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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心有微动
    舒心忧双手抱胸蹲在湖中,虽然这个动作有些可笑,刚刚项丞左什么没看到了,可就算是自我安慰吧,环着胸看着颜辞离开,项丞左仍在原地,和她大眼瞪小眼。
    “上来吧,水凉”良久项丞左开口面无表情地对她说,不知道是他隐藏的好还是司空见惯又或者是其他原因,在他眼里看不出鄙视和轻蔑,只是很平静的语气词。
    “我......”她也想上去啊,可是衣服都已经被撕碎了正漂浮在水面上,她上去不了啊,项丞左背过身脱下西装外套反手拿在身后。
    看他背过身和他手中的外套,舒心忧一时心里有些动容踏着水一步步向岸上走去,接过他的西服外套穿上身扣好扣子。
    “谢谢。”
    舒心忧穿好之后项丞左才转过身看蹲在地上穿鞋子的舒心忧,捡起了她的背包。
    “能走么?”项丞左的声音是非常动听的低沉清醇,是一个说话就能让你感觉到依靠到一颗大树的感觉。
    “嗯”点点头站起身,半身裙湿哒哒往草地滴水,西服的下摆也被打湿,一阵风吹过透着凉意舒心忧打了一个寒颤。
    项丞左走在前头舒心忧跟在后面,此时正午刚过不久,可刚上岸温差有些显着下半身的湿冷让她捂紧了西服,就闻到了西服上的一股淡淡的清新味道扑面而来,不是香只是清爽的味道。
    山中鸟鸣蝉叫不绝于耳,绿的松柏蓝的天如同一只笔勾勒出的绚烂水彩画,但最醉人还要数舒心忧前面的景色,小道上阳光透过两旁茂盛的树木倾泻而下投射在他身上镶嵌上了层层光晕,欣长宽广、从容不迫的背影让人恍惚间产生了幻觉觉得很是安心很有安全感也浪漫得分不清虚实。
    不觉中目光一直跟随他的背,项丞左觉得有目光注视一个回头就正好对上了舒心忧,被抓包脸突然一红,却见他清冷的眸子,顿有所悟,不觉脸上一紧怕被看透心事慌忙失措地移开了目光。
    项丞左没漏掉她的紧张和尴尬表情,可也没声张表示继续往酒店方向走。把舒心忧送回酒店问了酒店前台要了创可贴绷带消毒水,  舒心忧在浴室里朦胧中依稀听见敲门声响起,只觉得怪异难道是客房打扫?响了半天,她这才惊觉,匆匆穿好衣服。
    竟然是他。
    就这么站在门口,活生生地站着,舒心忧愣在门口,半天不知道怎么办,项丞左倒是无视她的发愣站在门口把药物交到她手里。
    “好点了么?”
    “没事了。”接过他手中的药道了声谢谢。
    “听说你剧本写完了,那就好好休息几天。”
    舒心忧点点头,项丞左幽深莫测看了她一眼就走了。关上房门舒心忧才看到桌子上的西服还没有还他,又想算了,洗干净了再还吧,处理了手上的伤口之后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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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丞左从舒心忧酒店房间门口离开上了8楼颜辞的房间,颜辞刚好换衣服招呼着项丞左坐下“早上打电话给我说剧本的事,是有什么问题么。”
    “哦,差点忘了,那个女人把剧本写好了,昨晚看了一下是悲剧结尾,连开放式结局都不算,想问问你怎么看。”颜辞抽出昨晚舒心忧给她的剧本拿给项丞左。
    项丞左接过翻到后面几页一目十行的浏览而过:“你不满意?”
    颜辞耸耸肩喝了一口咖啡靠在沙发后背上道“也不算,因为这部小说她连载的就没完结,网上期待的都是合结局,现在改编了非但不是合还是悲剧收尾这恐怕有出乎意料,当初我都以为会是大团圆结局。”
    越鸟说虐也甜,说幸也悲,悲喜穿插,裹挟了太多值得深思的东西,其中拍摄期间连他都被感染动容几次都想着结局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有点没想到舒心忧竟会写了一个悲剧结局,刚刚找舒心忧也是想和她商量一下结局的事,哪曾想...算了反正制片最大,项丞左和他商量也可以。
    “今年1月到现在7月广电全国电视剧的备案总数763部,这个月更是创造了叁年来最高数量达100多部,IP改编剧几乎占了大半江山。明年开始就是蜂拥的小说游戏改编电视霸屏,越鸟不算大IP只能算二线,好在卡司阵容强大和柳宿风的宣传造势效果不错开拍到现在一直备受瞩目,如果想在明年刷频的改编剧占得一席之地不走流俗结局对越鸟来说也是不错,现在连书迷都不知道结局是什么只是在期待着一个合收尾作者突然来一个收尾反转更有话题性。”
    国学大师季羡林说过“每个人都争取一个完美的人生,然而从古至今,海内海外,一个百分之百完满的人生是没有的所以不完美才是人生”。
    看花半开,饮酒浅醉才是有趣,可舒心忧之所以会写悲剧并不是想让人记住也不是因为其它,她也何尝不想给个好结局,只是她写不出来,她捏造不出来一个好结局,她不想突兀的去写一个所谓大团圆合家欢。
    “啧啧啧,讨论个结局你都能扯出其中利弊,虽然我不赞同你觉得悲剧好的原因,但是我认同有时候悲剧也挺好的的观点,人都希望故事能有个圆满结局可往往现实不能如愿,也许有点遗憾才会更有共鸣,把悲伤留在结局,过程精彩更让人记忆深刻也不失一种美。”
    颜辞对项丞左的商人连考虑一个结局都以利益出发的目光很是不赞同,暗叹刚刚居然想和项丞左讨论的想法有多愚蠢,果然和他谈论不了艺术这回事,艺术在他眼里只能和钱划上等号。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项丞左笑笑把剧本放回桌上,把桌上的咖啡一口饮尽。
    那天之后舒心忧先回了A市在家窝了两天,开始时候想了一堆却是得出一个哭笑不得结果,那就是顺其自然想多无谓徒增烦恼而已,或许是她心大吧,安慰自己反正没有爱情自己也有爽到,大不了就是当玩了几场sm。
    爱情这词儿,对她来说从小到大都没有期许,老实说,这两月她好像对被那几个男人的触碰也慢慢不在乎了,索性破罐破摔,毕竟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只是心里那抹淡淡的酸楚有些抹不去当初她以为遇到一个不会反感的那会是她的爱情归宿,后来她遇到了只是不是她良人,再后来遇到更多了却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了,甚至有些恨为什么不会对他们反感。
    尽管心里还有些不情不愿的埋怨人生,过不了那道坎但目前重要把越鸟拍完,其它都不重要,反正拍完和这几个人应该就没什么见面机会,不过在比之前她觉得还是躲着颜辞比较好,那个男人绝对不能靠近,从那天按着她的头溺在水里就感觉这人一定有家庭暴力倾向。
    这天一早舒心忧刚睡醒还想再睡一会就被电话震动一闹清醒过来,看手机上的备注是林昕也就立马接起。“林昕今天不休假么?”舒心忧打着哈欠睡意还有几分。
    “心忧姐你在家么?”
    “在啊,刚回来叁天。”
    “我可以去你家住几天么?”电话那头林昕说这句话时候还刻意压低了声音问。
    “嗯,可以的,这几天刚好回A市你过来吧”
    “嗯嗯。”挂了电话之后随即一想好像不太对,林昕在A市有家啊,要么也可以住酒店啊怎么想到来自己这里。但已经挂了电话想着等林昕来了再问她好了,起床刷牙洗脸喝了杯牛奶把家里收拾了一遍,门铃就适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