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计划下一步收购楚氏集团。”
电视机里慕羽琛的那张俊脸冷漠非常,清冷的声音传到了楚菲忆的耳朵里,仿佛惊雷炸起。
没想到慕羽琛竟然会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前,当众给自己难堪。
此刻她无比痛恨陪同在一边的顾希荞,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资格能得到羽琛的另眼相待!
楚菲忆的新仇旧恨都一起算到了顾希荞的头上,打算从这女人身上将所受的屈辱都一一讨回来。
这扎根的仇恨经过几天的时间发酵、变质,却苦于没有能够寻找到合适的机会借此发难。楚菲忆心底的恨意难消更加深了,仿佛一只蛰伏在暗处的凶兽,肆机等待着亮出爪牙的机会。
终于,在一场即将举办的名宴晚会上,楚菲忆窥探分了出手报复的机会。
顾希荞并不知道此刻已经被盯上了。
她挽着慕羽琛的手臂款款进了灯壁辉煌的宴会大厅,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一一回应过其他集团小姐、公子的招呼,优雅到寻找不到任何的错处。
慕羽琛仍旧是冷淡的俊朗模样,挽着身边的娇小人儿来来回回穿梭在宴会的各处,如同一个引荐人般,漫不经心地将顾希荞介绍给了在场的贵胄。
楚菲忆自打进了宴会之后,打发了想要往上攀谈的公子哥,坐在一处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等待着两人的到来。
等到好不容易发现了今日的目标,心里又是一阵恨意丛生,无法平静。
凭什么,这个女人究竟凭什么!?
楚菲忆一扫顾希荞从头到尾的盛装打扮,几乎快要咬牙切齿,理智都被愤怒吞没。
那一身名贵的晚礼服、脖颈上佩戴的璀璨项链、还有那配套的宝石耳环,随着大厅下的灯光熠熠生辉,刺痛了楚菲忆的眼。
对比起自己遭受的数天明里暗里的冷嘲热讽和嬉笑谈论,顾希荞的从容得体,慕羽琛对她有意无意的呵护都像一种无形中炫耀,比那些落井下石的人更加可恶一千倍一万倍!
楚菲忆气得肩膀都颤抖了,可是却碍于慕羽琛在一边不敢轻易动作。
她就这样死死攥住在这场晚宴会中左右逢源的顾希荞,一刻也不落下。
很快,很快我就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顾希荞没有察觉到这一危险的敌意,仍旧举着酒杯四处问候、交谈着。
慕羽琛一直都在她的左右陪伴,无形中就赶走了许多被顾希荞吸引而来的众多集团公子哥。
一直等到了中途,慕羽琛才被一名集团合作人叫走了。
走之前他不忘交待道:“我很快就回来。”
“放心吧。”
顾希荞点点头,让慕羽琛放心。
虽说自己十分不喜欢这样周旋的场合,可是既然来都来了,也不能给慕羽琛添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望向围在周边没个停歇的众多集团小姐夫人,顾希荞不禁有些隐隐头疼,耐着心又是来来回回周旋了一阵,终于坚持不住开始落荒而逃。
到了外面长廊的空旷地,顾希荞终于脱离了虎口,得到了喘息的时间。
本来是希望能够在这个短暂的时候清净清净,可天不遂人愿,送走了纠缠不清的众多夫人,却来了一个更加棘手的。
“顾希荞!”
闻声回头,见到出现在身后的楚菲忆,她不禁沉沉叹了一口气。
楚菲忆手里端着红酒杯,手指都因攥紧的力道发白了。
好不容易叫她等到了机会,现在二人独处的时候,新帐旧帐也是时候好好算一算了!
她狞笑着缓缓走过去,道:“这一下,我看羽琛还能怎么保护你。”
顾希荞眼见这楚菲忆的神情不太对,瞬间警惕的微微绷紧身,若是知道这女人会跟在自己的后边,说什么也不该来了这长廊!
“你想做什么。”顾希荞仍旧镇定,冷冷道,“宴会还没有结束,你要是乱来,丢的可是楚氏集团的脸面。”
不提这还好,一提楚氏集团,楚菲忆就回想到了几天前的难堪。
本来气恼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眼见如今顾希荞独自一人,不禁恶向胆边生。
要是这女人当众出了丑,叫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楚菲忆心中一动,几步疾走了过去,抬起酒杯的手正要动作。
顾希荞没想到楚菲忆一下子发难,眼见那红酒就要向自己泼来,不由得双手护住了身体,紧闭着眼睛。
大概一分钟,她并没有察觉到身上有任何的水渍感,不由疑惑。
“羽、羽琛。”
楚菲忆略带惊慌的话,让顾希荞猛地睁开了眼。
慕羽琛面色沉到了极致,攥紧楚菲忆手腕的力道不由更加加重几分。他充耳不闻楚菲忆的痛呼,眼睛在怔楞的顾希荞身上扫了扫,不易察觉地松了一口气。
他刚结束了那边与合作人的寒暄,就立马回了之前的地方去找顾希荞。见本来应该等在原地的人不见了,又是一番寻找,才想到这外面的长廊碰一碰幸运。
慕羽琛还来不及喜悦,映入眼帘的正好是楚菲忆企图破酒水到顾希荞身上的一幕,来不及多想就禁锢住了楚菲忆那抬起的手。
他想到这,不由冷冷地顶着楚菲忆,一只手仍旧攥紧她,一只手夺过了那只红酒杯,泼了过去!
“啊——!”
楚菲忆反应不及的被红酒泼了个彻底,头发上、脸上、礼服上都是泥泞的红酒印子。
她仿佛完全没想到慕羽琛会这样做,带着震惊。
“羽琛,你竟然拿红酒泼我?”
就为了那个女人……!
慕羽琛挡在了顾希荞的面前,望向楚菲忆的目光带着讥讽:“趁我还没有将你跟那男明星医院里病床上鬼混的视频曝光之前,给我滚出去。”
楚菲忆没想到慕羽琛竟然会用这个威胁她,一瞬间惨败了脸。她在那凛冽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从中看到了不加掩饰的鄙夷跟厌恶。
楚菲忆觉得自己狼狈极了,不管是一身的红酒还是慕羽琛的目光。她倍受打击,失魂落魄的匆匆离开了宴会。
这一场小小的闹剧并没有在宴会中激起太多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