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迷乱,等到薛丁玲昏昏沉沉之间苏醒时,只感觉到一阵晃眼的光亮从天边照射而来。
“你醒了,怎么样?”
盛笃行正端着杯子倚在门前,垂着眸,深情地注视着她。
这个时候的薛丁玲才察觉到太阳已经下山,原本他们是早上就回到家,自己竟是睡了这么久,动了动身子,只感受到了些许的酸软,是自己能够忍受的范围,同时身体上很是干净,知道是男人帮忙清洗过。
缓缓地起身,白色的薄被从女人滑嫩的肌肤上垂落,露出了白皙的肩颈和臂膀,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着诱人的光亮。
盛笃行的眸色瞬间加深,端着杯子的手不由地缩紧。
“丁玲……”
“嗯?”
察觉到男人的声音异样,不由地抬头看向他,注意到他视线的火热,连忙看向自己的身体,慌忙伸手将被子盖上,“你赶紧出去吧,我穿衣服!”
没有想到男人竟然直接将自己的衣服褪尽,差一点又暴露了!
“不着急,你先喝点水吧!”
盛笃行滚动着喉头,缓步向前,将茶杯递到了女人的身边,身体的燥热持续,但是还在可控范围内。
这样一说,薛丁玲只觉得的确喉头干涩,连忙伸手端起,一饮而尽。
盛笃行将杯子接过,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薛丁玲,便转身离开。
就在女人松口气准备下床去翻找衣物的时候,就见到原本应该离去的男人在门边站定,同时扭转过头,与自己惊诧的目光碰撞,看似他的目光中没有情欲,平淡无波,“就穿睡衣吧,就在床边!”
顺着男人的视线望去,果真在另一边看到了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这一次,盛笃行是真的离开了,只是走到水池边,男人的眼中迸射出了无尽的欲望。
鬼知道刚刚他是如何忍住的,在那一刻,他感觉薛丁玲浑身都充满了吸引自己的味道,只是远远地看着,都能够将自己的魂给吸了去。
昏黄温暖的夕阳在这一刻,彻底落入大地之下。
天空在这一瞬间变得蔚蓝起来,一条狭长深邃的蓝色长带从南边的天空一直蔓延到北方,些许灿烂的殷红云霞点缀其间,很快,天色似乎是在眨眼间又变得深沉无比。
手指间,是水管之中带着些许冰冷的水流在冲刷着杯子。流水声隐约传入耳中,而在盛笃行的脑中,所有的这一切亦或是世间万物的美景,都不如眼前刚刚薛丁玲看向自己的那一眼。
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盛笃行会这么深爱上一个女人,这是他过去二十多年来,从未料想过的,但是似乎从见到薛丁玲的第一眼起,自己就沦陷了!
那个傍晚,在自己的卧室,他见到了这个女孩。
有的爱情是日久生情,有的爱情却是一见钟情。
没有其他人,就是她,谁都不可以,只能是她。
于是那一天,他放过了她,没有将她如同过去的那些人一样赶出去。连第二日,自己都忍不住地向她靠近,知道了她的遭遇后,那种心疼,几乎让自己疼得窒息。
在和她领证之后的时候,表面的平静下永远不知道的是,自己一颗几乎要从喉咙蹦出来到 心脏。
一切都好像还在昨天。
?时间并没有磨平这份突如其来的爱情,随着岁月的沉淀,它如红酒一般,越渐醇厚。更加放不下,舍不得,丢不掉,也绝不愿放手。
而如今,那个被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女孩正屋内,而他们两个才刚刚结束最亲密的接触。
“在干什么呢?”
薛丁玲出来,便看着盛笃行站在水池边上,痴痴傻傻地站着,任由水流冲刷着手。
“没什么!”
盛笃行终于回神,连忙将杯子放在台面上,同时将水龙头关上。
望着那女孩那双灿烂得仿佛藏匿了一整个星空的眸子,良久,盛笃行勾起薄唇,声音平静地问道:“你对婚礼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薛丁玲一愣,没成想,现在男人就开始想婚礼了,不过既然问到了她,那倒是可以说说。
“邀请的人能就只是咱们这几家的亲戚,可以吗?”
“至于商业上的那些合作伙伴,……”
“放心,不会的!”盛笃行知道薛丁玲的顾忌,连忙出声,“我们的婚礼还轮不到他们来掺和!”
男人的话显然给了薛丁玲信心,点了点头,“那其他的我倒是没有什么想法,不如什么时候和温书他们商量一下?”
“可以!”
盛笃行点头,“还有你的哥哥,明日可以一起聚一聚。顺便还能够对婚礼进行一下筹划。”
“好!”
薛丁玲没有拒绝,她一向佛系,对于这些倒不是很重视。
毕竟自己现在和盛笃行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一场婚礼,虽说也曾是自己的梦,但是,和与是盛笃行在一起相比,似乎也没有什么。
盛笃行将手掌沾染的水渍擦拭干净,缓缓地走向薛丁玲。
她穿着自己选定的睡衣,在浅紫色的丝绸的对照下,女人的肌肤显得如同白瓷一般,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尤其是白日里,自己在她的身上不可或缺地留下的痕迹,让眼前的这一幕显得更是诱惑无比。
“有什么吃的吗,我有点饿了!”
薛丁玲打开冰箱,看着里面并不很多的食材,蹙着眉。自己只是早上吃了点粥,现在一觉醒来,还真的有些饿了。
“我来做!”
盛笃行立刻将心中的那些杂念剔除,快步走到了冰箱前,将女人的双肩握住,推至了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乖乖坐着,我去做饭!”
说着,便径直走向了厨房,这是开放式的厨房,薛丁玲只需要扭头,便能够看到男人在灶台上忙碌的身影,久违的感觉,让薛丁玲很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