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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心中的绝望
    “去召集所有暗卫,若王妃有个闪失,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杀了拓跋功。”祁景云的声音坚定,几人不敢怠慢,忙点头应下,祁景云有吩咐一人去京城,喊太子拓跋宇来,这才继续往察北大牢赶去。
    大牢里,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子腥臭的味道,祁景云一把扯住牢头的衣领,手中的匕首抵在他的脖颈处,锋利的匕首刺破皮肉,祁景云没有丝毫的耐心,只迫切的想要找到乔明月,想要确认她的安全。
    血顺着匕首的尖儿滴滴落下,那牢头不敢挣扎,只能支支吾吾的说确实见到了两个自称是瑾王殿下的人进入了一个牢房,只是那牢房里关押着太子殿下亲自吩咐的重要的犯人,牢房的钥匙也只有两人有而已。
    他们这些寻常的侍卫,并没有那个地方的钥匙!
    祁景云闻言冷冷的让他带路,那侍卫忙点点头,哆哆嗦嗦的在前面带路,到了门口,祁景云看着那门锁,听到里面小丫鬟的声音,忙询问情况。
    救星来了!
    小丫鬟顿时生出这样的感觉来,带着哭腔把乔明月的情况说了一下,祁景云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锋利的玄铁宝剑削铁如泥,铁门上的大锁一下子就被砍断了。
    铁链哗啦啦的掉落在地上,祁景云率先踏入了牢房,只一眼,他就差点无法呼吸,他看到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人,此刻躺在小丫鬟的怀里,一张小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上前将她抱在怀里,他低声地喊了她两句,似是感觉到他的到来,乔明月缓缓的睁开眼睛,勉强扯了扯嘴角,“是我大意了,王爷不要怪罪春雨,更不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才是。”
    一席话说出口,她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这一咳嗽,又是有股腥甜的味道上涌,尽管努力的压制着,那殷红的鲜血还是顺着嘴角涌了出来,随着她的呼吸一股股的从嘴角冒出。
    从未如此的害怕过,祁景云一直觉得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却真真实实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王爷,下官来迟了,还请王爷恕罪!”掌管察北大牢的李越匆匆赶来,见到眼前的情形,他也被吓了一跳,忙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给祁景云赔罪。
    祁景云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他?只冷冷的哼了一声,“察北大牢里水还真是深,作为直接掌管察北大牢的人,李大人还是顾好自己的吧!”
    他说罢,抱着乔明月在身边护卫的保护下离开了察北大牢,只留下身边的亲信来处理察北大牢里的后事。
    安夜里,一辆马车行驶在宽敞无人的街道上,马车行驶的很快,风驰电掣一般。
    马车里,乔明月靠在祁景云的怀里,虚弱的睁开眼睛,祁景云一直在盯着她,看到她动了动,忙出声轻轻的唤了乔明月一声。
    乔明月笑笑,伸手握住祁景云的手,他的手好冷,从前他总是身上很暖和的,可今日,他的手比自己的手还要冷上几分,瞧着他眉头紧锁,乔明月心里不是滋味。
    若是自己见到奄奄一息的祁景云,怕是不会比他好多少,自己刚刚那样子,着实吓到了他吧!
    心里明白自己刚刚吓到了祁景云,乔明月只能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伤的那么严重,“我没事,王爷忘记了,我医术很好的,自己什么情况,我很清楚,王爷不要担心,很快……很快就会好的。”
    有些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着,祁景云不忍心看她这样了还在为自己担心,只好点了点头,伸手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我都知道,不要说了,马上就到小院了,太医已经等在哪里了,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他还在这个世界上,便不允许她先自己一步离开!即便是上天下海,他也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乔明月点点头,脑袋里昏沉的厉害,竟是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京都皇宫里,拓跋功从皇帝的寝宫出来,刚走到寝宫的宫门口,便看到了自己的贴身侍从匆匆的赶来,见着他恭敬行礼,沉声道:“殿下,事情已经办成了!”
    乔明月受伤媚儿被强行解除了控制心智受损,断然不可能反咬一口,瑾王妃届时即便是死了,也只会怪罪到媚儿头上,绝对不会牵连到六王府!
    拓跋功抬头看了看天色,今夜无月,天空阴沉沉的,浓重的黑色的云压的很低很低,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收回目光,拓跋功一步步的走下台阶,嘴角是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这段时间他不是不知道瑾王夫妇一直在暗中阻挠给他使绊子,如今乔明月重伤,也算是解了自己的心头大患!
    一直以来太子能够撑住和自己不相上下,不过是因为太子的背后还有瑾王和瑾王妃一直在帮他出谋划策罢了,如今瑾王妃生死未卜,瑾王记挂王妃,再难帮着太子,那个没脑子的东西,哪里还能够和他硬碰硬?
    想到这里,拓跋功便心情大好,顺便侧眸问了一下云灵现在在哪里,自从上次在花朝节的时候他察觉到云灵偷偷去给乔明月送情报之后,他便暗中派人监视起了云灵,如今的云灵,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中。
    听到拓跋功询问,侍从微微一愣,这才恭敬的继续回答道:“回主子的话,云灵仙子她一直在自己的小院里没有出来,每日送去的东西也没有动多少。”
    脚步微微一顿,拓跋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只是那情绪消失的太快,快到身边的侍从还没有察觉,他已经把那情绪隐藏起来了。
    伸手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袍,拓跋功这才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吩咐身旁的人继续盯着行宫那边的动静。
    侍从不敢怠慢,忙点头应下,拓跋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上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马车缓缓的行驶着,一路从内宫与外宫的交界处河清门,到了宫城的出口处,东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