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我布下的那么厉害的幻魔法阵不会轻易被破除的。”
说起这个,紫貂噬魂鼠很得意,裴洛蒂娜也表示认可。
“不知道教皇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与我们无关就是了。”
这件事掀过一页,裴洛蒂娜又开始研究起给玛希治疗来。
此时的教皇却是火冒三丈,脸上原本嫩白的皮肤变得通红。他一脚把原本宠爱至极的迪莉娅踹了开去,高声质问她:
“你说,是不是你偷走了我的皇冠?!”
教皇说的正是他在正式场合必定会戴的荆棘皇冠,与裴洛蒂娜手里的女王权杖类似,既是身份的象征,也是一件稀有的神器,只是不能契约。
它前者的意义更为重大,如果有人戴着荆棘皇冠出现在光明神的信徒面前,那就代表着光明神亲临,信徒必须无条件的遵守任何命令。
“你说好奇荆棘皇冠是什么样子,我就拿给你看了,可是没过几天它就不见了。不是你拿的还会是谁,你到底把它放在了哪?!”
教皇瞪着眼,连声追问。
“陛下,迪莉娅冤枉啊!”
人鱼迪莉娅此时变回了人形,膝行几步到了教皇身边抱住他的腿。
“迪莉娅是什么身份,怎敢窃取陛下的皇冠?而且我在教廷孤身一人,就算拿了皇冠又有什么用?那些神子神女偷了皇冠才是真的要有用啊!”
迪莉娅满脸急切,焦急的跟教皇解释,生怕被他定了罪就此丧命。
“你不是泰瑞莎的人吗?难道你不会帮她拿到皇冠?”
教皇俯视着迪莉娅柔弱无依的脸,语气依旧残酷,没有一点放松。
但是教皇没踢开迪莉娅,就让她察觉到了希望,她再接再厉地分析自己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泰瑞莎殿下在教廷做了那么多年的神女,她是怎样的人教皇比迪莉娅清楚,那是断不会在大是大非上犯错误的。退一步讲,即使泰瑞莎真的想篡位,当教廷的第一人,她也不会傻到让我来做这件事啊!把我放在这样明晃晃的位置上当靶子还嫌不够,还让我亲自上阵盗取皇冠,泰瑞莎殿下如果真那么缺人,她也不会肖像陛下您的位置了,更何况殿下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
迪莉娅并不算多么聪明,但每次到了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她的脑袋就会变得异常灵活,一番话说得教皇的怒气慢慢平息了下来。
“你说得对,不应该是你。”
教皇从发现皇冠丢失的愤怒中冷静下来,理智也渐渐回笼。
他早上醒来之后惯常去查看那些重要的东西,身居高位却极没有安全感的他非常需要这样做来让自己觉得有依靠,可是本该锁在柜子里的荆棘皇冠却不见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有神子神女终于等不下去,要取他而代之了,所以立刻签署了手令到各圣职人员那里去搜查,尤其注重对神子神女的搜查。皇冠因不能被契约,也无法被收进储物装备,只会放在某处。
而那些人就算要盗取皇冠,亲自动手也几乎是不可能的,只会是通过他身边信任的人。这样的人最近正好有一个,那就是他的情人——人鱼迪莉娅。
“不过你才来教廷不久,除了泰瑞莎连其他高层都没见过,确实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
教皇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手扶着额头,双眉紧蹙,迪莉娅则依偎在他脚边为他捶腿。
“是啊,聪明人才不会做这样的事呢。”
迪莉娅垂下头,不让教皇看到她的表情。
只是,疯了的人可就不好说了呢!她呀,已经看不到生的希望,只想在有限的生命里把那些欺负了她的人都一一报复过来呢!很不幸,教皇你也是其中之一哦!
这样想着,迪莉娅低低笑出了声,抱着眼前的腿轻轻摩挲取起来。这在教皇看来却是这被调教的离不开情爱的人鱼又在求欢了。
“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他俯下身,一把将迪莉娅抱在了怀里,对她上下其手起来。
荆棘皇冠的丢失让他非常焦躁,正需要把这些不良情绪好好释放一下。
“陛下,轻点。”
迪莉娅喘息着撒娇。
“你这个小骗子,明明就是喜欢我用力的,唔……”
教皇后面的话模糊起来,明亮的日光从窗户照了进来,却如何也照不亮这大殿的晦暗与污浊。
…………
“裴裴,真的要这样做吗?”
火鸟窝在裴洛蒂娜肩上,跟她用精神力传音,这次却是连小声说话都不敢了,因为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太过危险,一旦被发现就完蛋了。
“当然,神圣教廷害死了我的族人,把玛希哥哥弄成这个样子,还想把所有精灵都变成受光明神驱使的工具,这是已经结下了生死大仇了,我必须让教廷后悔自己做过的事。”
这天夜里,裴洛蒂娜又从寝殿偷溜了出来。她预计在军演之后带玛希离开,那时候地牢里的幻魔法阵也会失效,所以现在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了。
“我要破坏掉教廷看重的军演,在各国使者面前把教廷炸开花,让教廷声名远播的愿望实现,只不过,那必然是臭名了!”
裴洛蒂娜说的十分凶狠,火鸟却觉得有些像小孩子过家家。
“所以你要在教廷这么大的地界埋满炸药吗?要想在军演那天起到轰动的效果,你得埋多少炸药才行?就算你有这么多炸药,靠我们三个,只有晚上能干活还要躲人,这得干到猴年马月啊?!没准军演还没开始我们就被发现了呢!”
火鸟觉得裴洛蒂娜傻乎乎的,紫貂噬魂鼠也认同火鸟的看法。
这种民间的炸药它见识过,效果也就那样。只要不是被正对着当作目标,但凡有些实力的修炼者都不会受到多大损害。
“就是事倍功半的嘛!”
紫貂噬魂鼠把新学到的一个词用上了。
“你们不了解就不要乱说,我的炸弹,那可是能让圣级以下炸裂的东西,可和市井里的那些劣质货不一样!”
裴洛蒂娜拿出一个黑色大铁球单手掂了掂,露出一个得意的笑。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