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家,此刻很是喧闹,盛引之的回归顺道带了很多的队友,院子里几乎站满了人,来玩行进间,是众人笑闹的声音,盛引之伸手拍了拍路过的佣人,“让厨房的菜快点上!”
“是,姑爷!”
脚步微顿,深深地看了眼院中这些欢快的身影,心底深处的那么悲痛压下,大步朝前走去。
来到了书房,只是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权温书,女人的眼中含着笑,眼角的红润显露出这一夜她并不安心。
大步向前,径直将其拥在怀中,凑在女人的耳边,轻声道:“我回来了!”
那躁动不安的心终究是落在了权温书的身上,缓缓地沉静了下来。
“行了啊,引之你是没有看到屋里还有一个人吗?”
盛笃行看着这一幕,满脸的笑意,不由地打趣。
的确,盛引之在进来的时候,眼中就只有了权温书的身影,此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倒还有些怔愣,“哥?”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松开了权温书,一脸讶异地看着坐在一旁的盛笃行,不怪他不知道,原本应该是原歌该告诉他,但是未曾想,这次的任务太过惨烈,一时间也就忘了。
“来了些时日,这不重要。”
盛笃行摆摆手,看着顺道牵着权温书坐在椅子上的盛引之,眼中满是自豪和欣慰,原本那个只知道工作的弟弟,终究是会为了一个女人变化了!
现在想想,似乎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原本会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孩子,眨眼间就长大成人了!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盛笃行现在还没有将马为坤逼出来,暂且是不会离开,相信现在元城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即便这里并非这个男人的据点,依照他的性格也不会轻易地放弃,而自己,便是需要在这里等待!
他必须将薛丁玲带回去!
“一周之后,到时候哥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盛引之虽说不知道自家的哥哥为何会突然来到h国,但是显然,现在看到自家的亲人,心中很是激动。
“不了,我还有点事!”盛笃行只是轻笑了一下,便转移了话题,一脸打趣地看着盛引之,“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可得好好地大办一场啊!”
“那是当然!”
提起自己和权温书,盛引之心中的激动和幸福就遮掩不住,原本心中暗藏的悲痛和担忧都瞬间化为了乌有,“这件事不急,等回去了再和他们商量一下!”
“行!”
盛笃行站起身来,“那我就先不打搅二位了,出去看看!”
直至盛笃行离开,盛引之才将权温书搂在了怀中,“怎么回事?”
对于自己大哥这般模样,他还是有所担忧,看着心思很重。
权温书便是将自己所知道的告知,看着脸色越发难看的盛引之,轻缓地安抚,“想来,他是想在这里等马为坤他出现吧!”
“不过现在,的确是只能够用这种守株待兔的方式,h国这次想来是下定了决心要收回对元城的掌控,那么不可避免,就会和马为坤对上,就是不知道,你哥哥他最后会怎么选择。”
盛引之垂下眼眸,沉思了片刻,手掌缓缓地抚上了权温书的手背,慢慢摩挲着。
直至深夜,两兄弟站在走廊上,相顾无言,只余下了盛夏之中昆虫的鸣叫,伴随着头顶灯光的闪烁,蒙上了些许朦胧的色彩,最终还是盛笃行打破了沉默。
“你直接回国,权温书的身体需要调养,另外,……”
盛笃行顿了顿,看了眼不远处长廊内在快步行走的佣人,等到那道身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这才继续道:“她的母亲容梅,现在正在z国d市,身体因为自行断药,已经是强弩之末,而马为坤也因为她的背叛在派人追杀!”
“现在需要权温书更需要你!”
盛引之未曾回话,在他的印象之中,自己的大哥一直都是书生商人的形象,当年舅舅要将他送去军营,也只是短暂的两年便出来,但是现在,这个时候的他,似乎毫无畏惧,眼中的坚定在昏暗灯光下显露出得更为深邃。
见状,盛笃行叹了口气,伸出手撑在一旁的柱子上,看向近前的植被,摇曳的身姿在地面上投射出一片阴影。
“薛丁玲是我的妻子,我不会放弃她,这也是身为丈夫的职责,我不想让其他人插手!”
“引之,你回了z国,我也不会让你轻松的,盛家的产业需要你暂时接管,马为坤会将薛丁玲掳了去,也是想要和盛家争夺在n市的那块地,第一轮投标我并未参加,但是这块地很重要,夹带了不少当地的扶持,不论是对于我们盛家,还是他们来说,都极为重要。”
“我需要你在最后 第一轮投标之中将其拿下!”
“另外,顺便让家中的那些长辈安心,我不会出事的!”
“好吗?”
盛笃行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沉稳和严肃,认真地看着盛引之。
“那你可得保证,自己会平安回来。”
“当然!”
盛引之伸出手,看向了自家的哥哥,而盛笃行同样,伸出手将其握住,相互包裹的掌心传递着暖意。
紧接着,盛引之便将自己所知的关于元城的事情尽可能全面地告知了盛笃行。这一夜很是漫长,同时,原本应该带着凉意的风夹杂着些许的燥意,让人心生激动。
日子过得很快,没有了任务的盛引之每日便跟在权温书的身边,陪着她处理关于权家在元城的最后事宜,从明日开始,权家便会迁移到桑城。
这些日子过得平淡,但是对于他来说,却很是快乐,能够和权温书在一起,就是自己最为幸福的时光。
站在车前,看着权家的大门,盛引之的心中生出了些许的不舍,终究是要离开了,这里承载了太多自己和权温书的回忆,想来等元城稳定了,自己还是会带着她回到这里的吧!
两兄弟相顾无言,盛引之紧紧地牵住了权温书的手,转身上了车,随着汽车的行进,那道站在门口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了后视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