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弹道去查查是从哪里射出来的!”
盛家桐将盛锦绣抱着上救护车的时候吩咐了在底下的保镖,他想要知道,这个魏晋北,到底是隐藏了多少的实力。
在救护车上,盛家桐洁白的衬衫上早已是沾染上了暗红的血色,双眼紧盯着已经彻底地昏迷在床上的盛锦绣,双手紧握成拳,早自己将盛锦绣拉至怀中的时候,听到了盛锦绣无力的声音,似乎是在说“谢谢!”
对于这个谢谢,盛家桐明白,是说给魏晋北的!
对于自己,她根本没有必要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从自己和她将过往的那些隔阂说开后,得到的一种特权。
这也同时是为何自己会将这个并非亲妹妹的盛锦绣看得这般的重要。
自己从小便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人能够因为自己原本应有的身份而得到所谓的特权,在自己成长的环境之中,得到的永远都是冰冷和无情,即便是能够将背后交由他人的那种关系的人,也是极少,也不会有类似亲人,血浓于水的感觉。
而在自己接触到自己的父系这一脉的时候,得到的是冰冷和势利,这种令人诟病的亲情,并非自己所奢望的!
直至知道了密林盛家,虽说还是势利异常,但是其中的小辈,与自己同辈的人依旧带着些许的纯真,而他接受到的就有盛锦绣和盛寒北。
对于盛锦绣,将她带出了密林之后,自己就给予了应有的待遇,但是毕竟两人之间依旧带着些许的隔阂,相处间满是敬畏和生疏。
但是在将所有的事情说通之后,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终是成为了自己想象之中兄妹应有的姿态。
这是自己所奢望的,所以很是珍惜,在得知盛锦绣遭遇这一切之后,也是毫不犹豫地赶了过来,甚至于因为害怕,自己甚至于不敢去赌!
但是他并不后悔,毕竟,刚刚这件事的成功,依旧残存着些许运气的成分。
不可否认,在自己的成家之后,遇到了慕晚瑜之后,自己过往的那些狠戾和不顾一切的手段都变得温和,并非不敢,而是害怕失去,这是自己不能够承受的!
这是对于自己的负责更是对于身边人的负责!
看着盛锦绣大腿上不住涌出的鲜血,刺眼,盛家桐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不敢再去看。
记忆似乎是来到了两年前,在得知盛锦绣难产大出血的时候,那种鲜血淋漓的场景,似乎依旧笼罩在眼前,未曾扑灭。
这事怎样的痛苦,为何要让自己最为懂事的妹妹来承受?
他不明白,本应该过的无忧无虑生活的盛锦绣,为何会遭遇到这些?
就仅仅是因为龙影?
心中不禁对于龙影这个人产生了些许的不喜,原本因为盛锦绣的缘故就已经很是不耐,甚至于对于他的会面都一概不去回应。
但是今日,更是让自己产生了厌恶。
身为一个男人,竟然让自己喜欢的女人,一而再地受伤,还算是什么男人,还怎么配喜欢她?
真要不是看在过往的那些情谊上,自己现在早就将龙家制裁!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护士将盛锦绣布满鲜血的那条裤腿之间剪掉,看着大腿上显露出来的一个黑幽的洞,盛家桐瞳孔紧缩,双拳握得越发地用力。
这是怎样的痛苦啊!
他不敢去想象,这个原本没有遭遇到任何苦难的女孩,是如何经受这么多原本不该经受的磨难。
这种忍耐力,在承受这一下的时候,甚至于是一声痛喊都未曾发出,心中更是悲伤。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强忍着酸涩看着医生处理着盛锦绣的伤口。
医生和护士也是很少见这种情形,尤其是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不简单,坐在一旁看着的男人更是不能够招惹的存在,额上的汗不住地冒出。但是手中的细致活路却是一刻都不敢耽误。
“先生,您放心,这位小姐只是失血过多昏迷,待会儿去了医院将伤口之中的东西取出,再休养一阵子,就能够下地了!”
医生终于是将腿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至少是不再出血,但是伤口之中依旧存在的子弹还是需要去了医院手术室才能够安全地取出。
盛家桐并未出声,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同时将视线看向了脸色苍白的盛锦绣身上,因为中弹的缘故,鲜血沾染了全身,可能是因为刚刚自己怀抱的缘故,就是脸上都沾染上留下些许的痕迹,让人看着更为怜惜。
对于庄依云的出手,更是恼怒。
恨不得现在就直接让人将庄依云直接经历盛锦绣现在所经历的一切!
让她也亲身体会一下,被折磨的痛苦!
但是即便心中再有恨意,也不能够现在就动手,至少要等到盛锦绣醒来他才能够安心!
但是在此之前,让庄依云受点苦楚也是应该的!
就在他准备掏出手机吩咐的时候,铃声顺势响起。
是魏晋北的来电。
“什么事?”
因为刚刚的事情,盛家桐心中复杂不已,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来对待魏晋北。
“锦绣没事了吧?”
魏晋北此时正站在阳台之上,看着远处黑暗之中的灯光闪烁,眸中满是亮光,俯身在栏杆之上,神色悠闲。
“你不都知道?”
盛家桐知道,在这附近有着这个男人的眼睛,即便是自己都难以察觉。
“呵!”魏晋北轻笑了一下,“你怎么还是这么的不近人情?”
“说说又如何,我刚刚也算是救了盛锦绣一命,不然等你磨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将她从那两个人的手中救出,况且,她不是受伤了?”
魏晋北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戏谑,似乎并不关心盛锦绣的安危。
按理来说,现在的他依照过往的那些表现,至少在盛家桐的心中,这个魏晋北是对盛锦绣有着男女之情,不然不会一直陪着盛锦绣在国外两年,就算是为了监视盛锦绣,这件事也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