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行地很是顺利,按照容梅所提供的信息,已经将不少人都秘密监控了起来,并未有什么其他大的动作。
和权温书告别之后,盛引之带着头套,开始秘密前往城西。
盛引之第一次体会到了这种感觉,走在路上不会被人认出,这个头套的贴合程度难以形容,就像是真的生长在自己身体表面的一般,脸上的模样完全变了模样,稍微伪装了一下衣着,便很是顺利地进入了城西。
元城城西,居住的基本上都是贫民,身上的衣物尽数破烂不堪。
盛引之此时变成了沧桑大叔形象,微微佝偻着身子,低垂着的眉眼间显露出的尽是被生活所摧残的伤痛。
说着拗口的h国语言,时不时地咳嗽一声,穿梭在狭窄的巷道之中,这一次,他并不像之前元堪进来那般,被人围观,倒是形如隐形。
盛引之的心不住地砰砰跳动,从进来开始,便带着些许的紧张,这是他第一次伪装身份,心中还带着些许的新奇。
眼见着周边的人并没有在意,猛烈跳动的心也逐渐地开会时放得平稳。
开始观察起周边的事物,原本之前被他们所炸毁的地段,早早地就已经修缮,虽说还能够看到黑色的爆炸痕迹,但是也只有极少数,上面被修筑上了简易的屋子,来往进出的人并没有任何的抱怨,甚至于,一路走过来,说话的人都极少,只能够听到脚步声。
“站住!”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盛引之的脚步刚刚踏出,随即站立在原地。
他的心猛地提起,难道自己被发现了?
缓缓地转身,看到的就是一群人,执着木仓,对着自己。
微微眯眼,心脏在此时不住地跳动,这一刻不得不说,他是有些慌乱的。
因为过来探查情况,身上并没有携带武器,现在这般情况,似乎自己难以逃脱。
“过来!”
领头的人厉声喝道:“赶紧过来!”
说着,打开了木仓的保险,举起,瞄准。
周边的人们很快便躲进了屋中,警惕地看着外面。
盛引之此刻只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猛烈地跳动着,背后不知何时已经渗出了冷汗。
缓缓地抬眸,想要看向不远处的那些人。
就在这时,一双脚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猛地抬头,看到的就是双手举高的一道男人身影。
立刻反应了过来,刚刚这些人并不是争对自己!
这样的预料让他的心中不禁产生了轻快,原本一直提着的心终是能够安心放下。
随着一阵嘈杂的声音,那些执着木仓的人迅速上前,将站在盛引之面前的男人制住,随着众人的离开,很快巷道之中再次陷入了沉寂。
盛引之的视线在周边的人脸上划过,看到的无一不是淡漠。
心中虽说稍有震惊,但是并未多言,他在没有了解到这个地方的情况之前,不能够让自己暴露。
很快,他便来到了一栋低矮的房屋之前,这是他选好的屋子。
在这里,几乎少有人会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屋子,基本上都是寻找到一个没有人占领的屋子就能够居住。
这是城西的规矩。
左右看了一眼,并没有人在意自己,盛引之便推开了摇摇欲晃的门,走了进去之后才发现,为何这里会没有人住,屋顶基本上就是一个装饰,上面稀稀拉拉的洞,能够不带任何遮挡地窥见天空。
并未嫌弃,直接将布包放置在布满了灰尘的桌面。
这里面还算是不错,至少有一个状如床铺的方形木头,只需要将房顶修缮完毕,再慢慢整理一下里面,应该就能够使用居住。
这些年来,盛引之外出执行任务,居住过比这个还要艰苦的地方,更多的时候是需要在野外行走,还不能够搭建帐篷,只能够依靠着野外的植被来进行遮挡。
现在这里倒是还好,不用警惕那些千奇百怪的怪虫。
走出门外,看着来往于巷道之中的人们,眼中闪过些许的光亮,这些人,就真的像是失去 灵魂一般的行尸走肉。
到底是怎么回事?
记住了周边的建筑,开始沿着巷道不断地收集着有用的物件,用来修补屋顶,同时以此来勘探周边的道路和情况。
很快,盛引之便发现了问题所在,这些人似乎都有一个目的,饿了之后会到一个集中点,领取吃食,并不会自己劳作。
这样的行径倒是让盛引之有些惊奇。难道是这些吃的东西有问题,才会导致现在这群人没有任何的灵性?
看着前方进进出出的屋子,最终还是抱着一捆塑料纸跟随着人群走了过去。
来到门口,盛引之才发现,大厅之中的确是如同给难民分发食物一般的人员,眼中满是嫌恶,但是手中的动作并不停顿。
如同馒头一般的吃食,加上一碗汤,这些似乎就是每个人的食物。
盛引之尽量维持着脸上的神情不变,对于这副场景,他是未曾想到,谁能够想到时至今日,竟然还会给人们吃这种东西的人呢。
缓步跟随着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走了进去。
有序的排队,这倒是好事。
“赶紧吃!”
突然,从身旁传来了一阵大骂,伴随着铁碗撞击地面的声响,盛引之扭头,看到的就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孩童瘫倒在地,而一个手执着棍棒的男子正在挥舞着,用力朝着孩子砸去。
盛引之紧咬着牙,强忍着想要上前的想法,站定在原地。
同时眼角的余光观察到,周边的人因为这一事件,不住地喝着手中捧着的碗中的汤水。喝完之后,立马将盆碗放置在前方分发着食物的台面上。而那个舀动着汤水的男人,直接将碗拿起,交给下一个人。
盛引之看着,忍着心中作呕的欲望,不断地往前挪动。
而之前的那个孩童,则是守在这里的人拖曳着,直接拉到了里屋,不见踪影,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盛引之心中一沉,恐怕是凶多吉少,但是他却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做不出任何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