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做了三次、还是四次,宣恕不记得了,单觉得陆曼城看上去一直不太高兴。每次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沉沉答没什么,然后操得更用
力,擦着甬道的肉壁往他的生殖腔里探,生生钻进柔软的肉瓣、快将他的魂都顶出窍去。
又或许是他的错觉,虽然陆曼城哪怕有心事也自己瞒着,从来不会告诉他。
宣恕不想表现得过于多愁善感,尤其是在床上。只是心中困惑、甚至慌乱——明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为什么曼城还是免不了在一些事上
骗自己?
她总是这样,默默扛下了一切。而他什么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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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曼城在里面待了将近一夜,直到三更时那偃旗息鼓的东西自己从湿软的温柔乡滑出来。宣恕被插得脑袋晕晕乎乎,后穴里含着陆曼城一
团糟的东西,心里事也不少……总之这一觉睡得不怎安分、时梦时醒的。闭上眼整个人如同扒着一条浮木游在黢黑又湍急的大河中央、让水流抛上
高空又急速落下。
东方泛白,宣恕便彻底清醒过来,胸腹中似有波涛翻滚、翻江倒海往喉咙涌去。男人甚至不敢翻身,生怕动过头了直接呕在床单上。
陆曼城觉浅,宣恕肩膀耸动一二就将她弄醒了。见宣恕紧紧蜷着身体、额角沁的薄汗都在反光,她便猜出来,立马扶了男人肩膀、小心翼
翼将他身体放平,温热的手掌抚过他胸口。
“老爷,不舒服么?是曼城昨晚过火了?”
宣恕摇了摇头,却没有言语。他下巴微微抬了抬,双眼紧闭、眉头微皱,呼吸稍显局促,脸色也稍显苍白。
曼城总是这样。宣恕想,冷静、周全、无懈可击……机器一样的完美无缺,以至于就算成了婚他也显得那么多余、甚至拖她后腿。
从民政局回来不到一天,他就隐隐后悔,或许终究是他一厢情愿强人所难。明明自己没有任何能力纾解她的烦恼,却还是要通过一纸婚证
将她同自己捆绑,还要事事都由她照顾……
“曼城……”他终于唤她。
“怎么了,老爷?”
莫要再叫“老爷”了,显得多见外——这话宣恕没能说出口。
“有盆吗?”他哑声央求道,“我、我有点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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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了好一遭、直到日头高照,宣恕酸水都反不上来,这才稍稍消停。
他整个人都虚弱了不少,浑身酸软无力匍匐在床上。他身子金贵,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头,加之一夜未眠,倒一次胃口就跟丢了半条命似
的。
陆曼城在床边坐了一早上,拍着宣恕的背帮他顺气。老爷一夜没睡好,眼底都泛了青、憔悴得很。他太瘦了,虽然不至于皮包骨头,但抚
在手中如同握一把柳枝。陆曼城看着他,心底蓦地生出些许怜惜。到底是自己的地坤,不可能不心疼,哪怕仅仅是出于天性。
然而,一想到乾坤鱼水之欢,陆曼城心里突然没了底。
这一个月来,她和宣恕做得毫无节制,几乎每一回都要射得白液从宣恕臀肉间溢出来才罢休。这么个折腾法,宣恕如今又是这反应,莫不
是怀——
她一时不愿再想下去。
“老爷,今日就好好躺着歇息吧,我去把医生给您请来。”
半是急切,半是逃避,陆曼城起身离开。留下宣恕一个人躺在床上、兀自拽紧了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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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不需要医生……有曼城陪着我就够了……”
宣恕声音都是飘忽的,说着说着鼻头眼眶竟然发了酸。
陆曼城脚步一顿,扭头往床上看了看,余光里虚弱的男人努力撑起身子。
“那怎么行,老爷。病了就得看郎中。”
语罢又折回来,亲了亲男人汗湿的鬓角,嗓音也柔和了些许。
“老爷,听话,昂。”
“曼城,回来——”
宣恕的呼喊赶不上陆曼城的步伐。合页“咔哒”一声,陆曼城消失在卧室里。
男人脱力地倒回床上,滚出眼眶的一颗泪濡湿了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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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医生诊完脉、小心放下宣恕的手腕,回过头冲陆曼城露出欣慰的笑容。
“夫人,老爷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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