无可能!”
“如此,我更要去北疆!”鹿鸣神色坚定的道,找出胡阿四的**,成了她的执念,这个执念不除,她知道自己难以专注学**。
一旁脸色仍显苍白的八音似是有些走神,听到九象说“我陪你一起去!”,八音才回神过来,眼睛看一眼鹿鸣,又看一眼九象,嘴唇微微动了下,又紧紧的闭合了起来。
去北疆的事,就此定下,同去的,明里只有九象,暗中则有池莲婆婆。而野巫里面又有另外的人特别的关注留在麦州城的七婆。
简单交代后,鹿鸣和九象俩人快马一路北行。苍翠高山逐渐退后,出现了光秃秃的山脊;走过山脊,是一**川的原野;过了原野,是高高低低的沙丘。俩人一起从日升骑到日落,一起风餐,一起露宿,一起曝晒,一起淋雨,甚至是同饮一壶水。甜言蜜语不多,相视一笑见,便感觉真实而且踏实。
苦熬过沙漠的那几日,终是见到一绿洲,鹿鸣啊啊啊欢喜的叫着,张开了双臂跑过去,刚想猛饮,就被九象提住衣领,可惜了水就在嘴边,伸伸舌头却还差那么一指的距离。
看鹿鸣真的伸舌头勾水的样子,九象噗嗤笑出声,“慢些喝,这样一通猛灌,得生病!”
九象的提醒是对的,鹿鸣做了个鬼脸回应,然后才小口小口用手捧了慢慢喝。俩人喝足水后休息了片刻,这才继续前行。
这之后的路就好走了,低矮的灌木也渐渐多了起来,只是相对南武,整个地区仍是透露出来一众灰扑扑的感觉。偶然遇见一些人,还不等走近,那些人就慌忙的逃开了去,这般的情形反复二次后,九象就察觉了不妥,“只怕是我们这身行头不对。南北打战多*,虽说如今已经停战,但我们这一路来,通商的商队却一支都**见着。我看,我们得入乡随俗。”
俩人偷了一户农家晒在外面的衣衫,留了些银钱,如此才继续前行。
北疆的第一城名绿水,在入城的时候,有兵甲盘问,九象竟是能用北疆话语对答,到也没露任何马脚,只是一进城门,俩人却是被守城的兵甲团团围住了。
九象习惯性的将鹿鸣护在身后,眼光冷冷的扫过众兵甲以及二边的弓箭手。他要逃走易如反掌,带着鹿鸣毫发无损的离开却是难以做到的。
“走!”鹿鸣推了一下九象的背。一人被捉到,好过俩人一起被捉。
还不等九象有反应,就有马蹄嘚嘚声和车轱辘碾压青石板的声音传来,越过九象的一侧身子,鹿鸣看到围住自己的兵甲退到二边,然后看到四匹白色骏马拉着一辆黑色华盖大车慢慢走近。街上为数不对的百姓都已额头点地,身体跪拜不起。
九象的手捏紧成拳,鹿鸣则是心里隐隐生起一个猜测。
马被勒停,跟在大车身边的仆从将金丝黑帘子分到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