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是吹哪门子邪风。十年不用围巾的人竟然要围围巾了。”
随便找个理由敷衍他,全策想了想,回答他,“天冷。”
“冷个屁!你把公司别墅弄成恒温室,冷才有鬼!”
全策翻着文件,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今年格外冷。”
“就算是吧。可是这style也不太适合你吧。太有点……有点……”肖奈思考了一两秒找了恰当的词语,“speical。”
“我一向喜欢speical的。”就是太speical了点,漏针多了点,恩……还有些没暴露再外线疙瘩……除此以外都还算得上有造型。
“肯定不是买的。”肖奈得出结论。点点头,自己再审视了一番,“至少不是你都买的。”
就全策那种怪异又独特的品味,西方的贵气配上中式的雅致,全策的审美向来是这一季商务男装的典范,时常被时尚杂志美编拿来美化修饰。
全策冷笑,多说不宜。自顾自的继续看文件,昨日落下的都快堆成一座山,他还想早些回别墅和小孩一起晚餐。
全策的态度反常得让肖奈更加好奇。“该不会是有人送你的吧。”
被肖奈还真给猜中。全策顿了两秒,迟疑了半天狡辩着却无法掩饰自己一时的错愕,“懒得跟你说。”
“呵呵,不会吧。真给我猜中了。”肖奈这下子笑得更放肆了,双手叉凶一副佼有兴趣的样子,“这年头有人送手织围巾还真是少见呢。看得出来那人对你痴心一片。”
额……想想……肖奈说得没错,那人是挺执着的。可是他的话还在后头,“就是,技术太差,一看就知道第一次织。一点都不入道。”
“肖奈!”连名带姓的叫着他的名字,全策突然调高嗓门倒把肖奈给吓了一跳。愣了一下,又笑了起来,
“不是吧。我可从来没见你对什么东西这么紧张过。我非常好奇这围巾是谁送给你的。”
“好奇,也不可能告诉你。”其实全策觉得用不了多久肖奈就会知道。实在是很容易猜到。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
“随便你。”
……
几秒过后,肖奈突然嗓门一高,“我知道了!”同时全策电话铃声响起,有多巧就有多巧。
电话上显示的是别墅的座机。全策以为是辰。耳边响起的声音却让他心头一紧,稚气得略带鼻音的嗓音透露着些须的慌张,一向软如棉糖的声音夹杂着一些压抑过后的哽咽,
“策!”
这声音一响,全策手指不自觉的收紧,心都悬到嗓子眼,剑眉紧蹙,看在肖奈眼里,
“怎么了?”
“辰姨……辰姨摔很严重,许哥电话不通,我……我……”
那边的人儿越说哽咽,中间停顿了一下,全策完全可以想像电话那头的人此时心急如焚的模样。
“别慌,听我说,让老张送辰去许池的医院,你也跟着去,我一会儿就来。”全策耐心的引导倾澈,处变不惊的语气生怕泄露了半丝担心。听着他在电话里一个劲的应着,就能想象他此刻定是对着空气点头哈腰的滑稽模样。
“好,我这就去。”
也不清楚自己的话能让他安心多少,全策最后说了句算不得安慰的安慰,
“放心,辰会没事的。”
“恩。”
声音听上去还是那么让人揪心。全策挂上电话就起身拿起外套准备往外走,肖奈也紧跟其后,两人一路飙车赶往医院。
半路上,肖奈问了一个问题,有关那条围巾,
“围巾是倾澈送的?”
“……”
不回答便是默认,肖奈太了解全策了。不禁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爱上他了。”
全策和肖奈赶到医院的时候,辰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可是走廊上本应该出现的身影迟迟没有出现,人呢?他去哪了?难道没有一起来医院?……
全策太阳穴直跳,肖奈已经沉不住气,
“倾澈呢?不是一起来的吗?老张也不见人!”
☆、第一百三十一章 陪伴
输完一瓶葡萄糖,下属进来报告说老管家已经被安置在病房。这下,倾澈说什么都要去看,弄得全策无可奈何,只好问许池,
“行吗?”
许池和全策眼神交汇一番,点点头,“别磕着拌着就行。”
倾澈一听得到许可,恨不得立刻奔到病房去,三步并两步的小跑,全策揉揉太阳穴,赶紧跟上。
许池摇摇头,也紧跟其后。
从踏进病房,小孩坐在床边担心得不得了,一张嘴从刚才都没停过,嘟囔得跟辰得了大病似的,
“辰姨,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还是,你饿了?我给削苹果?”
一下子吐出一连串的问题让辰哭笑不得,她不就是从凳子上摔下来,又不是从高楼上摔下来,她只是摔伤了脊椎是有些疼,但不是绝症。……冲他笑着,想安慰他告诉他自己没事。话还没出口就被走近来的全策给抢了过去,
“傻瓜。你一口气问那么多问题,让辰怎么回答你。”
听到全策的声音,倾澈转过头望着他,本来看到全策他应该很高兴的,只是随后又失落的垂下了头。抿抿唇,不说话了。
亲昵的揉揉他的头发,全策目光落在辰身上,
“辰,这几天你就安心在医院里修养。”
又听到住院,倾澈的心就揪着。在他映像里,自己住院都是很严重病到不能起床,那么辰……手指一紧,拽得全策衣角褶皱起来。
“没那么严重,辰只是伤了脊椎,休息几天作个检查就好了。”捏捏他的脸颊,全策恨不得拿个熨斗熨平那对皱在一起的眉头。
“真的吗?”倾澈还是觉得全策是在安慰他,“可是我住院都是很严重的啊,不严重为什么要住院?”
恩……要怎么回答他呢?全策觉得词穷。他那是什么逻辑,在他心里亚根儿就认为只要住院就一定得了什么重病,还把自己拿来比较。告诉他吧,他又不信,不告诉他吧,他又担心得要命。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在全策纳闷的时候,许池和肖奈走了进来,病房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哎?你们这是在演苦情戏吗?”肖奈打趣得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明明病人还在床上躺着,那两个人完全忘我的你浓我浓。一人拉着有一人衣服,一人摸着一人的脸。一人委屈得楚楚可怜一人心疼得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