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月面上一红,只觉自己的一张老脸都丢光了,忙和祁景云拉开了一些距离,奈何,某人实在是太粘人,她往后刚退了一步,他便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拉住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他的手很暖,很大,她抬头看了看祁景云,终是没有抽出手来,因为这种温暖的感觉,让她眷恋。
“你早就发现丽舒在这里了?”乔明月挑眉看向祁景云,祁景云坦然的点点头。
“那你干嘛不和我说?”她噘着嘴,有些不满的说着,祁景云笑了笑,伸手将她拉入怀中,“丽舒又不是没有见过,何须回避?”
乔明月听着他的话,不由得想起在王宫的那一日黄昏,他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地吻着,她亦动情的回应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谁知等冷静下来,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第三者一直在看戏。
想到那些,乔明月的脸又红了几分,她终究是不够脸皮厚的!
“明月,你们在说什么?”潇丽舒蹦蹦跳跳的来到他们身边,好奇的询问乔明月。
乔明月含糊其辞的给应付过去了,好在潇丽舒也没想着从她这里问个什么,只道:“明月,你是不是见着我大哥了?”
乔明月点头,何止见着了,还差点打起来呢!一想到潇宁那表情,乔明月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倒不是她害怕潇宁,只是……她如今还喝着潇宁给开的药,潇宁的医术极高,虽然她也懂医术,可对于中医,她到底是不如潇宁的!万一那个小心眼的给自己下毒,就算不毒死,只给自己毒哑了毒瞎了怎么办?
见乔明月面色有些不好,潇丽舒顿时明白了,忙上前挽住乔明月的手臂,讨巧道:“明月你不要介意,我大哥他……他家中的小妾病重,如今他在这里不得回去,心中却又记挂着家中的妾室,才会如此。”
妾室?乔明月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潇宁这样一个人,居然会为了一个妾室如此?
“你别不信啊!那个妾室虽然出身不高,爹娘和我也都不喜欢她,可她确实是大哥带回来的,大哥待她极好,为了她,甚至还和大嫂吵过一架呢!”潇丽舒一边说着,一边撇了撇嘴。
她总是不喜欢那个妾室的,总觉得是她的存在,才改变了大哥,如今大哥这般喜怒无常,也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潇丽舒说的一本真经,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乔明月这才接受了,原来潇宁这样的人,居然还是一个痴情的人设!
“哎呀,那女人就是个祸害!自从遇见她,大哥整个人都变了,咱们不说她了,明月,去我房间,我正好有话要和你说!”潇丽舒伸手拉住乔明月便走,乔明月回头看向祁景云,见他只是无奈的笑笑,并没有介意潇丽舒这样的举动。
可见这几日,他和潇丽舒相处的还不错!不过说来也是,祁景云的性子外冷内热,熟悉了,对对他好的人,他是全心全意的对你好的,所以,潇丽舒帮着他们,他自然也把潇丽舒当做了朋友。
被潇丽舒拉着来到了她的房间,丽舒倒了一杯水,递到乔明月面前,乔明月被她按着坐在圆凳上,有些好奇的看向潇丽舒。
“丽舒,到底是什么事情?”潇丽舒刚刚拉着她说有事情要和她说,如今来了房间里,她倒是一点都不着急了。
见乔明月询问,潇丽舒这才仰头喝了一杯茶,站起身来,走到床边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封信件来,“就是这个!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办了,明月,你说我要怎么办啊?”
眼前,是一封被拆开过的信封,乔明月抬头看了一眼潇丽舒,这才伸手接过那封信来,展开信封,里面,是用宣纸写的书信,书信并无什么特别之处,特别在信中的内容。
看着信中的内容,乔明月眉头越皱越紧,一旁的潇丽舒也越发的紧张起来,等乔明月将一封信全部看完了,她也紧张的握紧了裙子,眼巴巴的瞧着乔明月。
“明月,我该怎么办?要不要把这封信给王上啊?”这封信,是冷宫之中那个被耶律显仪关起来的女人写的,当时那个女人找到她的时候,她便觉得那个女人不简单。
能够在那些看守的眼下逃走来找她,还能够碰巧让进宫转转的潇丽舒撞见,能够让潇丽舒同情她差点就出手帮她逃出王宫,如今,还能够将这样的一封信交给潇丽舒,她果真是有些本事的。
只是……这样一封信,莫说是她,便是潇丽舒都看得出来,这封信留在身边就是一个祸害!
信中,女子直言不讳的说让潇丞相帮她,只要她生下来的是个男孩,只要那孩子能够登基,便保证潇家世世代代荣华富贵,甚至可以给他们世袭的王位。
这倒是一个极好的诱惑!只是……实在是太可惜了,这封信落到了她的手里,若是这封信落在如今情绪不稳定的潇宁手中,说不定真的会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这封信交给我,我替你转交给耶律显仪,丽舒,那个女人不简单,你听我的话,往后莫要再和她有任何来往,不然单单是凭借这一封信,就能够让王上对潇家起疑,便能够让潇家万劫不复!”
这封信若是堂堂正正的交给耶律显仪也就罢了,若是被有心之人翻找出来再交给耶律显仪,那么潇家便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即便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私通先王侧妃,却也能够证明,两边是有来往的。
帝王但凡存了疑心,便再不会重用,对于潇家来说,若是失了君心,往后的每一步,都会格外的难!
潇家能够一步步走到如今这样的地位,和他们对王上忠心耿耿是分不开的,就因为这份忠心,所以为君者,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不撼动他王权的事情当做不曾瞧见。
可若是没了这一份忠心,若是王上对潇家存了疑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