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李老师是一个10岁孩子的妈妈,保养得当,看起来和李惜妈妈一样年轻,讲课时会说一些当下流行的电视剧,引着你跟着她的思路走下去,于是不知不觉间已经教完1—10个阿拉伯数字。
“同学们,马上就要下课了,今天你们很乖,我居然提前讲完了,我以前给我们班的学生讲的时候啊,都讲了两节课才讲完,你们很好,很乖。”
李老师说完,看了看表,抿着嘴说:“还有几分钟时间,大家把我刚才教的写一写,认一认,数学呢,不像语文得需要你一直背啊,记啊,背的脑子都乱了是吧?咱们数学不这样,我们是需要动手的,大家都拿出铅笔来啊,咱们来写一写,看看这个数学到底长什么样子,老师教给你们是一个样子,自己写又是一个样子,大家都来写一写啊!”
于是,学前班的教室里响起了细细碎碎的掏书包的声音。
李老师走到安容的面前,轻声的问他:“怎么样,刚才听的吃力吗?你们蒋老师特意嘱咐我说,多看着你,我看你刚才也没举手,应该还好吧?”
安容笑着说谢谢,“嗯,没事,李老师,老蒋她就是瞎操心,我要是有事医生能让我出来嘛!”
“哈哈哈,老蒋,这个名字有意思啊,你人小鬼大,机灵鬼。”李老师笑着去摸他的脑袋,被安容扭着躲开了。
李老师又是一阵笑说。
李惜面无表情的拍了拍身上被安容碰到的地方,随即扬起笑脸脆生的喊李老师,“李老师,我这个8是怎么写啊?是写两个圆圈吗?”
“嘁,你不是看起来挺聪明的嘛?8都不会写,那你还一副我是天才的样子,整天装。”
安容斜眼瞪着李惜,抢在了李老师前面说了,凡事能抓住羞辱李惜的任何事情,他都不会放过。
李惜也瞪着他,她真想把他另外一只眼睛也给弄伤了,让他把整个脑袋都包起来,免得出来影响市容。
李老师坐在办公室里时,听蒋老师说起这两个同学不太对付,见这个样子,就笑说,“这样,安容会吧?那你教教这位同学,对了,老师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叫狗|屎。”安容坏笑的替李惜答道。
李惜的笑意越发圆满了点,她是不可能被这么幼稚的话气到的。
咬咬牙回答了李老师的话,“李老师,我叫李惜,可惜的惜。”
“噢,可惜的惜,好名字啊!”李老师赞了一句,但是没说哪里好,估计只是顺嘴说的,李惜也没在意。
正好此时下课铃声响了,李老师便留了作业说:“明天来上学的时候带着十个香火棍来。”
同学们都应好。
只待老师走了之后,堆在一起问香火棍是什么。
“香火棍就是香烧完之后的那节棍子。”正抱着书走进来的蒋老师见学生讨论的热烈,笑的不行,“你们不知道不会问下李老师啊?”
说完,看了看黑板,“估计是要你们明天算术吧,讲的挺快的啊!”
“我们开始没反应过来,等想问的时候李老师已经走了,我们就先自己想一下的。”听白站出来笑着解释。
蒋老师点点头,表示理解,又对着大家说:“大家要去洗手间的,赶紧去吧,待会儿我们上课选一下班干部吧!”
同学们笑着说好,尤其是想到待会儿选完班干部之后就可以吃饭了,心情就特别高涨,李惜似乎都能闻见食堂的饭香味了。
“诶,对了。”李惜偏头去问安容,
安容狐疑的盯着她,她可从来没主动跟自己说过话。
“你干什么?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警惕的样子只恨不得双手捂着胸喊救命了。
李惜笑着问他,“安容,你家有香火棍吗?”
那样的家里,估计连人味都没有吧!
安容的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李惜甚至看见他紧紧捏起的拳头,李惜越发笑意满满,只要他挥手,她就有理由去找蒋老师换位子了。
“按照蒋老师的说法,李老师应该是让我们算术,你要是没有香火棍,要不你跟李老师说说吧,或者是你学校后山上去扯几根棍子?”
“砰——”
突然的异响让整个教室的人都吓了一跳,蒋老师直接站了起来吼他,“安容,你干什么?”
“没什么,桌子里有个虫,捉不到,我干脆把她踢出来算了。”安容冲着李惜笑了一下,自己站起来将刚才他踢翻的书桌又扶了起来。
李惜盯着安容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心里的震惊依旧没有平息,在刚才的一瞬间,李惜甚至以为,她又重新看见了当年的安容。
他,没有问她,怎么会知道他家没有香火棍。
“你…你是谁?”
李惜的声音有些颤抖,心里突然止不住的害怕起来,害怕到她都无法控制这种情绪。
“你是谁?”于是她又大声的重新说了一遍。
蒋老师以及还留在班级里没有出去的同学都十分惊愕的看着她。
“李惜,你怎么了?”李佩走过来紧张的问她。
李佩的声音惊醒了李惜,她望了望李佩,又看了看四周,最终无奈的闭眼说,“你是不是猴子请来的逗逼?”
“什么?”李佩一脸莫名的看着她。
她怎么没听懂?
李佩看了看那边被李惜手指着的安容,逗逼?是什么?
是安容?安容是逗逼?
新名字?不太好听啊!
几乎所有人的心里都冒出来了这个想法,只有安容一脸泰然的接受所有人疑惑的目光打量,只是看向李惜的时候神色有些复杂。
“惜惜,你没事吧?”李佩在她耳边轻声的问道,她觉得如果李惜说没事,蒋老师的眼刀子能一箭双雕了去。
“头有点晕,我趴一会儿,你回自己位子上去吧!”
李惜说完就趴在桌子上,将脸全都埋进了臂弯里,无声的大口呼吸着。
“那我去给打一点儿水来。”李佩默默的走开了。
李惜没应,李惜只觉得她的脑子很乱。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他不就是安容么?他还能是谁?
可能他只是被她说中了,觉得难堪,一时之间来不及反应吧?
……
李惜想到这里,突然睁开了眼睛,一瞬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然而目睹了一切的听白却似乎明白了什么,第一次没有笑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