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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四章 狡辩
    小刘氏被吴氏这么一看,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害怕,故意回避了她的目光,将头扭到了另一边。吴氏冷冷哼了一声,才继续说道:“刘家请来的媒婆黄口白牙地就说我家春姐儿和那刘家七少爷早就情投意合,两人还私定了终身,交换了定情信物,那信物就是我家春姐儿时常带在身边的帕子,如今那帕子就在刘家少爷的手里呢!”吴氏说到这儿又是缓了口气,显然是想到当时的情形仍是怒意难忍。
    “我家春姐儿亲亲白白的姑娘家,平日里不是去珍姑太太那里上课就是在家看书绣花,等闲不会出门,平常就是家里来了男性的亲戚,也只是打声招呼就避嫌退回自己屋去,这样守礼懂事的孩子怎么可能跟外男私相授受,就是要往我家春姐儿脑袋上扣屎盆子,那也得扣个像样些的,这只要是认识我家春姐儿的,说出去哪个会信!”
    “就是,我跟我姐除了睡觉,成天都待在一起,那个牢什子刘家七少爷是圆是扁我们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竟造这样的谣,我看造谣的人自己才真是那不知检点,私相授受的。”扶着吴氏的李元夏也在母亲身旁帮腔,一双大眼睛一直溜圆地瞪着小刘氏。
    刘氏眼见她们母女越说越悲愤,连忙过去拉着她们到椅子上坐下,劝道:“阿鑫媳妇儿,你别着急,我们自然都是知道的,春姐儿那样守礼本分的孩子,定不会作出出格的事,外头那些谣言,我是一句都不信的。”
    “就是啊阿鑫媳妇儿,你别着急,大嫂子已经答应帮春姐儿讨回公道了,会亲自去跟刘家族长太太说清楚的。”李老娘也在一旁劝道。
    吴氏坐了会儿,情绪稍稍缓和了些,冲着刘氏与李老娘道了声歉,“我刚才太激动了,若是有什么言语不当的,婶子们别见怪,我也真是气的很了,我今日来大婶子这儿,不仅仅是要给我春姐儿讨个公道。还要亲自问问二嫂子和丹姐儿,刘家传的那谣言,是不是同你们有关!”
    吴氏此话一出,刘氏和小刘氏都变了脸色,刘氏皱着眉,瞥了故作镇定的小刘氏一眼,才开口问道:“阿鑫媳妇儿这话怎么说的,阿云虽说是刘家的出嫁女,可流言这事儿她也并不是很清楚的。”
    “是吗?”吴氏冷冷一笑,直直盯着小刘氏说道:“前几日,大嫂子带着丹姐儿来我家拜访,可还记得。”
    小刘氏没敢看吴氏的眼睛,强撑着笑道:“这事儿我知会过母亲的。我家丹姐儿在课堂上同春姐儿有些口角,我这不是特意过去道歉的吗。”
    “道歉?呵……好一个道歉!”吴氏冷笑一声,面上满是讥诮神色,“我看道歉是其次,想寻机害我家春姐儿才是真!”
    小刘氏脸色也是一变,黑下脸不悦道:“鑫弟妹,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可不能这般无凭无据地污蔑人。”
    “我是不是污蔑你,大家听听便知晓了。”吴氏又是冷哼一声,便把家中丫鬟同外人勾连,把李元春的贴身帕子偷了去换钱的事儿说了。
    “知道我家春姐儿的帕子在昂哥儿那里的统共也就那么几人,除了丹姐儿就是我家俩丫头的贴身侍女了,那几个丫鬟都是家生子,没理由也没能力害我家春姐儿,那除开她们,便只有丹姐儿了。”吴氏一瞬不瞬地盯着小刘氏,咄咄逼人地说道。
    在场几人听了吴氏的话,脸色各异,小刘氏脸色发白,却依旧强自镇定,刘氏的脸色已是极其难看,瞪着自己的蠢媳妇儿,心中已是有了猜测。
    李老娘的表情最是丰富,先是震惊,然后便是愤愤,最后嫌恶地看着小刘氏,忍不住开口骂道:“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蠢婆娘,忘记自个儿婆家姓啥了是吧,竟是帮着娘家做这般龌龊事,好好的闺女都被你给教坏了!”
    小刘氏被骂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立马哭着自白道:“我这可真是冤枉死了,我哪里知道那什么帕子不帕子,鑫弟妹这三两句就想定我的罪,我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二堂婶,您可不能死,这事儿还没搞清楚呢,不如把丹姐姐叫出来,咱们一起问问。”李梅儿忽然笑着说道,可不想让小刘氏就这样混过去。
    “我们长辈说话,你个小辈插什么嘴!”小刘氏瞪着李梅儿,恨恨说道,方才这丫头片子就挤兑她,这会儿又来。
    “我家丫头说的对,把丹姐儿也叫出来,一起问问就是。”李老娘自然是护着自家丫头的,撇嘴说道。众人的目光便一齐看向了刘氏。
    刘氏这会儿心里头烦的不行,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人家吴氏都找上门了,她也不能不给个交代,只能点头道:“去把丹姐儿叫过来。”
    “母亲,丹姐儿什么都不知道,您何必把她牵扯进来,您知道她向来胆子小……”小刘氏闻言顿时急了,焦急说道。
    “丹姐姐胆子可不小呢,在珍姑祖母那里的时候,她向来是最爱说话的那个,不然当初怎么会跟元春姐姐吵架呢。”李梅儿又是笑眯眯地说道。
    小刘氏这会儿恨不得上前撕了李梅儿的嘴,可李老娘在那里虎视眈眈地瞪着她,她也不敢。
    李梦丹还是被丫鬟叫了过来。她似是早有准备,进屋的时候一付低眉顺眼的恭顺模样,与屋内的几位长辈行礼之后,就垂首站到小刘氏的身边。
    “丹姐儿,春姐儿与刘家七少爷的流言可是你和你母亲传出去的?”刘氏一双老眼紧紧盯着李梦丹,板着脸严肃问道。
    李梦丹闻言,茫然地抬起头,十分无辜地说道:“祖母您说的什么,孙女儿不知。”
    “你可别装无辜了,那日你特意问起我姐姐的帕子,我就该猜到你的险恶用心的,怪我和姐姐太天真,没看出你的诡计!”李元夏上前一步,满腔怒火地瞪着李梦丹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