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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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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袭道:“塞拉,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如果不是我和波比打赌,说他一个月之内追不到你,他也不会火急火燎的做出这等禽兽之事。”
    塞拉再摇头:“我不想提他。”
    梁袭问:“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塞拉还是摇头:“算了。”
    停顿一会,梁袭问:“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塞拉仍旧是摇头:“没有,我只是心情不好。”
    这是下逐客令,不想你说太多。梁袭恬不知耻,道:“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我虽然和他是朋友,但我更知道是非。”以立场论,就算波比把塞拉杀了下酒,梁袭也会帮助波比掩盖罪行。梁袭对法律并不存在敬畏心态,但波比如果做出让梁袭不耻的事,梁袭不会客气。
    界限在哪呢?举例来说,波比自我感觉良好,强吻塞拉,梁袭对其行为持谅解与理解态度,只会当个笑话。强吻之后,塞拉反抗,波比凭借力量控制塞拉,这就开始超出梁袭的界限。更不用说使用其他手段占塞拉便宜。
    梁袭直觉波比不会那么干,除非喝的大醉。以梁袭对波比的了解,大醉后的波比不太可能对付得了塞拉。从保镖长和波比态度来看,波比似乎没有越界。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波比认为没有越界,自己认为波比行为问题不算太恶劣,但是塞拉认为波比行为不能原谅。
    梁袭问:“你是初吻?”
    这次塞拉没有摇头,轻张嘴愣住看梁袭,对于一个24岁的女生来说,还保留有初吻就是一个侮辱。但梁袭是对的。塞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明,她并不是因为波比的事心情低落,她不能将真实原因告诉梁袭。
    梁袭进一步问:“波比就是强吻你,有干别的事吗?比如挟持,用药?”
    塞拉摇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梁侦探明白了案件始末,这就不好搞了。一方面自己认为波比虽然过份,但未越界。一方面波比的行为给塞拉造成了实质心理伤害。既然如此梁袭也不好再坐,站起来告辞,说节哀顺变不妥,祝快乐开心也不妥,想了好久:“我先走了,你、你、你注意身体。”
    塞拉点头,送梁袭离开,关上了门。
    梁袭拨打电话:“把电话给他……我刚才钻石公司出来……人家是初吻……对啊,你自己看着办?”
    波比抓狂:“我怎么办?”
    “什么?”
    “我能怎么办?”
    “听不清楚。”梁袭道:“我这就去国王医院,正事没办,破事一堆。麻烦你以后规矩一点好不好?真当自己是风流浪子,你要不是有几个钱,鬼才喜欢你。”
    “啊哦啊哦……”
    “一会见。”
    ……
    梁袭到国王医院时,波比在病房的阳台,忧愁的看着远方的天际。听闻梁袭到来立刻回到病房内,只见保镖长和皮特,还有侍女正在帮梁袭将一碟碟食物放在餐桌上。梁袭看见波比很高兴道:“听说你住院,我特别买了你最喜欢的川菜和湘菜。一起,一起。”
    “有意思吗?”波比吞下口水问。
    “什么?”梁袭表示自己听不懂。
    保镖长一边道:“梁先生,这句话我也听得懂。”太假了,实在看不下去。
    梁袭笑道:“当然有意思,吃舌头补舌头,这是香辣鸭舌。”
    波比翻白眼,落座,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温水:“初吻?”
    “嗯。”梁袭道:“毫不夸张的说,她现在死气沉沉。她把自己关在公司内,垃圾篓内全是用过的纸巾。脸上还有泪痕。”
    保镖长道:“我让物业的人找借口去了钻石公司,刚刚反馈过来,情况和梁先生所说一致,没有任何夸大成份。物业的人说,感觉塞拉小姐心灰意冷,问我会不会出事。”
    波比以手遮面:“唉……初吻没这么严重吧?我初次睡觉也是被半强勾引,我觉得挺好。对吧?”
    “良心开始不安?”梁袭夹起一片发丝牛百叶问。
    波比问:“你说我让律师联系她商量赔偿,她会干掉律师还是会干掉我?”
    梁袭道:“我对你们的事没兴趣,你们自己咬去。我今天来是要说芬妮的事,她转到了国王医院。”
    波比:“我知道。”
    “但是……”梁袭把自己的分析说明后,补充道:“我觉得芬妮有些凶多吉少的意思。她也算是无亲无故,既然在伦敦住院,我们作为朋友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
    波比伸出两根手指,保镖长从西装内口袋拿出一张黑卡,波比道:“我说话费劲,你来处理。需要多少钱自己刷。”
    “你……”
    “非要我说我心情也不好才行?”波比道:“什么芬妮我现在真的无心理会,我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我在想怎么办呢?”他说的是塞拉的事。
    梁袭劝慰道:“你也不是一次两次在女人的事情上惹麻烦了,会有办法的。你看,上一个自己跳楼了。”
    波比看梁袭:再说一句试试。老子舌头受伤,拳头没受伤。
    “行吧,我去探望。”
    波比道:“皮特,你代表我和梁袭去一趟。”示意,保镖长收起黑卡,从西装外口袋拿了两沓英镑给皮特。
    波比作为海王确实比较细心,他知道梁袭是好意思空手去探病的,不是梁袭吝啬,他是懒得花费时间和精力去做没有意义的事。波比在住院部,芬妮在诊疗住院部,就几十米的距离,梁袭更不可能去买礼物。
    ……
    皮特去买花,因此梁袭没有先去探望芬妮,而是先找到了芬妮的主治医生,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医生。没有身份可以聊身份,梁袭自报家门,自己是昨天卡琳送过来病人的朋友,自己是卡琳的男朋友。医生查看发现病例没有填写亲属资料,既然有卡琳这一层关系,梁袭显得可信。和梁袭一起到家属室,将X光、彩超等检查资料拿出来。
    芬妮的酒精肝不算很严重,芬妮年纪不大,可以采取保守治疗。芬妮的肝部有一个血管瘤。血管瘤通常是良性的,但存在破裂危险。一旦破裂没有及时抢救,患者会有生命危险。医生提出了第一个方案,最简单最保守的治疗方案:戒酒,注意饮食搭配,保持规律生活。第二个方案,利用手术摘除血管瘤。医生告诉芬妮,血管瘤是动脉血块,她的血管瘤个头大,切除是好办法,但风险较高。正常类似手术风险中等,但芬妮这个血管瘤不好处理,主因是弥漫性血管瘤。
    戒酒是最好办法,定期复查看肝脏情况。否则即使手术成功,术后没有并发症,也要考虑复发的可能。要彻底解决只能手术,切除部分肝脏。肝脏是人体最神奇的器官,它可以再生。同样的,在术后数年的康复期内,芬妮仍旧不能喝酒。
    最终芬妮同意切除血管瘤方案。她先赌手术顺利,再赌不复发。医生告诉芬妮,如果她不戒酒,复发的机率接近百分百。医生希望梁袭能说服芬妮,不过芬妮已经在手术知情同意书上签字。医生还说,她上午会见了一位律师,立了遗嘱。
    这东西怎么说呢?如果酒是芬妮唯一快乐的源泉,作为朋友也得劝说。努力劝说,原则还是要支持芬妮个人决定。
    和医生道谢出来,刚好遇见皮特,两人到病房却没找到芬妮。询问护士得知,芬妮身体没问题,只要定时出现就可以。芬妮在四十分钟前离开,交代自己晚上会回医院,明天要为手术准备一系列的身体检查。
    作为侦探,推测芬妮应该是回宾馆拿行李,暂时住在医院。想起来感觉有几分悲哀,她是一个没有根的人,又是一个四处可以生根的人。
    梁袭拨打电话,处于关机状态,这才想起来芬妮的手机被人拿走,于是道:“我们去宾馆找她。”
    皮特问:“开什么车?”
    “你们的车。”自从卡琳买车后,梁袭就减少了开车的次数,只要和卡琳在一起就不开车。主要是面子问题,卡琳倒车入库那手法太漂亮,导致自己载卡琳倒车入库时候,总感觉差距太大。既然差距无法弥补,那自己就不开车。
    昨天是锻炼日,今天不是锻炼日,自己准备好打车去接卡琳下班。小妮子,看你往哪跑,嘿嘿!
    ……
    皮特是保镖组内最接近普通人性格的保镖。保镖长过于沉稳,虽然能带来安全感,但是和他在一起总感觉和山在一起。皮克话极少,你不开口,他能一天不说话。其他的保镖各有各的性格,好在他们都经过心理考核,没有负面的心理疾病。
    一路闲聊到了宾馆,皮特将车停在酒店侧面露天停车场,和梁袭下车进入酒店大堂。梁袭前往总台询问:“你好,1405房间退房了吗?”
    总台小姐查询:“还没有。”
    皮特后背靠着总台,双手搭放在上面,职业习惯趋势他下意识打量大堂内的人。其中一个戴着毡帽的瘦小男子折叠报纸,喝面前咖啡时与皮特目光相对,男子放下咖啡,拿起折叠的报纸继续读。皮特没有发现异常。
    梁袭边走边道:“人在客房,我们上去。要怎么开口呢?我很少说服人。”
    皮特道:“以我对这女人的了解,她没有牵挂。没有牵挂代表可以由自自在的生活,同时没有牵挂就代表着做决定时没有太多考虑因素。”
    梁袭按电梯:“一个人要么戒酒,要么赌70%存活机率,你会怎么选?”
    皮特道:“我正愁着没有借口戒酒。不过我能理解芬妮,酒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东西。不在于她生理成瘾,毕竟她还年轻。原因是她不想失去酒。很多戒烟失败的人,并不是因为身体的戒断反应,而是因为对香烟的思念。这种心态被很多人所不解。”
    电梯到达,两人准备朝里走,发现里面有人,就先退到一边。电梯出来几个人,皮特惊讶:“提姆?”
    提姆是保镖队伍中的骇客,战地黑客,技术相当不错。提姆出电梯见到梁袭和皮特也很惊讶,有点慌张:“嗨,这么巧?”
    皮特道:“我记得你请假去利兹姑妈家。”
    提姆有些无奈一笑道:“借口而已,我接了点外包工作……”
    和他们不同,提姆是技术工,日常做兼职很正常。皮特道:“就当我没看见你。”保镖长不允许保镖从事兼职工作。保镖长认为这份工作本身收入不菲,兼职工作可能泄露雇主信息,并且无法保证工作期间100%专注度。不过提姆隶属庄园安保队,不出外勤,对他的要求没有那么严格。
    两人相视一笑,提姆对梁袭点下头,梁袭回应点头,双方告别分开。梁袭内心有些担忧,上次通过提姆调查海王星,寻找马尔踪迹。虽然没有说明寻找的目标是马尔,但如果有心人追查,还是能从提姆处获得答案。马尔落在美国人手上已经两天的时间,美国人给的时间是七天,希望最后五天不要在提姆身上出现问题。
    ……
    到达14楼,走到05房间,梁袭敲门,等待一会没有动静再次敲门。当梁袭疑心病又要发作时,门终于打开,芬妮穿了很少的衣裤,手拿一杯威士忌,人靠在门边,色眼迷离看梁袭。
    梁袭还在懵圈,芬妮一伸手抓住梁袭衣服朝里面拉:“陪我喝一杯。”
    梁袭被拉进去,皮特很尴尬站在门口,自己进去吗?还是伸手关上门?
    “皮特,皮特。”梁袭大喊。
    皮特立刻进入房间,只见桌子上放着两瓶威士忌,一瓶已经倒空,一瓶倒了三分之一。桌子边的沙发上,梁袭双手推着芬妮肩膀,阻止芬妮压向自己。芬妮顺势蠕动肩膀,挂在上身的衣服开始朝下掉,梁袭面前香艳一片:“皮特……死女人喝醉了。”
    我看得出来!威士忌750毫升,酒精度不算很高,45度左右。不过芬妮喝的比较凶猛,在短时间内喝掉了一瓶威士忌。即使不是侦探,皮特也能推测出,回到酒店房间的芬妮终于抑制不住悲伤,脱下了在众人面前强硬的伪装,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拿出威士忌喝了起来。不需要下酒菜,甚至不需要酒杯,拿了酒瓶朝口中倒,只想把自己灌醉。
    在酒精上头时,她开始爱怜自己的身体。这么完美的女人,为什么命运这么坎坷。此时,幸运的梁袭找上门。酒壮英雄胆,芬妮根本不理会还有外人,不理会梁袭有女朋友,抓住梁袭朝里拉,准备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