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边焚炀魔尊挟了宁秋鹤,根本就没往赤峰去,而是在黑焰腾起的瞬间,化了个分身捏碎传送玉符,本体则是带着她挪移到不足五里以外的一个隐蔽小山洞中,随即在洞口布了小型幻阵,让外间看不到山洞的存在,亦阻止了洞内任何气息溢出。
宁秋鹤背靠石壁坐在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金星乱舞。被焚炀魔尊拉进怀中的时候,额头在触上他胸前衣物,不知碰到了什么,便开始止不住的头晕目眩。
焚炀魔尊布好了阵,回身见宁秋鹤闭眼而坐,脸色苍白,连双唇都没见多少血色,脸上露出些许担忧的神情,又随即掩去,半跪在她身前,轻声唤道:「白鹭。」
宁秋鹤对白鹭这个称呼半点不熟悉,被唤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张开双眼应道:「何事?」
焚炀魔尊沉默了大半晌,直至宁秋鹤差点睡着,才开口道:「二十六年前的事,白鹭,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若….若不是你的责任,本….我便送你回去,再与你兄长道歉。我只想知道,那晚丹房之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宁秋鹤心中无力,解释个毛毛,她上辈子死的时候才二十四好不好?鬼才知道二十六年前发生了什么鸟事啊!
…..慢着,二十六年前应该是山鬼女儿的事?
思考了半天,宁秋鹤只想翻白眼,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是真不知道。可是要怎么办?要不要老实告诉他?
焚炀魔尊见她不答,脸色逐渐下沉,低声道:「那换个问法?你为何要偷长生丹?」
???
长生丹?
长生丹是什么鬼?宁秋鹤愕然,要是有长生丹她还会死掉然后投生到异界去嘛?
可上一辈子的宁秋鹤出身黑道,收敛脸上的表情已成习惯,尤其在未知的处境,不显山露水乃是谈判的首要基础,无论喜悦震惊还是疑惑愤怒,都不可轻易显露。惊愕的表情稍瞬即逝,转眼又冷下一张脸。
焚炀魔尊见宁秋鹤虽未作答,却也并未否认,冷哼一声,取下脸上的半张面具,原本被面具所遮盖的左脸上是彷佛纹身一样的黑色火焰图桉,彷如活物翻腾不休。
宁秋鹤见状虽吃惊不小,但也依然不知二十六年前与他到底有何关係,只得沉默。
伸出左手覆在脸上,黑焰在脸和手之间缓缓流动,焚炀魔尊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二十六年前是我亲自带你入月池谷,没想你竟是为了去偷丹。」松开覆脸的手,流动的黑焰瞬间实体化,焚炀魔尊的半身都被裹在其中,缓缓说道:「你可知道我为何变成这样?」
「你半夜行窃之时打翻丹炉,放出了原本困在丹炉中的丹焰,引燃了凡火,我左家一家十六口,除了肉身半毁,苟延残存十二年才得以解脱的幼弟,就只余下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其余十四人全在当夜葬身火海。」
焚炀魔尊的声音轻柔得彷佛在说情话,语气却是无比的阴冷:「事后我清点了谷中人数,谁都在,却唯独少了你。我本不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但有人告诉我,你拹了丹药逃出谷中躲起来了,我本来不愿相信。」
带着黑焰的左手轻轻抚上宁秋鹤的脸,感受到那黑焰彷彿有实体般在脸上轻拂,她却不觉疼痛,反而带着点酥酥麻麻的温暖之意。
焚炀魔尊看着那在宁秋鹤玉白的脸颊上流连不去,却又不曾伤她分毫的黑焰,心里最后一分幻想破灭,眼中大恸,叹气道:「可如今再见到你,我便觉得那人说的大约是真话。你看,这火焰亦不能伤你,你可当真是当年吃了长生丹的人。」
宁秋鹤不禁腹诽,这锅扣得可真冤…..这身子是寒玉做的,烧得动才怪了。再说当年要是真个吃了这劳什子长生丹,哪至于连肉身都毁没了,投生到异界去?莫非长生丹是假药不成?
想到此处宁秋鹤不禁怀疑,若不是有真凭实据,左惟轩不至于一直认定她便是害死他一家老小的凶手,可这长生丹又是怎么回事?
然而宁秋鹤终究是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此刻既不能承认,也不能否认。虽然她已经从止渊口中确认了她就是白鹭,但是此刻这个罪名,承认了固然是找死,不承认的话,她根本没有当年的记忆,要怎样解释?
「你为何一直不说话?」焚炀魔尊已是深信眼前的女子便是当年灭门惨剧的元凶,左手已从她脸上游移到纤细的脖颈上,轻轻触摸着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肤:「我已经给过你辩解的机会,你既然不肯说,我便当你都承认了罢。」
语毕,五指逐渐用力收紧,扼住了宁秋鹤的脖子,冷道:「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白鹭,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看他悲恸而又不忍心的神情,宁秋鹤忽然觉得大约求饶也行,随便说点什么都可以,只要她愿意开口,他都会选择放过。
回想起上辈子,因为不爱说话而引起的误会实在太多,或许这次应该好好回答才是,然而在宁秋鹤犹豫着要不要老实说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机会,她忘记了左惟轩的耐性一向不多,在她的沉默之中,愤怒的黑衣男子已收紧了五指。
宁秋鹤现在呼吸已不是必须,只是习惯使然,而且这幅新的身躯感觉也不甚敏锐,所以她并没有觉得辛苦,只是脖颈上的压力甚大,让她不禁皱眉。
时间显得很漫长,耳边只有焚炀魔尊那逐渐急促的呼吸声,宁秋鹤索性闭上了眼,心中开始在盘算着,假装被他掐死然后脱身的可能性有多高?
焚炀魔尊一直看着眼前那一张精致的小脸,直至她面容平静的闭上眼,掐住脖颈的手骤然失了力气。
片刻,焚炀魔尊颤抖着松开手,抚了抚她冰凉的脸颊,轻声唤道:「白鹭?」
要不要索性装死算了?宁秋鹤暗想,也不知刚才掐的时间足够长了没有,不过这左惟轩好像有点傻,大概不会发现?
不不不,马上否定了这个决定,他要是好心把她埋了怎么办?宁秋鹤心知以她现在的状况,被埋了的话,肯定爬不出坟墓。
最可怕的是沉默的等待,不敢睁开眼看他,宁秋鹤只好继续闭着眼。
……….
……………
温热的手指触上她的颈间,带着些微的颤抖按上她颈侧的动脉所在。
……..她没有脉搏。
焚炀魔尊猛地一抖,双手抓住那纤细的肩膀不停摇晃,连声叫道:「白鹭,醒醒!白鹭!」
宁秋鹤本来就浑身无力,被抓住晃了几下,额头一下撞上焚炀魔尊结实的前胸,眼前乍现一片连天大火,被火焰吞噬了大半还在挣扎扭动的不明凶兽,一名少年半身烧伤跌坐在地上,拼命往前伸手,嘴里不停的呐喊着什么。一切都像默剧一般寂然无声,画面逐渐被火光所吞噬,消失不见。
装死失败。
宁秋鹤禁不住大口喘气,挣扎着张开双眼。眼前是那张无比熟悉脸,说不出是喜是怒,只是紧紧地咬着牙。
眼前金星乱舞天旋地转,勉强定了定神,宁秋鹤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被扼住太久,一时无法发声,咳了好一阵才勉强说出话来,哑声问道:「你…..你胸前是不是放了什么?一碰到就头晕的厉害。」
焚炀魔尊的神情一刹那变得极其狰狞,狠道:「你不会想知道这是什么。」双手一推,将怀中娇小的女子用力推倒在地。
宁秋鹤勉强从湿冷阴凉的地面支起身子,发髻上的簪子掉落在地,一头墨发披散,衣带亦在方才二人的拉扯中松脱,身上的衣衫随着动作层层散开,露出后背一大片肌肤,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莹莹雪光,合着丝丝缕缕散于背上的黑发,更觉诱惑。
焚炀魔尊见状一愕,本想别开视线,却是在稍一思索之后,随即恍然道:「你好像很喜欢玩这个把戏?方才装死,现在又是什么?装柔弱?」
大步上前,制住宁秋鹤细瘦的手腕,反按在她头顶,冷笑道:「本尊杀不了你,倒也有办法让你不好过。」抬手拉开她经已半散的衣襟,开始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哲轩肉身半毁,全身化脓半死不活,苟延残喘的活了十二年,你说,本尊怎么可能放过你!」
宁秋鹤被这一变故吓得浑身僵硬,她无法理解他为何忽然变得疯狂,也无力吐槽。虽然不是同一辈子,可是为何要让同一个人强两次?不对,他并不是她认识的左惟轩,只是脸一样而已。
或许真是欠了他的,上一辈子是,这辈子也是,宁秋鹤绝望地闭上眼。
山洞中湿冷阴寒,他用力扯下她的裙子,撕开她的亵裤,掰开她的匀称而笔直的双腿,粗暴地进入。
这个身体有处女膜吗?流血了没有?宁秋鹤咬着牙,双手的指尖掐入掌心,十指沾血,心中却仍在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他毫无章法的在她体内冲撞,两乳在他手指和唇舌的施虐下早已红紫斑斓,有好几处渗出血珠来。
真讽刺,不用呼吸,不能进食,没有脉搏的身体,居然会流血。
宁秋鹤的背脊在冷硬的地面上摩擦,肩膀无数次撞上地面上凸出的石头。
这身体彷彿和灵魂是分离的,她能感受到这一切的发生,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毫无怜惜之心地进出着她的身体,但没有一点痛楚。
她在为她完全没有印象的事情赎罪,赎甚至不知道是否属于她的罪。
给予她惩罚的人是上辈子的初恋,她心中最放不下的人。上一辈子,宁秋鹤曾经偷偷盼望过肚子里的孩子是属于他的。即使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她的左惟轩,但是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甚至是一样的小动作,宁秋鹤没有办法把他们分离开来。
那冰冷的眼神,毫无情意的粗暴,宁秋鹤不敢再看他,只好转头望向别处。心灰意冷。
修长十指顺着那微凉而又温润柔软的肌肤摩挲,攀上那随着他的抽插晃动不休的胸乳,那嫩粉色的乳尖几乎晃花了他的眼,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身下的女子那抑制不住的颤抖取悦了他,焚炀魔尊身下动作不停,沉声命令道:「白鹭,看着我。」
宁秋鹤哪会应他,索性将脸别向了石壁。
「现在又在装什么?贞洁烈女?你方才故意扯松了衣带诱惑本尊的时候,就该料到有这样的结果了吧?」将那娇嫩的乳肉含进口中轻咬数下,焚炀魔尊的唇角勾起冷笑:「方才那两名男子那样护着你,也是你用这个把戏勾来的?你这欲拒还迎的样子,可真是勾人。二十六年前我怎么就没发现?」
这身体虽不会疼痛,宁秋鹤此刻心头却是痛极。
她虽不是什么坚贞之人,可上辈子,就只爱过左惟轩一个,何曾行过任何勾引之事?数番表白不成无奈放弃,后与微生兄弟纠缠数年,已是她心头一直去不掉的重压。
如今身上这男人虽不是她的左惟轩,可是一样的脸,一样的声线,一样的气息,却对她说着最伤人的话,以复仇的名义对她肆意伤害,她只觉得自己果真便是他口中所说的那般肮脏下贱,怎能叫她不痛?
用力咬着下唇,宁秋鹤不断跟自己说,不要哭,反正不痛,一会就过去了,不要哭。
再痛苦,也比不上十岁那年的那件事。
「不看过来的话,本尊就把它咬下来。」紧盯着身下女子秀气小巧的耳垂,以及那精致的下颌曲线,牙关逐渐用力咬紧口中的软肉,还不忘用舌尖逗弄着那小小的硬挺乳尖。
身下的娇小身躯明明在颤抖,可是依然她咬着唇,哼都不哼一声,这不屈的模样让焚炀魔尊既恼怒,又有点难言的心痒难耐,身下抽插顶撞的速度越来越快,牙关越发用力。
待他终于发泄完毕,惊觉之时,只觉满嘴鲜血,赶紧将口中玉乳松开,低头一看,玉白酥胸之上被咬出来的伤口显得无比狰狞,正缓缓渗着血。
血珠滑过细腻却青紫斑斓的肌肤,滴落在地面。
「……白鹭?」焚炀魔尊压下心中莫名的焦虑,伸手捏住宁秋鹤的脸,用力转了过来。只见一张小脸苍白不见血色,原本如珠如玉的下唇被咬得鲜血淋漓,她双目迷离,已是神智不清。在焚炀魔尊抽身而退的时候,有一瞬的清醒,原本迷离如烟的双眸迸发出强烈的哀色与恨意,有气无力地冷笑一声,宁秋鹤低声道:「左惟轩,你当真是让我死了心。」
此时的焚炀魔尊已然冷静下来,心中既后怕亦懊恼。
自从被丹火寄生在体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完全被丹火本能所操控,无法控制欲望,只能顺着本能行事。
丹火的燃料是万物的生机,刚开始的时候,最难以抑制的是吞噬与杀戮的欲望,一切生灵在他眼中都成了活生生的诱惑,数次抑制不住杀戮本能的结果,使他成为了恶名远扬的嗜杀魔尊。
经过二十多年的修行,原本已可以逐渐抑制的本能之欲,竟在见到她之时又再破茧而出。这次并不是杀戮的欲望,而是……另一种奇怪的欲望,想要进入她体内的欲望。
左惟轩不是在过去二十几年里没见过女子,这奇怪的欲望,只在面对她的时候才有。他本以为这是基于仇恨心而激发的报复本能,然而在他冷静思考过后,发现这根本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他早已分不清楚,苦苦寻找二十余年,到底是再想见她一面,还是想报复于她?
望着眼前被他蹂躏得昏死过去的女子,满身的伤痕让左惟轩有点手足无措。解下斗篷将她小心裹起抱入怀中,周身腾起黑色火焰,瞬间已回到月池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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