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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再访炼气士
    “令牌……”
    回到小院之后,张然舒适地坐在院子里,手上拿着县令给他的入学令牌仔细端详。
    这令牌以青玉为材,莫约巴掌大小,其上阳刻着:
    【学】!
    没有过多的花里胡哨,简简单单地就是一面仅刻着“学”字的青玉牌。
    “加上这块令牌,我就有两块牌子了。”
    张然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县令还给过自己一块令牌,于是从红包空间中取出了那块能作为征税凭证的黑石金字令牌。
    【帝斩玄元于京,敕曰:莫如反者!】
    金字依旧清晰可见,但再次看见它,张然心态却大不相同了:
    “帝斩玄元……十四代圣灵皇帝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悍然斩杀太祖亲弟,不可能仅仅只是因为玄元不肯教他炼气。”
    帝斩玄元此事,往小了说是任性妄为,往大了说可是欺师灭祖,事情的严重性极高。
    经此一事,以玄元为首的炼气士彻底退出朝堂,失去了政治权力,间接导致朝廷力量下降了近三分之一。
    且皇族名声也大受打击,达官显贵们自此皆知皇帝薄情寡义,为了长生,连自家老祖的亲弟弟都敢杀,简直是丧心病狂的禽兽行为!
    而这等严重的后果,若说圣灵皇帝猜不到,那根本不可能,不为别的,只因历代皇帝皆是强大的元神修士。
    元神修为的上涨必然会带来极高的智慧,所以根本不可能出现晋惠帝那种二傻子皇帝,甚至连暴君、庸君都没有,每代都是顶级的明君!
    也就是说,圣灵皇帝下定决心斩杀玄元,是经过了仔细权衡利弊的,只是最后他得出的结论是,斩杀玄元的好处远远大于弊端……
    “斩杀炼气士之祖玄元,会得到极大的好处?”
    若是别人,恐怕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好处是啥,最后只能归结为圣灵皇帝是千古唯一昏君……
    但张然不同,在长生药下肚的一刹那,他就已经站在了炼气体系的顶峰,所以他十分清楚炼气满级之后会发生什么变化:
    仙气!
    没错,就是仙气。
    张然能凭借长生药炼出仙气,没理由炼气士之祖玄元做不到。
    所以张然有九成把握,玄元也抵达了炼气体系的满级,身体化为【仙体】,体内蕴育出了使人长生不死的仙气!
    结合一下圣灵皇帝斩杀玄元的根本缘由:
    长生,圣灵皇帝不想如同历代先帝一般短命,他想长生不死!
    “所以,圣灵皇帝斩杀玄元,是想要玄元的长生仙气……”
    想着想着,张然浮现出一个惊悚的想法:
    “圣灵皇帝,真的……死了吗?”
    斩杀玄元之后没过多久,本来如日中天的圣灵皇帝突然就驾崩了,无头无绪,无缘无故,就那么突然死了。
    可讲道理,玄元既然死了,那就代表圣灵皇帝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长生仙气,根本不可能会死……
    “罪过!罪过!”
    张然连忙神经病一般朝那黑石令牌行了一个礼,并不敢再细想这些,生怕自己真的窥视到了万古大秘,从而被不知何处落下的一只红毛巴掌拍成肉酱……
    “不过,既然玄元【珠玉在前】,那我此次京城之行,也决计不能暴露出长生不老之事,免得当今圣上也搞一出【帝斩张然】……”
    默默决定让化身为自己趟雷,张然又把到处飘飞的思绪集中到手中的两枚令牌上:
    “太学入学,须在一月之内前去报到,那我明日便向县尊请辞,早日前往京城太学,体验一下传说中的【留学生待遇】。”
    “而在此之前,我也得找几个故人去叙叙旧……”
    张然的目光集中在黑石金字令牌上,笑容逐渐意味深长……
    ……
    县城之西,白宅。
    家主白仲山正在监督自己的儿子修炼,以往不喜修炼的儿子,竟然格外认真地打坐炼气,而这一变化,还要从数月前被那个该死的狗官……
    不,是两个狗官联手坑了一把之后,白家独苗苗“白会文”就痛改前非,整天疯狂压榨自己的时间,就为了多练一会儿内功,多积攒一些内力。
    白仲山见此,颇有些老怀大慰的感觉,为了儿子的修炼,白仲山也发了狠,把自己每天例行炼气的时间缩短了一小半,专门节省出来萃取灵精。
    而这样做,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在每月被征收十五斤以上灵精的重税之下,竟还能让他省出两三斤来。
    这点来之不易的灵精,不再被当做造反积蓄徒劳地省下来,而是全部交给儿子服用,帮助他飞速修炼。
    仅仅两三个月的时间,白会文就从粗通内力的普通江湖人,上涨到了内力不俗的后天高阶强者。
    倘若再潜心修炼个一年半载,说不定就有望打通天地之桥突破先天,成为一名新鲜出炉的炼气士!
    一切岁月静好,如果没有某个不速之客的话……
    “老爷!那丧门星又来了!”
    一名护院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连忙向白仲山禀报了恶客上门的事情。
    白仲山唰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脸上竟也有些慌乱,看了一眼仍在闭目潜修的宝贝儿子,一咬牙:
    “你把少爷看好了,我去应付那丧门星狗官!”
    ……
    “白老爷,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张然坐在会客厅内,向白仲山笑着拱拱手,白仲山则连忙道:
    “好!好!有张大人时刻挂念,草民岂有不好之理!”
    这话意义丰富,听得张然微微一笑:
    “既然白老爷安好,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白老爷可有灵精?”
    好狗官!
    白仲山暗骂一声,明明十来天前才征过一次税,怎么又来了?真把我白某人当血包了不成!
    但话不能太直白,于是白仲山委婉道:
    “张大人记性欠佳,明明十来天前才收过税,为何今日又来……”
    “白老爷误会了。”
    张然哈哈大笑,笑得白仲山莫名其妙。
    张然笑完才道:
    “此番非为征税,而是为了一桩好买卖!”
    “买卖?!”
    白仲山大惊:
    好狗官,要强买强卖不成?!
    本想拒绝这狗官的威逼,勇敢地对狗官权威说不,但望着张然的笑脸,白仲山却仿佛卡了碟一样,半天也没说出一个“不”字……
    看出这老家伙的悲愤,张然也知道不能再逼人太甚了,于是轻松摆出自己的一堆瓶瓶罐罐:
    “此为我所炼制出的解毒丹,甚至能解等闲奇毒,也不贵,给白老爷一个实惠价,十两灵精一瓶,一瓶十粒,童叟无欺!”
    望着这些瓶瓶罐罐,白仲山愣了一下,又看向张然。
    几番确定张然没开玩笑,也没想当奸商卖假货后,白仲山虽然并不需要这些解毒丹,但还是选择了破财免灾。
    一咬牙:
    “买!都买!”
    狗官,老夫跟你没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