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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畏罪自杀?
    “诶呦,我的个老天啊!这是怎么了?不是还没杖毙呢吗?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唐广之因着惊讶、声音也随着提高了不少,连带着站在门口的奴才都听的清清楚楚,虽说有皇帝在场,可他老人家丝毫未有半点收敛的继续惊讶着。
    沈二锦觉得,这实在有些诡异了~
    “冬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黄莺儿终究好似忍不住的张了口,此时她只觉得心下有些慌,不自觉的便攥紧了双手,却又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回娘娘,她昨晚想不开想要撞墙自尽,幸而奴婢及时赶到、这才、才没出事。”
    这话冬青说的也有些没了底气,昨日黄莺儿出来后她带人进去般椅子,谁想还未进屋便忽闻一声闷响,待她进了门只瞧沈二锦已是满脸血淋淋倒在地上,当时她只觉自己三魂去了两魂半,简直要吓没了她半条命。
    急忙上前探了探鼻息后,虽然微弱却好歹还是有的、她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差人简单给她处理了一下,冬青便出了门,思量着黄莺儿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才会让她由此之举,当时见黄莺儿兴致不高便没敢在禀报这事儿,想着明日在说,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就是不寻死,也活不了几日了。
    可哪里想到今日不容自己张口、便出了这样的事儿,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而唐广之心下打鼓、估摸着她这莫非是、要畏罪自杀?
    “诶呦、我说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这么糟蹋自个儿啊!能让皇上亲口处置你是你的福分~怎的还能想不开啊!现下皇上在这呢!你且说说到底是因着什么让你不想活了?”
    唐广之可能是在场唯一、一个最为热络的人了,瞧着还真有那么些许的不协调。
    沈二锦闻言小心翼翼的、微微的抬了头只瞟了一眼、黄莺儿所在的方向便又连忙垂了眼睑,稍稍低头似抬未抬的、仿佛想要抬头看却又没那个胆子,瞧着她这胆小、卑微的样子,黄莺儿不确定的想、眼前之人是不是被人调了包,昨日那近似于‘飞扬跋扈’毫无规矩的沈二锦,如今怎的就成了这样一副低眉顺眼的德性,
    还真是…………
    沈二锦谨小慎微的动作、自然被眼尖的皇帝瞧了去,偏偏那话唠唐广之生怕他老人家没瞧见似的,又给生动的解说了出来。
    “我说你个小奴才、你一直看丽嫔娘娘干什么呀!我这问你话呢?你到是说说你为什么要寻死啊!”
    此言一出沈二锦蓦的趴地上,声音紧张之余还带了丝丝抽泣之音,这让人多少有些厌烦之感。
    “奴婢、奴婢、都是奴婢的错…………”
    还好这话说的很有分寸,皇帝原本已经毛燥了的心思、因着这个又重新审视了她半响,可此时的沈二锦半脸血污、剩下的另外半张脸、虽没那许多的淤血却也是灰头土脸的瞧不大真切。
    一个奴才能被逼到自尽的地步,这是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与煎熬,才能在这后宫放弃那本就如蝼蚁的性命,想到这个皇帝难免有些触景生情,某些回忆就像埋藏在心底的一根弦,
    一触、即发。
    “皇上,这奴才不过是知道了要将她杖毙的消息后,便想着横竖都是一死,自尽也好比杖毙来的解脱,故而才这样做了,此乃是对皇上的大不敬之举,理应即刻拖出去乱棍打死。”
    黄莺儿此时的心下是有些焦急的、这****竟然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摆明了是当着皇上来丢自己的面子,人是关在她毓秀宫的,关起来的时候好好的、甚至就在见皇上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
    直到、昨日……
    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偏偏在这紧要关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这沈二锦绝对是那上天送下来折磨她的,唯独瞧着好过是吗?
    黄莺儿心下不痛快,又带了满腔的恨意,说话便没了分寸,她忘记了现下当着皇帝的面儿有些话可说、而有些话还是藏在心底、留在皇上跟前儿的、永远都应该是一副温婉大方的姿态、而用来维护自身的颜面,可如今在看到沈二锦那满头满脸的血后,心智几乎要被怒气所淹没,不过就是一个奴才,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黄莺儿虽在心下已经判定了她的死路,可不知皇帝此时心下已经萌生了恻隐之心,如今在听了她这毫无贤德的话,转头甚是平静的瞧了她一眼,这才张口道:
    “你说,没有什么不敢的。”
    黄莺儿心下一颤、
    我的皇上啊!你怎么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也正是这句话、成功的点醒了怒意上头的黄莺儿,转而便带了笑意的瞧向地上沈二锦,平和的说道:
    “这不是还没下令呢吗?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这命可是你自己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没了啊!”
    瞧瞧,这做派完全是一副贤妃的样子,却忘了之前到底是谁说的要拖出去乱棍打死的,一前一后完全是换了个人啊!
    许是瞧着黄莺儿变脸变的太快,让沈二锦有些招架不住的立时趴在了地上,那头触及青石地发出‘砰’的一声响,在这静逸的大殿内清晰可闻,唐广之竟然还随着那声音周身抖了那么一下下,心道、这下可惨了,简直是‘血上加霜’啊!
    “求娘娘饶了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前在毓秀宫含瑶姐姐便对奴婢多加照顾,就算是看在含瑶姐姐的份上、还请娘娘饶了奴婢这一次。”
    沈二锦声音很小,却句句咬字清晰,语气里的胆小甚微与偶尔抑制不住的抽泣声,虽然、皇帝看惯了这样的场合,可时至今日也不禁微微有些动容,只可这微生的一分恻隐之心、却不是因着眼前的沈二锦,而是她口里所说的~含瑶。
    “提起含瑶、也有段时间没见她了…………”
    黄莺儿不自觉的攥紧了手里、绣有石榴籽的烟罗帕,无意识的瞧了眼地上的沈二锦开口道:
    “说是过段日子就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