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在后花园的时候见到的那个鬼鬼祟祟的小太监,虽然后来抓到了,却并没有从他的嘴巴里敲出什么有用的价值来,如今来看,他一直紧闭着嘴,便是想要掩盖这暗道的事情吧!
乔明月闻言点了点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一条暗道,应该是直通祭坛底下的,拓跋功早就知道了祭坛下面有南昭国的命脉,所以才会开始在这里挖暗道,为的就是让暗道通往祭坛下面,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祭坛下面的宝物给拿走。
想到这里,乔明月不由得有些犯起难来,如果拓跋功挖通了这一条暗道,正好和他们挖的暗道碰到了一处,岂不是就知道了他们也在挖暗道的事情!
乔明月心里盘算着,拉着祁景云便要回去,祁景云有些不解,这还没有到暗道的尽头,还没有看着暗道一直通往何处,怎么就急着走了呢?
乔明月见他不想走,便凑到祁景云耳边说要搞就搞个大的,祁景云闻言顿时来了兴趣,乖乖的跟着乔明月离开了。
回到小院,乔明月便让人去准备炮竹去了,正好马上便是她的生辰,正好可以借着生辰的事情来做做文章。
瞧着她笑的小狐狸一样,祁景云便知道她一定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乔明月的生辰在半月之后,两个人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到处闲逛,在这四周游玩,他们无所事事,皇帝倒是很乐意瞧见,毕竟……乔明月和祁景云能够安心当一个人质,对他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所以这行宫里的侍卫也不去管二人,由着二人把行宫当做了自己的家,眼瞧着乔明月的生辰快要到了,祁景云更是打算要大操大办一场。
这几日行宫里马车进进出出,带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皆是为了给瑾王妃过一个好生辰。
祁景云也大方,便是连守着行宫的侍卫们也得了赏钱,让他们也跟着沾沾喜气,这些人平日里在这行宫之中当差,自然比不得京都皇宫里的侍卫能够捞到油水。
便是每年皇帝一行人来了这行宫,也不过打赏一些小队长小官员,他们这些寻常侍卫自然也是捞不到好处的。
没想到今儿个能够从瑾王手里拿到这么多的好处,这群人自然一个个的乐开了花,口中直念叨着祁景云的好。
生辰宴定在了晚上,祁景云特意从京城喊来了两个厨子,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又吩咐了人给今夜当值的侍卫送去酒菜,让大伙一起乐呵乐呵。
原本那些侍卫还不想收,但是架不住祁景云身边的侍从两句劝,便半推半就的收下了祁景云让人送来的酒菜,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喝起酒来。
小院里灯火通明,祁景云看着坐在对面的几个人,面上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拓跋宇来也就算了,这叶逸尘来是什么意思?
还有提督大人和几个与太子交好的官员,一群人围坐在桌前,笑呵呵的恭祝乔明月生辰快乐。
乔明月大大方方的收下众人的祝福,便提议说先吃东西,众人都是大老远从京都赶过来的,这份心意也是难得。
要知道这行宫和京都,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要足足两个时辰的路程,她是真心的感谢这些人能够来她的生辰宴,若是这些人不来,那这场戏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了。
尤其是……乔明月把目光看向了一直含笑看着众人的叶逸尘,叶家的嫡长子,如今的礼部尚书。
似是察觉到了乔明月的目光,叶逸尘朝她看过来,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喊着点点的笑意,他总是这样,给人一种和善容易亲近之感。
只是身为大家族叶家的嫡长子,乔明月可不相信,他的内里真的就是这么的人畜无害。
之所以把他请来,是因为他是拓跋功阵营里的,接下来的好戏,还要他给作证才是,免得拓跋功和皇上产生怀疑。
至于……为什么是叶逸尘,很简单,因为她认识的还能够说得上话的拓跋功阵营里的人,也只有叶逸尘一个人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那日提督大人被杀手追赶,城内士兵奉命不开城门,那个从里面给提督大人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的人,乔明月想了半天,也只有叶逸尘一人了。
只是不明白,叶逸尘明明是拓跋功阵营里的人,为什么会帮助他们?如果提督大人和刘家一家人都被人杀死的话,翠儿便不会翻供,那么那一场博弈,赢的,便是拓跋功了。
作为拓跋功阵营里的人,叶逸尘理应希望看到拓跋功能够成为未来的天子的,可是他却在关键的时候放了对手一马,这实在是不像叶逸尘的行事作风。
乔明月心中疑惑,不免盯着叶逸尘多看了一会儿,直到一双手轻轻地握住自己的手捏了捏,乔明月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某人吃味的样子,忙讨好的给他倒了一杯酒。
“今儿个我也算是寿星了,寿星亲自斟酒,希望王爷能沾了喜气,日后事事顺遂。”讨好的说着,乔明月还不忘对着祁景云眨眨眼睛。
后者只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便将她倒满的酒一饮而尽了。
这边推杯换盏,拓跋宇有些排斥叶逸尘,酒席间少和他说话,拓跋宇阵营里的大臣见着拓跋宇这样的态度,一个个的对叶逸尘也是避之不及。
叶逸尘一个人被冷落在一旁,兀自低着头喝酒,倒是一派闲散淡然的模样。
“叶大人新官上任,乃是喜事一桩,本官还未来得及去给叶大人道喜呢!”提督大人捧着一杯酒走到叶逸尘身边,举杯遥遥一祝。
叶逸尘随和一笑,站起身来,谦逊道:“并非什么大事,大人不用特意在意这些。”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着,倒像是很熟悉的旧友一般,乔明月心中自然明白原因,提督大人会选择这个时候去叶逸尘身边给他道喜,不过是为了感谢他当时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城的恩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