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爱我,别扑火 作者:小年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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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让我重新看到希望。
我的生活,依然黯淡无光,甚至,比从前更令人绝望。
算命先生说过,我长了张姨太太面相,八成是要给人家当外室的。
一语成谶。
我走过去,抱着我妈默默流泪。
我妈也哭了。
她现在心里想什么,我再清楚不过。
明明是为你好,为什么就是不领情?
把你养这么大,图你点荣华富贵有什么错?
别人求神拜佛也没这个机会,怎么就不开窍呢?
“小批崽——”我妈抽泣一声,改口,“孟泽成哪里不好了,你们打小就认识,知根知底的,当年你爸跟他爸关系这么好,还说要让你嫁过去!”
我递纸巾给我妈擦泪,“他们开玩笑的话你也当真。”
我妈白我一眼,“不晓得他爹妈怎么想,反正你爸是认真的,还跟我说,孟泽成肯定能成大事,这小子太聪明了,胆子大,还能打,这种人不出息谁出息?”
“他出息是因为他外公厉害。”
“你晓得什么?他爸死之前,还没找到他外公那会,人家就在外面帮人收账,还帮那些地产商赶钉子户,捞了不少钱!”
“你以前还说他是切不烂煮不熟的滚刀肉,迟早要吃牢饭。”
“那是以前,现在人家还不是混得好好的?”
看着我妈一脸赞许的样子,我无话可说。
三观不一致,这天没法聊。
九点半,孟泽成给小宇请的美术老师来了。
小宇不情不愿跟着这个文文弱弱的男老师进到画室。
我妈轻推我一下,说看见没有,有钱多好啊,以前我跟你爸哪有钱给你们请家教。
悻悻回到主卧,换下睡衣,在衣橱里挑了条中长款v领大摆真丝裙。
我们搬来之前,孟泽成就让人备了新衣物,洗好烘干。
这条银灰色真丝裙无论看起来还是摸起来都很高档。
吊牌被剪了,但不难猜到,价格肯定是我以前那些衣服没法比的。
我妈问我又要去哪,我说跟房东约好了,回那边退房。
房东把扣完清洁费的两千块押金退给我。
下到三楼,我敲了敲裴永俊家的门。
没人来开门,但里面传出争吵声。
那就不告别了吧,我刚转身准备走,门忽然开了。
一个年轻女孩从裴永俊家冲出来,手背捂在嘴上,哭着跑下楼。
裴永俊站在门口,没有要追的意思。
我忍不住问:“你女朋友啊?”
“不是。”裴永俊黑着脸,摇头。
“那你把人姑娘怎么了?”
“没怎么。”他看我一眼,“进来说。”
裴永俊给我倒了杯水。
回想起上次在他家喝红糖热水,我猜想,刚才那女孩肯定是他女朋友,不然一个大男人,家里备着红糖干嘛。
我问他:“你们吵架了吧?”
他摸出根烟点燃,叼在嘴里,含糊说:“不关你事。”
我觉得这个时候的裴永俊,身上那股子冷淡气质又回来了。
坦白讲,自从他跟我普及两性相处知识那次起,我总感觉,这个人开始变得怪怪的。
裴永俊看着就不像自来熟的人。
就算是闷.骚,也不会先前这么闷,然后骚得这么快吧?
起初,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个孤傲清冷,沉默寡言,却又贵气难掩的男孩。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家吃了那顿饭,他对我就热络了起来。
回想起他对我的态度的前后转变,和刚才从他家哭着离开的女孩,我怀疑,眼前这个面容清秀的男孩,很有可能是个高段位的花心大萝卜。
我手机响了。
裴永俊默默走到阳台抽烟,以示对我的电话内容不感兴趣。
看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会才接。
“喂,温小姐吗?”
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嗯,请问你是?”
“我是孟泽成的小姨,苏子佩。”
“……您好。”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深城名媛苏子佩会给我打电话。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好听得如同初春带着花香和暖意的风。
“温小姐,我想约你见面谈谈。”
苏子佩还真是直接。
不用想都知道,她要跟我谈的事,肯定跟孟泽成有关。
传说中来自豪门的第一波阻碍要来了?
我内心涌起找公关公司写通稿的冲动,标题都想好了——十八线女作家拒绝豪门为哪般?!
不情愿归不情愿,苏家人我可惹不起,还是唯唯诺诺答应下来。
挂电话之前,苏子佩告诉我,孟泽成要订婚了。
愣了几秒,我笑着说知道了,谢谢您。
我去阳台跟裴永俊道别,说我刚搬家,以后应该不会再来这了。
裴永俊低头抽了两口烟,隔了会才说,我送你下去吧。
并肩走到一楼,还没拐出楼道,裴永俊忽然抱住我。
他说温凡,跟我在一起吧。
我被吓得不轻,死命挣扎,他却抱得越来越紧。
抱得我喘不上气来。
“你分手了别拿我当消遣!”我试图抬脚踩他,却被他推到墙上压住,全身紧贴着我。
更加动弹不得了。
“有病啊你!裴永俊你吃错药了吧!”
我的骂声,和他欲.望浓烈的喘.息,在幽暗的楼道传出回响。
“你跟他除了有个孩子,还有什么?感情吗?你也那么爱他吗?”
裴永俊想吻我,我左右扭动着头,不让他吻到我的唇。
带着烟草味的冰凉唇瓣落在我脸上各个角落。
胸前忽然被一只手按住。
“啊!”
我发出尖叫的霎时间,身上忽然变轻了,呼吸终于顺畅起来。
那个将裴永俊从我身上拽开的人,狠狠给了他一拳。
孟泽成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杀气在沸腾。
我见不得这样可怕的目光,撒腿就跑。
低沉的撕打声隐约传来,我咬着牙,拼命往前冲。
跑出巷子,惊慌失措在路边拦出租车,胳膊忽然被钳住。
“不要!”我惊恐地看着孟泽成,却被他狠狠拖到几米之外,推进了那辆宾利雅致。
车子停在一个陌生小区的地下车库。
孟泽成将我拖进电梯。
双腿吓得发软,任由他拖着,我蜷缩起身体抵在电梯角落,瑟瑟发抖,如同待宰的羔羊。
又是一套宽大豪华的房子。
他房子怎么就这么多?
被拖进卧室时,我明白,等待着我的酷刑是什么。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就像服刑前,不再垂死挣扎的囚犯。
孟泽成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药瓶,捻出一粒药片,捏住我下颚,往我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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