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ayyouebackto……
古老的歌谣就像吉普赛女郎口中的神秘咒语,在他心口烙下复仇的痕迹……
无数个这样的雨天,女人轻灵的歌声悠扬绵长……这时怀中似有动静,低头看去,少年轻轻阂上的眼帘弯成乖巧的弧度,细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上下扑闪着像两把羽扇。似睡的不安
稳,眉头微蹙,低头在他脸颊落下一吻,不知能否安抚不安的人。
墙上时钟显示他们已经睡了大半天,全策确定身旁的人睡沉才小心谨慎的起身下床,早晨的时候他还在发着低烧,守着他直到退烧才睡下结果又被小孩差些撩
起压抑已久的欲望。想来,正是百转千回的一年生日。
稍稍后脑勺,拿起浴衣就走进洗手间。
等他出来的时候那小孩已经醒了,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怔怔的像丢了魂似的。
“倾澈,怎么了?”
闻声,他目光涣散好似惊慌又有些茫然,看着全策,液体在眼眶里晃啊晃得就是不肯掉下来,咬着唇不出声。
全策想他约莫是醒了见不到自己所以在这里胡思乱想起来,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来,心疼何时才能停止啊。
婆娑着脸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吗?”
然而,那颗咖啡色的脑袋又开始摇晃起来,跟拨浪鼓似的。稚气的声音有些沙哑,“伤口,别碰水……”
一句轻描淡写的问候,胜过他所听到的最动听的蜜语甜言。全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心痛多一点,还是心动多一点,向他张开双臂,“来——”
此时此刻,他只想任那宝贝缩在怀里,全策叹口气,环住那小小的身子。他的人儿,还是这么脆弱啊……这么敏感,又容易受伤,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却也让他,更想疼着他,护着他,无限制的纵容他。不要再见他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想宠得他无法无天,回复他本来的性子……但,看来,还有一段距离……他被他折磨了三年,之前又雪上加霜的在那之上加重了他的伤痕……重得难以补救……
他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不过,没关系……他不着急,他可以等……
他有的是时间,好好的待他……
爱他所爱,恨他所恨。
之后的一个小时,全策趁着小孩洗澡的时间,出门让人准备饭菜,这一觉睡得够久,小孩肯定是饿了。那个胃可经不得半点折腾。
想起小孩昨夜的状况,还是打了许池的电话。下属在耳侧轻声附语,
“木赫的电话已经第三个了。”
全策趁着间歇在凉台上抽烟,听到此话,眼底闪过一丝兴奋,挥挥手指,“告诉他,后天晚上八点,蓝夜见。”
下属领命,恭敬的行了个礼就准备退下,被全策叫住,
“去帮我把那个拿来……”
“是,少爷。”
语落下属就转身离开,全策看了看时间,猛抽了两口烟,这个位置刚好是风口,就怕留下烟味。
只是这凉风刺骨,果真是自作自受,甘之如饴。
等全策踏进房间时,倾澈已经抱着被子乖乖的坐在大床上,怔怔的望着一处出神,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珠,散发着淡淡的柠檬香气。
叹了口气,拿过毛巾向他走去。被蒸汽熏得樱唇红润丰满。娇艳欲滴。全策将毛巾覆在他头上,就着这个姿势俯身覆上那张诱惑着他的唇。碍于那之后该死的迅速上涌的热流,全策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小啄了一下就撤身离开。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倾澈被全策突然的亲吻拉回了神,红着脸颊看着全策,漆黑如墨的眼睛有些茫然,又有些无辜,像是从未认识,转瞬间又沁满了喜悦。就连眼角都开出浅浅的丁玲,
“策……”
他与他四目相对,清澈见低的纯黑眼眸里有自己的样子,他冲他笑着,一如小鹿斑比。
“策。”
……然后在看到那人脖子上类似渔网的白色东西时,嘴巴张的合不拢嘴,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知道那是什么外,没别人知道了。那就是他要送给他的礼物,他花了一个礼拜不分昼夜才织成的围巾……这是奇迹把!他以为他把它弄丢了,因此懊恼到现在,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这条洞洞眼眼不算完整的围巾…天啊!它现在竟然就在全策的脖子上……太不可思议了不是吗?他忍不住激动得想去确认这奇迹,他迫不及待的竟然忘记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身体。
“策,那个是……是……啊~!”身体才刚挪了一点,手臂晃动得厉害连支撑身体的力气都没有,眼看着又会跌下去,而此时一双大手伸入他的腋下让他安稳的落入那人怀中。听着他霸道却无法掩饰关切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笨蛋!”
倾澈没有回答全策的话,仿佛没有听见似的,手指抚摸着那纯白柔软的围巾……嘴里喃喃的话语更像是梦魇,“这个是……是我的,是我要送给你的……”
握住那只手,却没有阻止,顺从的任由他,全策看着怀里的人对他只有宠爱和纵容,“是,是你要送给我的礼物。”
“我以为它不在了。我以为我把它弄丢了……”
“可是它现在就在我脖子上。”
“太不可思议了……”
“好看吗?”
“恩,好看。很好看。”倾澈觉得自己很没出息的又想哭了。全策一定不知道,这一刻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他从未过如此满足,他给他的满足……好像三年里受过得所有苦都无所谓,真的一点都无所谓。
曾经,他只是奢求他不再折磨他、羞辱他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竟然会得到今日他这般对待……像宝一样被宠着……好像做梦……不……就连梦,也没有这么甜蜜温馨过……
他已经再也不多求什么了,再也不……
“怎么又哭了?”
“……”
“倾澈?”他的宝贝眼泪可真多啊。以前就知道他是个爱哭鬼。只是这三年里被自己逼迫的在他面前总是压抑隐忍,无数次见他眼眶湿润那液体在眼角滚动就是倔强得不肯落下来。其实他都知道,他总是偷偷一个人流眼泪。他就是个爱哭鬼。
“不哭了。你还想哭脏我的围巾吗?我好不容易才得到它。”他伸手轻轻揉着那张沾满泪水的脸蛋,有一下没一下的吻着那微张的唇……
“所以,别哭了…”
☆、第一百三十章 突变
[假如您愿意。您就熄了灯吧
我将明白您的黑暗。
而且将喜欢它。]
次日,全策第一次围着围巾走进凯宾大厦的时候,整栋公司的人都跟石化了似得。肖奈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惊讶得大惊小怪问个十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