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城撑着身下床榻,掌心沁了细密的汗、滑腻腻的;勃起的性器就抵在宣恕腿间,操进去不是、拔出来也不是。
她愣住了。一时不禁怀疑老爷究竟还能给她多少惊喜。
她原本已经做好了强人所难的最坏打算,金屋藏娇、欺上瞒下、偷天换日……种种戏码在她脑海里完完整整演了一遍。结果临了天上直接掉
个馅饼。
宣恕自己也想不到,他的请求歪打正着起了先发制人的作用。
陆曼城脑袋热一阵凉一阵。不知是被意外之喜击昏了脑子,还是隐隐质疑脑袋迟钝的宣恕也玩上了鸿门宴那一套,亦或是仅有的几分良知
后知后觉地苏醒,总之她胸中的喜悦并不强烈,反而让踟蹰占了上风。
她轻轻叹了一声,许是心情渐渐沉重,一时甚至没了欢爱的兴致,闭上眼睛潜下身子、埋首在男人胸口,嗅着他身上清淡淫靡的香味,思
绪愈发清醒、连装糊涂都成了难事。
良久,陆曼城才抬起一双没什么神采的眼睛,和宣恕眸中自己的倒影对视着。
“老爷,您当真要和曼城成婚?”
“嗯……”宣恕点了点头,眼底的迷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清明无垢的坚定。
沉吟片刻、又补一句,“我……没有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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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需要结契,老爷。”
“我知道。”
“曼城听说结契很疼,还容易受孕。”
“没事的,我不害怕。”
“曼城只是老爷的仆人。”
“我早就不这么想了。”
“可……”ρδ18Ε.ℂδм(po18e.com)
可我不会爱人,也绝对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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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曼城渐渐说不出话来,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以往只有她噎得别人语塞的份儿,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栽在宣恕身上——这个任她予取
予求的宣恕!
陆曼城张了张口,又闭嘴了。
老爷,您知道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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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恕并不急于要一个答案,手指穿进她的发间、摩挲她的头皮。痒痒的、有些麻,心口宛若让羽毛尖儿扫过。宣恕那么坚决、那么云淡风
轻,倒衬得她自己像一个暴躁又畏首畏尾的小孩子、张牙舞爪每一拳都打进棉花里,到头来竟需要他的保护和安抚。
“不用担心我,曼城。”她听见宣恕说,“只是……如果曼城实在不愿,那我以后定再也不提成婚之事……”
“……只要曼城能好好的,怎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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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恕不像在骗她。宣恕心性那么简单,能骗得了谁!
罢了。都做到了这一步,还有端那伪善架子的必要吗?送上门的机会都要白白舍弃?她要真想当清清白白淡泊名利的忠仆,早干嘛去了!
等将来她成了宣氏的大股东,出息更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整个宣家都是她的。所以她为什么要在乎宣恕能不能幸福?她又不需要倚仗
他什么,到时候不过河拆桥就算她有良心。
真是,和脑子不灵的人一起待久了,自己也容易变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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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翻身。”
“……啊?”宣恕软软应了一声,有些不解地望向陆曼城的发旋。
陆曼城抓过宣恕一边肩膀。脑袋垂得极低、汗湿的刘海凌乱地耷下来,这样宣恕看不见她阴沉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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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契需要咬后颈,老爷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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