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墨若骋将叶清妩安排在他隔壁的房间。
别人好奇叶清妩的身份,北墨若骋只是回答了一句:“她是我的朋友。”
叶清妩每天带着面具,别人也探知不得她的容貌。
一连几天,叶清妩都没有出房间。
第八层以及整个卑恶之地的氛围越来越肃穆,似乎做好了与大魔头燕迟一拼到底的决心。
距离启程出发的前一天。
北墨若骋匆匆来到叶清妩的房间,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明天出发,你跟在队伍中,莫要多说话。”
叶清妩微微颔首:“好。”
北墨若骋盯着她,问道:“你实力多高?”
“与你差不多。”叶清妩回答。
北墨若骋闻言,眼神有些莫名。
北墨若骋斟酌了几秒:“你明天就跟在我的身旁吧,我怕一时不看着你,你倒是惹出祸来。”
掩盖在面具下的红唇微勾,“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你看我这几天给你惹祸了吗?”
“……那倒没有。”北墨若骋底气有些不足,接着他瞪了她一眼,“我总感觉你很危险,就怕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到时候破坏了我们阻止这大魔头毁灭两界的计划。”
叶清妩闻言,眼底含着调侃的笑意:“没想到我在你心里那么厉害,你要想一下,到时候能人云集,我区区一个小女子如何有能耐破坏你们的计划。”
说着说着,叶清妩眼神微冷,一双冷漠的凤眸盯着北墨若骋,话音突变:“你这些天来,一直防备着我吗?关于你们如何阻止大魔头毁灭两界的计划,我是一丝一毫都不知道。”
被她那么一双冷漠的眼睛盯着,他竟有些心虚与害怕。
叶小清定然不简单!
她为何一定要跟随他们去往地核之心?
“怎么?没话说了?那便请出去吧。”叶清妩语气淡淡,却颇有一种威慑力,让人忍不住臣服。
北墨若骋愣愣地站起来,走出去,顺便关上了房门。
待他反应过来时,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憋屈之意。
为何他要这么听她的话?
定是她使用了灵钥匙!
他的脸色黑得像锅底,差点就将不爽写在了脸上。
叶清妩在他离开之后,站了起来,将房门锁好。
然后走到屏风的后面,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正当她想拿起一件白衣来穿的时候,她的手顿在半空中,迟疑不决。
叶清妩脸上闪过一抹失落之色,眼眸中的神色也黯淡了些。
最终,她还是将手放在了那件白衣之上。
这是迟迟的衣服……
手中捏着白衣,白衣的质感很好,丝滑柔顺。
脑海中浮现了那干净冷漠的妖冶少年。
“迟迟……”
只见叶清妩眼神里有着惊人的坚定。
她将白衣收了起来,换上了一件青衣,头发全部束缚起来,装扮成一个少年模样。
气质清冷,模样甚是精致清秀,身上宽松宽大,正好掩盖了她曼妙的身材。
她抬手捏了一个法诀,然后一个身形与她相似的‘人’躺在了床上。
她推开窗户,警惕地看了几眼。
然后,她抬起脚来,干净利落地穿过窗户,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原地了。
她安静地待在房间内这么多天,是因为北墨若骋对自己警惕得很,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一旦她光明正大地踏出房间,在暗中监视她的人,定然跟踪她,甚至北墨若骋很快便会跟上来。
这是距离出发的最后一天,明日便会通过传送阵,直接到达地核之心。
她疑惑的是,为何偏偏要选在明天?
难不成他们知道燕迟的行踪?
这也说不过去。
燕迟他极为多疑,别人跟踪他,他定能发现!
化作青衣少年模样的叶清妩在街道上走着,正好看见前面的是熟人。
是北墨若骋!
他步伐匆匆,像是要赴约。
果不其然,他进了前面的一间酒楼。
叶清妩没有冲动上前,她先是环顾了那酒楼的四周,发现有人在驻守,而且实力还不弱。
她敛了敛神色,迈步向前,走到了那酒楼的大门外。
里面并没有热闹的气氛,甚至没几个人。
倒是酒楼里一个恶人小二眼尖瞧见她,然后走了出来,疑惑地问道:“酒楼已经打烊了,明日便要去地核之心了,你还不回去准备?”
“哦,我知道,我这是来找北墨大人的。”叶清妩和善地说道。
似乎怕恶人小二不相信,她急忙地补充了一句:“是这样的,北墨大人忘记带一样东西了,我怕会影响大人的谈话,所以便连忙送了过来。”
恶人小二闻言,点点头:“那我带你进去吧。”
“谢谢大哥。”叶清妩笑容满面。
恶人小二一边带她过去,一边打量着她:“你怎么长得像小白脸一样?这小身板,我一个拳头,你人就没了。”
“那是,大哥自然不凡。”叶清妩白净好看的小脸上洋溢着讨好的神色。
恶人小二自然被她的话以及讨好的语气取悦到,重重地拍了拍叶清妩的肩膀,比了一个大拇指:“有眼光!”
叶清妩笑了笑。
恶人小二带着叶清妩走上了二楼,二楼的楼道上无人。
就是此时,叶清妩带着灵力的一击在恶人小二的脖颈打下。
昏迷的前一刻,恶人小二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
叶清妩拉着他昏迷的身体,塞进了最近的一间包厢内。
而她做完这一切,便小心地屏住气息,脚下几乎没有任何声响,她来到了最靠近北墨若骋的那间包厢中。
她站在包厢内,一动不动,气息收放自如。
“没想到那个女子对大魔头如此有吸引力,居然甘愿以身试险……”
“明日是这一百年来最为关键的时候,只可以赢不可以输!”北墨若骋的声音传来。
“那是自然!”
“明日就靠那个女子了,在大魔头毫无防备之时,让那女子将带着剧毒的魔刀刺入他的心脏,然后我们再一起围攻他!”北墨若骋冷笑道。
“对了,那女子是不是留在了修大人身旁?”
“她如此重要,自然是修大人保护她!”北墨若骋理所当然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