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鲣鱼干。”狗卷棘凝视着她,话?语从敞开的衣领后清晰道出?。
他的长?相一向温和无害,即便面无表情也不会给人任何压迫感,但?这一刻目光却压了下来,注视着她的眸里一片沉寂。
“嗯?怎么回事?又?是你?小子??”一旁的中原中也喝多了,有点醉呼呼的,看到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不爽,伸手拽开了他握着森茉莉手腕的那只手,“谁让你?进来的??”
狗卷棘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拉着森茉莉的那只手,目光静静落在他身上。
中原中也像是护着森茉莉般,毫不遮掩地打量了一眼狗卷棘,目光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骄横和敌意,上次的帐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嗨嗨,不要吵架不要吵架~~”太宰治这时候从沙发上站起来,拍了拍手,“中也君你?喝多了,怎么能对小朋友这么凶呢?嘛嘛,既然?有人来接茉莉酱了,咱们就不要再陪未成年犯罪了。”
“哈?混蛋太宰你?还想?管我??”中原中也气呼呼地就要捏拳头,被森茉莉突然?按下。
“中也君,你?和木乃伊先走吧。”她低着头说?,“我和学长?还有点事要说?。”
太宰治笑?而不语,中原中也拧着一张俊脸,似乎还是不肯妥协。
喝到一半唱到一半突然?被一个外来人打断,算什么意思?
“真的没事,你?先回去,什么都别跟我爸说?,我之后会去找你?的。”森茉莉又?说?。
肚子里有气没处发,中原中也哼了一声,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和帽子,瞪了一眼狗卷棘后便甩门走了。
“注意安全哦,茉莉酱。”太宰治意味深长?对森茉莉笑?道。
出?门前,又?补充了一句:“以及之后祝你?好运。”
这句话?不知道是对森茉莉说?还是对狗卷棘说?的,又?有可能是对他们两人说?。
森茉莉闭了闭眼睛,此?刻已?经喝了不少酒,但?她更清楚自?己的酒量——非常智能化。
可根据她自?己的需求做出?调整,可千杯不醉,也可一杯就倒。
看到狗卷棘出?现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大概离断片有一根线的距离了。
他站在灯光下,站在她面前,眉眼沉静,表情乖巧。
森茉莉坐回沙发上,拿遥控将音乐关了,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和心跳似乎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森茉莉放下遥控,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学长?怎么会来?不会是专门来找我的吧?”
狗卷棘:“……”
不专门找你?难道是来喝酒的?
森茉莉晃晃悠悠举起酒杯,双唇刚沾到杯口,便被人夺走。
“未成年不要喝酒。”狗卷棘居然?说?出?了一句咒言。
森茉莉愣愣盯着他,突然?觉得好好笑?。
“学长?的咒言真厉害啊。”她忽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抬起头,用天真无辜又?醉意朦胧的双眼望着他,“那你?可以用咒言让我拥有一个男朋友吗?”
狗卷棘:“……”
“大概17岁左右,银色头发,高领遮脸,颊边有蛇眼印记,喜欢用饭团说?话?的那种?。”
“……”
“可以喜欢我的那种?。”
“……”
“不会拒绝我的那种?。”
“……”
狗卷棘垂眸凝视着少女,喉结微微滚动?。
“金枪鱼…”他微微叹了一声,抬手将手表给少女看,想?告诉她现在已?经很晚了。
下一个瞬间,手腕上的牵力忽然?加重。
狗卷棘一个不稳,被她牵倒到沙发上。
“鲣鱼干!”
狗卷棘睁大了眼睛,瞬间绷直了身体,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此?刻的姿势——双手撑在少女脑袋两侧,整个人俯在她上方。
森茉莉软若无骨地躺在他下方,被酒意染红的双颊透出?艳色,红唇微张,湿漉漉的双眼望着他。
一种?说?不清的混沌与温热弥散在空气中,少年的呼吸骤然?收紧,顿时觉得血往头上冲,太近了。
“鲣鱼——”
“学长?。”森茉莉像一只喝醉的猫咪一样搂住他的脖子,试探地将他一点点往下按,“狗卷棘,你?为什么要来横滨找我,能告诉我理由吗?”
她大概第一次直呼他的全名?。
狗卷棘睁大眼睛,盯着她的嘴唇,十几公分的距离,心在耳边跳,连太阳穴都跟着鼓动?,“放手。”他说?。
森茉莉停下了动?作。
狗卷棘觉得再这样下去会发生难以挽回的事情,猛咽了咽口水,只能依赖于强制性的咒言:“别闹。”
森茉莉不解地望着他,这话?意义暧/昧,让人不明所以。
狗卷棘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你?不该来这种?地方。”
森茉莉闻言,从沙发上缓缓撑起身体。
“你?说?得对,我本来不该来,但?是你?那时扔下我走了。”
说?着,她起身贴过去,附在他耳边,很轻很缓一字一字道,“不然?现在我应该在你?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此时,林太郎从门外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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