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叁刻,天色微晞。
解了药力之后,苏陌忆很快便昏睡了过去。
林晚卿赶紧将自己穿戴整齐,然后用他的中衣和外袍将他简单遮挡了一下。
大理寺的人还未上职,断枝落英,被吹到墙角的灯笼,地上全是昨夜暴雨留下的痕迹。
林晚卿回屋打来一桶凉水,将身上残留的淫靡都擦拭了一遍。
乳头被吸得破了皮,穴口也有些红肿,小肚子胀得不行。
林晚卿用手撑开穴口,摁了摁,浓精混着淫液,还有几缕殷红的处子血立即涌了出来。
她见状脸红得发烫,仔细擦过之后才换上平日里常穿的衣袍,匆匆去了西市。
昨夜苏陌忆直接将精液射了进去。若是不赶快服下避子汤,只怕是要耽误事。
眼看着一间药铺开了门,林晚卿上前的脚步一顿,忽然想到,以苏陌忆的脾气,定不会将这件事轻巧揭过。
他一定会查。
那么今日一早上药铺买过避子药的人,这条线索他不会想不到。
为了躲开苏陌忆的追查,这药得买得不留痕迹。
于是她一咬牙,干脆调转脚步,去京兆府找了梁未平。
多日不见林晚卿,这一重逢,就是把他从床上扯起来。
梁未平不悦地惺忪着睡眼,只见她神色着急,一副火烧屁股的样子,也不太敢抱怨了,耷拉着脑袋,跟着林晚卿东市西市的分头跑了十数家药铺,才拼齐了叁包药。
两人回了梁未平的住处。
氤氲的热气中混杂着浓浓的药味,小屋的火炉上,一罐黑呼呼汤汁被倒入了瓷碗。
“用水凉一下,”梁未平走过来,递给林晚卿一盆水,“冷得快。”
林晚卿一顿,接过那盆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陌忆?”
听到梁未平的问题,林晚卿手里的水差点也端不住了。她震惊地抬头,一张嘴张了又闭,什么也没说出口。
梁未平却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袍裾一撩坐到她身边,“火急火燎地买药,除了要死的病,怕就只有避子汤了。”
林晚卿咬了咬唇,无力辩解道:“那我不小心误食毒物,也不是没有可能……”
梁未平叹气,拉着林晚卿来到一面铜镜前指着她的脖子道:“你告诉我喝什么毒会在脖子上留下这种印迹?”
林晚卿这才发现自己的侧颈和耳后,都还留着昨夜苏陌忆的烙印。
淡粉微红,在她雪白的皮肤上尤为显眼。
这个……狗畜生……
做就做吧,怎么还咬上人了……
林晚卿理亏,却还是愤愤道:“那也不一定是苏陌忆呀……”
梁未平闻言又是一叹,“若是个寻常人,你也犯不着一包避子汤都要跑十个药铺。”
“……”林晚卿一噎,无法反驳。
如果可以选的话,她真不想跟刑狱之人交朋友。
梁未平见她闷声不再说话,一副心虚理亏的样子,也不再纠缠。出门将那碗晾好的避子汤递给她道:“想不到你能为了留在大理寺牺牲到这种程度……”
“咳咳……”林晚卿冷不丁被呛了一口,赶忙道:“苏……他还不知道是我。”
梁未平的脸色霎时变得一言难尽,他看着林晚卿不解道:“你,和他,那个……嗯了。然后,他不知道那个人,是你?”
怎么听起来这么像那些半夜混入女子闺房,夺人清白的采花贼才会做的事?!
林晚卿知道梁未平一定又想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也懒得解释,匆匆放下喝空了的碗道:“你就当我是贪图他的美色,又不想负责吧。”
她从梁未平的衣架上拿起一个围脖,往脖子上一围,“所以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你就成了玷污大理寺卿苏大人清白的共犯。”
梁未平嘴角一抽,正要反驳,却听那个已经快跑到门口的人道:“这药一日一次,连服叁天,还得劳烦梁兄下职之后往大理寺送一送。”
梁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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