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庄依云挑眉,缓步走到了盛锦绣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的情绪不再遮掩,那是一种浓郁的嫉恨,似乎是要化为实质,将盛锦绣整个人包裹,失去所有的知觉。
盛锦绣的身体没有丝毫的动弹,声音缓缓地响起,“这一切都是把你一个人的手笔吗?”
随着盛锦绣的话音落下,庄依云的眼中的恨意越发地加重,这个女人!
但是即便如此,庄依云也是没有伸出手,垂在身侧的手指不住地揉搓着,缓释着心尖传来的酥麻感。“这个问题,盛锦绣你自己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是啊 !所有人都不会以为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所为,对于我的实力从来都没有过认可。
将这一切都直接推给了我身边的另外一个人,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难道我渝市庄家,在你们眼中就是这么的不堪?
也是,盛家,龙家,可是桑城最为强悍的两大家族啊!即便是整个z国都不得给你们面子,不是吗?又怎么会看的上我们这么小的家族呢?
但是现在,你还不是被我所折磨?
“是否有人帮我,这件事,对于你来说,似乎并什么意义,在这里,我才是那个掌握着你们所有人生死的人!”庄依云缓缓地弯下腰,将下巴重重地靠在了盛锦绣的肩上,视线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的测脸,眼中满是冷厉,“我说,你要是害怕,就直接明说了吧,一直在耽误时间,是在想着让你那个哥哥和龙家的那位前来救你?”
“咔哒”
盛锦绣的手直接握住了手木仓,木仓口抵住了庄依云的额头,瞬间气氛变得拔剑张弩,周边站立着的几十名男人的身子紧绷了起来,似乎是只要盛锦绣感乱来,就会毫不犹豫地将这里引爆,同时将身边 这些看管着的人直接灭杀。
庄依云在那一瞬,也是心头一跳,难掩慌乱。
但是很快,心中的那股慌乱便被隐藏了下去,面不改色,静静地保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眼中的情绪淡然。
“盛锦绣,你若是有本事就直接开木仓吧!”
声音平稳而有力,没有丝毫的颤抖。
在她的心中,自认为对于盛锦绣的性格和心理把控的还算是比较地仔细,在自己掌控着这么多人的性命的情况下,这个女人是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即便是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有可能是徒劳,抱着那最后的一点可能性,她都会坚持着,将这场游戏完成。
盛锦绣的心脏也在不住地急促跳动着,她刚刚的确是生出了将这个女人直接一木仓干掉的想法,但是就在要按下扳机的时候,想到了现在站立在周边的这群人,要是因为自己,导致了这么多人一同丧命,那将是自己这一生的噩梦。
她做不出来!
在听到庄依云这般话语之后,也只是满心的恨意,无法做出任何事情。
缓缓地转动着手木仓的方向,最终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前。
庄依云笑了,笑得很是猖狂,没有丝毫的遮掩,对于盛锦绣这样的心理,自己也算是把控的真实。
缓缓地直起了身子,看着这一切,眸中是满目的嗤笑,笑盛锦绣的不自量力,笑她的痴心妄想,笑的更多的是她的狼狈不堪。
这种将木仓是递到别人的手中,但是却能够逼迫她难以对自己动手的场景真是令人舒爽。
将这一切都掩盖在自己的眸中,缓缓地启唇,“盛锦绣,这场游戏赶紧开始吧 ,完事了,也好决定你们的归宿,不是吗?”
盛锦绣心中悲凉不已,这种无奈和被人胁迫的滋味,让自己的 心中就像是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细针,不住地戳着,让人难以平复,那股隐秘的疼痛从心脏蔓延至全身各处,直至在脑带顶峰汇集,变成了一股巨流 ,大力地撕扯着,让人不得安生。
对于盛锦绣来说,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的生死此刻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但是对庄依云,是真的激发出了自己的恨意。自己想要她死!但是这股无力的感觉却让人难以遮掩。
缓缓地闭上了眼,手指扣上了扳机,只要这么一下 ,自己就将彻底地离开这个世界,就彻底地如庄依云所愿。
没有犹豫,再次重重地扣上的同时,伴随着心脏的一次重颤,太阳穴依旧有力地跳动着,自己竟是没有事!
这是多么大的运气啊!
那种劫后余生的欢愉和轻松瞬间就要将盛锦绣淹没,但是还未等她享受这一切,在意识之中就响起了还有两木仓的提示,心脏再次重重地沉了下去。
是啊!
即便是自己躲过了这一劫,那么另外的两个人就会有危险。
这样的规则,似乎就是庄依云所希望看到的,让自己即便是活着,也将承受着难以言喻,再也无法解开的心结,让自己痛苦一辈子。真是好得很啊!
庄依云这一次终是不再遮掩出自己心中的吃惊,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就像是真的被幸运女神所眷顾,让她心中不禁产生了一种怀疑,即便是老天爷,都是站在她的那一边。
真是不公平啊!上天难道你对待每一个人都不是公平的吗,为何唯独对盛锦绣,让她拥有这么多的好运!
“真是恭喜啊,盛锦绣,你还真是幸运!”
“但是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呢?这一木仓,你要点给谁呢?”
庄依云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要如何做出选择,是魏晋北还是龙影,不论是哪一个,都会是必死无疑!
盛锦绣的神情凝滞,视线看着手中的这柄手木仓,心中复杂。
魏晋北倒依旧是一脸轻松,似乎对于盛锦绣的选择并不在意,甚至于也并不关心自己的生死,这种置身渡外的气势,让周边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心中虽是疑惑,但是也并未言明,只是对于魏晋北的关注明显上升,看着他在盛锦绣这般抉择的时候还是这样的表现,心中的那种异样感,似乎是要将呼之欲出。
“锦绣,不如选我,在庄依云的这个规则之中,似乎并没有规定,会射击被点之人的哪一个部位吧?”
魏晋北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戏谑和试探,视线饶有趣味地看着庄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