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月的话让拓跋宇面上有些尴尬,他咳嗽了一声,“明月放心,有本太子在,一定会让你舒心的。”
“未必,如今六皇子得势,太子殿下怕是日子也不好过。”祁景云轻笑,摇晃着手中的扇子。
拓跋宇闻言脸色难看了几分,一想到拓跋功更是没好气。
他这个太子却被幽禁在太子府不得出,如今朝野上下一个个上赶着去巴结拓跋功,便是连太傅都说要他隐忍,隐忍隐忍,他堂堂太子,何必要和一个不得宠的六皇子隐忍?
“王爷与太子殿下亲近,如今六皇子得势,我们日子也不好过,说起来,前两日六皇子还来找过我,言语间全是拉拢意味。”乔明月说话间不经意的抬头看向拓跋宇,果然见拓跋宇眼中压抑着的怒火再次燃起。
她主动示弱示好,让拓跋宇觉得她和他是一伙的,自然也不会怀疑她的话了。
“我去杀了他!”随手拿过一把剑来,拓跋宇怒火中烧。
乔明月见差不多已经激起了拓跋宇的怒火,便忙安抚他现在还不是找拓跋功报仇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皇上看到他思过的态度。
祁景云夺过拓跋宇手中的剑来,剑锋指着拓跋宇,拓跋宇浑身绷紧,就怕祁景云手一抖,那利刃就划破了他的喉咙。
草包!祁景云冷笑,随手将剑一甩,剑稳稳地插入了剑鞘之中。
拓跋宇要是真这么提着剑去杀拓跋功,只怕被人杀了都是活该。
到时候拓跋功完全可以狡辩以为是刺客刺杀,所以才会失手杀了拓跋宇。
“过几日便是花朝节,按例花朝节唯陛下和储君可主持,殿下还怕这一时风头被压不成?”
乔明月缓缓说着,拓跋宇眼眸明亮起来,待到乔明月说完,拓跋宇点点头,“到时候谁是正统,自然分明!”
乔明月笑着点头,补充道:“若我没有记错,若是在这花朝节能找到祥瑞之物,便代表着天神赐福,到时候陛下定然开心,之前的事情,也就不会再和殿下计较了。”
太子要是能找到祥瑞之物,说明是上天认定的储君人选,皇上到时候自然会开心,太子的声望也会更加提升。
在这么一个全民信神的地方,神灵的话有时候比圣旨还管用。
拓跋宇闻言面上露出喜色,看向乔明月,“瑾王愿意帮我?”
拓跋宇也不是傻子,祁景云和他并没有多亲近,即便乔明月对他很好,祁景云会帮他?
“有条件的,无利不起早的买卖,本王不做。”祁景云开门见山,也不藏着掖着。
拓跋宇打量着他,许久,才道:“不知瑾王有什么条件?”
祁景云笑了笑,“很简单,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拓跋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祁景云和乔明月都是聪明人,有他们帮着,他自然如虎添翼。
暗夜里,和风徐徐的吹着,几人在花厅里,乔明月把自己的计划仔细的和拓跋宇说了一下,自然,有些不该拓跋宇知道的,她保留性的没有说。
拓跋宇闻言连连点头,看向乔明月的目光更加的炙热起来,乔明月倒也无所谓,大大方方的任由他看着。
说的差不多了,祁景云懒得再和拓跋宇浪费时间,拉着乔明月便告辞离开,拓跋宇想送送,祁景云却挡在了乔明月面前,“不劳太子费心。”
马车上,乔明月有些疲惫的伸手揉了揉发胀的眉心,祁景云忙凑上前来,殷勤的帮她按摩,他的手法很细致,明明是舞刀剑的手,此时却温柔的轻柔着她的眉心,力道正好。
舒服的叹了一声,乔明月看向坐在自己前面的祁景云,“王爷又生气了?”
他闷闷的不说话,虽然手上动作不曾停下,脸上却写满了不开心。
“拓跋宇看你的眼神,每次都让我不爽!”那样痴恋的目光,当着他这个夫君的面就这么毫无顾忌,要是他不在,还不知道拓跋宇要干什么呢!
缩进祁景云的怀里,乔明月在他怀中蹭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这才轻声道:“看就看了,反正看两眼,我也不会掉块肉,相反,反倒是拓跋功那样的人,更加危险。”
因为知道拓跋宇对自己有好感,所以乔明月知道,拓跋宇更好拿捏,人总是会更容易相信自己喜欢的人说的话。
相反,拓跋功那种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做什么事情都不显山露水的人,才更加的危险,正所谓会咬人的狗不叫,拓跋功就是那个会咬人的狗。
接下来的几天里,拓跋宇果然老老实实的没有乱来,皇帝也如同预料的那样解了拓跋宇的幽禁,只是拓跋功总是三天两头的出现在拓跋宇面前。
拓跋宇本就是个暴躁性子,回到太子府就是一阵打砸。
乔明月也没有闲着,早先派人出去找来了一棵灵芝,那灵芝很大,深紫色,她拿着灵芝,凑到祁景云面前。
祁景云听她说要把灵芝放在大树上,到时候祈福时经过,灵芝落下,可谓祥瑞。
听罢,祁景云连连摇头,这样太刻意了!
“就算知道是人为,也没人敢拆穿。”乔明月说的笃定,皇帝认定的祥瑞,谁敢拆穿?谁又敢反驳?
祁景云相信乔明月,按着她说的将灵芝放在了大树上。
时间飞逝,这几日过的还算平静,除了偶尔听到拓跋宇和拓跋功又吵起来之外,倒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算着日子,之前动的手脚现在也要差不多好了,这天天一亮,丫鬟便说有祥瑞降临。
乔明月笑笑,这一个星期了,豆芽也该破土了!
拉着祁景云去看热闹,刚走到寺庙门口,就见院子里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还有百姓带着贡品香烛,跪在门口焚香祷告的。
“乔明月,这些歪心思,也就只有你这种不务正业的才能想得出来。”恼怒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乔明月回身,就见云灵和拓跋功站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