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双前脚已是跨出‘翠烟楼’的门槛,耳闻冷秋雨那阴冷的声音,这后脚再也跨不出去,心道:我原本就是已经做好了他娶多个女子的准备了,怎么事到眼前却是这般的无法忍受,一扭头,心中又是道:这个冤家!
冷秋雨被任飘萍废去了武功,自是不知道燕无双在暗暗跟着他。
而一旁先前被燕无双和欧阳尚晴打得落花流水的几个小厮看着燕无双竟是不敢稍有所动,更是不敢提醒那冷秋雨。
已是走到上官离二人身前的冷秋雨很奇怪那夏雪只是张口说了半截话:“师兄……”可是夏雪的眼睛很快就告诉了他,所以,冷秋雨转头,转头就看见了燕无双的那张美的令他几乎是停止了呼吸的脸,燕无双笑,笑已生花,道:“大功还没告成,所以麻烦阁下叫醒我的朋友!”
看着燕无双背负的古琴,冷秋雨有些不自然地道:“姑娘就是‘逝水无痕’燕无双?!”
不料燕无双一张俏脸突然间冷若冰霜,鱼肠剑已是架在冷秋雨的脖颈上,喝道:“你不愿意!”
冷秋雨一愣,道:“愿意愿意,姑娘吩咐,在下岂敢不愿意!”说罢便进了屋,倒是忘记了看一眼夏雪此刻一张冷冰冰的脸,上官离看了一眼去而复返的这个燕云天的姐姐,笑而不语,点头。燕无双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偷眼瞧,心神又是不宁。
屋内的紫烟已是散尽,那冷秋雨径直走到那张床前,迫不及待地欲使任飘萍出丑地猛地一揭那床粉红色的被子,上官离、夏雪和燕无双禁不住一望,却是颇感意外,欧阳尚晴衣衫整齐地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张脸稍显红润而不自然,而任飘萍在冷秋雨揭开被子的瞬间一只手已是死死地压住下身的被子,所以任飘萍现在几乎是除了那个地方以外全部****裸地暴露在众人的眼下。
冷秋雨很是奇怪地看着任飘萍,而任飘萍则开口说话:“你没有见过男人!”冷秋雨大失所望之际,欧阳尚晴已是迅速站起,那把雪亮锋利的匕首已是架在了冷秋雨的胸口。
所以现在就有一个人迅速地冲进了屋内,疾喝道:“放下!”这个人当然是适才还冷冰冰的夏雪,因为在意一个人有时根本就不是你所能控制的,二个跟着进来的人是燕无双,燕无双已经在心中狠狠地责骂自己,责骂自己那该死的想象。
最后进来的是上官离,上官离的眼睛却是落在那落在地上的冰洁剔透的弑天剑。
这时,欧阳尚晴看了一眼燕无双,羞涩起,复又斜睨任飘萍,嗔怒娇媚涌现,不禁想到适才紧要关头,任飘萍悬崖勒马,自她的身上下来,躺在她的身边道:“对不起!”欧阳尚晴当时几乎是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二人然后就这样一直僵持着,直到听到冷秋雨的声音,二人才暗自商量好对策。
那夏雪眼见欧阳尚晴丝毫不理睬自己,右手又是探入怀中拿出一枚桃花,冷冷道:“那就修要怪得我心狠手辣了!”
欧阳尚晴这才一惊道:“你……你是翠烟门下?!”
夏雪冷笑道:“算你有眼力,识得这‘桃花雨’!”
欧阳尚晴苦笑点头,却是不言不语,左手同时一翻,白皙的掌心中便自多了一枚桃花雨,而且这枚桃花雨显然比夏雪手中的桃花雨桃花瓣数要多一些。
那冷秋雨和夏雪互相疑惑却又惊诧之极,惊诧得同样也是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们深知翠烟门有一个异于大多武林门派的门规,那便是掌门之位并非是从本门已有的弟子内选拔而出的,而是为了扩充本门实力,由上任掌门从门派之外的高手中选出,而且不到合适的时候是不会对外宣布的,而这一点在整个江湖中只怕也是一个秘密。
与此同时,之前任飘萍已是猜到欧阳尚晴可能是翠烟门中人,此时但闻欧阳尚晴的语气更是确定无疑,只是奇怪的是他们同门居然完全不认识,思忖间,眼见上官离直向那弑天剑走去,当下急中生智道:“燕姑娘,好像云天说是今个就到南京城的!”
燕无双疑惑,怎么任飘萍突然说起这个,遂看向任飘萍,却是见任飘萍直向她使眼色,顺着任飘萍的眼神燕无双看向上官离,再触及弑天剑,心中已是明白,当下道:“是啊!怎么了,任公子?”
任飘萍这一招果然生效,那上官离立时转头看向任飘萍和燕无双,道:“真的?他今日真的会到达南京城?”
任飘萍笑道:“当然!”而燕无双一边笑着点头一边向弑天剑靠拢。
上官离惊喜之余却是忍不住一声叹息,道:“他最好还是不要来,师傅又怎么会放过他呢?”上官离神思,燕无双已是将弑天剑拿在了手中。
上官离大梦方醒,怒极,道:“任飘萍,本小姐几番相信于你,你竟三番五次戏弄于本小姐!今日说不得把你交给翠烟门处理!”
而这时夏雪和冷秋雨同时惊道:“你就是……”却是被欧阳尚晴突然打断道:“休得胡言乱语,还不把那解药给任公子服下!”
燕无双和上官离这时见那夏雪迟疑道:“可是又如何证明你就是……”
但见欧阳尚晴收起匕首放开冷秋雨,自怀内拿出一枚扳指模样的东西,在空中一晃复又收起。那夏雪和冷秋雨见此脸色大变,相互一视,便要对欧阳尚晴行大礼,却是被欧阳尚晴喝止道:“不必,还不给任公子服下解药!”
这般之下,那夏雪毫不迟疑,立时上前给任飘萍的嘴里放了一枚药丸。
被搞得晕头转向的上官离竟是忘了要阻碍夏雪,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任飘萍此刻笑道:“原来如此,翠烟楼,翠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