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听到敲打的声音?”高阳皱着眉头问道,他现在真的有点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我没空和他解释,立即追了上去,把房门推开,惊讶的发现,床竟然被修好了一半。
“这……我真的没有叫工人来修床,我今天一天都待在家里,除了你们,没有一个人进来。”夏牧之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我扬起手,示意他不用解释,我知道不是他叫的人,但又会是什么,在这里修床?修床的目的又是什么?
“算了,应该是工人走错了吧。”我对着他们说道,然后给他们使了一个眼色,到别处看看。
夏牧之带路,来到了他车库,一快一米多的石头,现在还在他的车头上,看情况就知道有多危险,这要是砸在驾驶位置,还不直接把他给送走。
我看断下来的痕迹,也不像是有人故意破坏的,用手去搓,掉了一层灰下来。
这开发商够黑啊,外面看着光鲜明亮,里面竟然就是一坨屎,这种质量明显是不合格的。
最后去看冰箱,已经被扶正了,是四开门的那种大冰箱,四个脚都是好好的,就算人去推,都怕是很难推翻,很难想象,它是怎么倒下来的。
都看完之后,我们回到了客厅,在沙发前坐下,然后打开电视,看着电影,消磨时光。
看完《电锯惊魂》,我又找来了《恐怖游轮》。
夏牧之坐在那里,一个劲的冒汗,空调开很低,都没有用,他这是紧张的,实在忍不住,“千先生,要不……换一个频道。”
高阳也表示赞同,说此时此景,应该放点欢乐的,不该看恐怖片。
原来他是被吓的,我还准备放《死寂》呢,但他们都不喜欢看,就放了一个他们爱看的,民国霸道总裁都市谍战爱情伦理肥皂剧情。
他们看了一会,就聚精会神,笑的哈喇子都掉了出来,每到关键剧情,就急的喊,你快说啊,说出来,误会不就没了吗,结果反而,误会又更大了。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
“我定一个外卖吧,要不再来点酒,千先生,你是要白的还是啤的?”夏牧之追剧还不够,还得用这种剧情来下饭喝酒。
我真是服了他了。
“来点啤的吧,待会还要办事呢,喝多了不好。”我举手说道,我嘞个去,什么时候被他们两个中年老男人带偏的。
现在办正事呢,吃什么饭,看什么剧,喝什么酒,办正事!
楼上的声音终于消停了。
我起身往楼上而去,他们也跟了上来,打开卧室的门,发现它不止把床修好了,还加了四快挡板。
“这不是一具棺材吗?”高阳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有东西,亲手为夏牧之准备的棺材。
放在床上,不就是等着他自己躺进去吗?
那家伙,就快要来收夏牧之的命了。
夏牧之又被吓的脸色一白,差点没站稳,接着就发狂了,拿起东西就乱砸,还一边喊,“特么的是谁,你给我出来,有本事就面对面的来搞我,这样算什么本事,出来啊!”
我让他发泄了一会,不然他的心理真的要承受不住了,不过发泄一下就够了,让高阳阻止了他。
等他安分下来,我们坐在一起,开始分析,首先是车,然后是冰箱,再是床。
“你不觉得还缺了一样吗?”我向高阳问道。
“你是指?”高阳应该是猜到了。
我点了点头,“没错,还差衣。”
车是代步工具,代表的是行,冰箱里面放的是食物,随着冰箱倒地,食物全部倒了出来,床自然是用来睡觉的。
衣食住行,现在食住行都灵验了,就只差衣了。
叮咚!
这个时候,有快递员上门,夏牧之嘀咕了一句,“我没有在网上买东西啊。”
然后就去取了快递,拿回来,当着我们的面前拆开,结果拿出了一件寿衣。
这件寿衣还是纸做的,没有侧面,分为双层,只有变成纸片了,恐怕才能够穿进去。
衣也应验了。
“这不是一般的风水局,或者是煞气什么的,这是有人在背后搞你。”我现在终于确定了。
这个局没在家里,而是在外面,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是人为的,那是因为我看夏牧之的时运线。
虽然整体很窄,但是在嘴边一段,还是有点粗壮,说明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现在人家正在搞他,而且要搞死他,不止是搞死,还要死的非常凄惨。
高阳给我比了一个大拇指,这种事还是得正宗的风水师来,他这种单练罡气的,不适合来阴的。
“他娘的,要让我知道是谁,看我我不弄死他。”夏牧之气急败坏的骂道。
看样子,夏牧之平时得罪的人太多了,他自己都不确定是哪一个。
他开始从快递入手,查寄件人是谁,可是打电话过去,商家说根本就没有发过货,而且他们也不是做这种生意的,人家卖果子的。
夏牧之又查那个快递员,人家送了八年的快递了,基本没出过错,而且也没有不良记录,应该也没关系。
现有的线索突然一下就断了。
“千先生,现在怎么做,我全听您的。”夏牧之哀求我道,都快急哭出来的,当然,也可能是恨的。
反正就是眼睛都红了。
我起身来到棺材边上,看着这做工还算优秀,可就是材料差了点,但也还勉强吧。
“他给你做了这么好一口棺材,不如你就如他的愿,躺进去吧。”我淡淡的说道。
夏牧之脸色一变,后退了几步,指着我,“你,你也想害我吗?”
你想什么呢,我这是要钓鱼执法,如果他成心要躲,七天之内,真不确定能不能找出来。
要是冒然打草惊蛇,他逃到外地去了,那就更不好办了,只能想一个办法,把他给引出来。
也不是说,真的要夏牧之躺进去。
我找他要了一张纸,然后用剪刀剪成一个人形,再取他一截头发,一片指甲,一片脚指甲。
要想瞒天过海,可能一截头发不够,干脆多来一点,不让他怀疑。
我把这些都磨成粉,然后和墨水混合在一起,左手拿笔,写下夏牧之的名字。
把写有他名字的纸人,放进了寿衣里,平整放入棺材里面,拿床被子盖上。
“这样就可以了?”夏牧之完全看不懂我在干嘛,也没怀疑我的身份,他对风水界的事,也只不过是一知半解。
我摇了摇头,“当然还不够,你得给他磕三个头。”
这叫哭丧,应该让夏牧之的直系亲属来做这个事,但不是,他孤家寡人一个人住么。
所以就只能亲自来了。
“就当是给王八蛋磕了。”夏牧之骂了一句,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我说大哥,这棺材里面,可是你的替身,你这样骂自己好吗?
接着。
把窗帘拉上,只留一条缝,我盯着后面,他们盯前面,等着那人上钩就行了。
夏牧之死了,害死他的人,绝对会来现场看一眼,这叫犯罪心理,不看这一眼,心里不痛快似的。
我们又蹲了一个下午,等到了晚上,天都黑了,还不见人来,而且,这会就算人来了,那也看不清楚。
“就是那个王八羔子!”夏牧之突然爆喝一声,然后直接打开房门,就追了出去。
我也跑了过去,只看到在花园前面,有一个人影,见夏牧之冲了出去,他立即就跑。
“我去追他!”高阳对他也恨之入骨,差点就要背上,偷蒙拐骗的名头,连刀都抽了出来。
不知道还以为杀人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