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门毒女 作者:兔子不吃素
君莫离听见安然紧握拳头,把手指骨节捏的嘎嘎作响的声音,听的他心肝儿乱颤。他知道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安然越晚一天知道真相,他被罚的可能性越大,安然生他气的时间便会越长,可能揍他的概率也会更大。总之,早说万说迟早都得说,早死晚死都得死!
只是,君莫离心肝颤颤巍巍的,人前霸主,人后妻奴的形象已经形成,这一辈子是洗脱不掉了。
“然儿,本王知道瞒着你是不对的,应该早一点把事情给你说清楚的,只是,每次想说的时候,都被迫不得已的原因给破坏掉机会了。后面也想说来着,我又怕你自责,心里面愧疚!”君莫离声音依旧低低的解释道,其实很多时候都想说的,但是,他怕说了,他与安然之间便没了联系。
“君莫离,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你自己犯的错,凭什么我会自责啊?我顶多算是多管闲事罢了。”
安然清冷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透着一层淡淡的冰霜。浪费了她那么多时间、精力和珍贵的药材,到最后一切都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而已。
从君莫离命悬一线,又突然醒过来以后,她就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不对劲儿了。身体虚弱,还能跟身体完好的御惊澜打成平手,他的实力就可见一斑。
她一直都觉得他是装的,但是他体内的毒蛊又不是假的,她心里疑惑了好久。君莫离不说,她便把君莫离当成了特殊体质,可以在短时间内恢复身体,更是以为他的武功修为强大到受到毒蛊侵蚀后,也只是受点小搓的程度。但是,她是绝对没想到,君莫离的蛊毒会跟鬼面人有关,而且还是完全拜鬼面人所赐。
“然儿,你别生气,你听我慢慢给你讲,本王也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的!”君莫离伸手将她的双臂紧紧的捏在手里,声音温柔的道,一副认错极好的模样。他实在是怕安然突然偷袭,到时候打伤了他,最后心疼的还不是她自己?
“君莫离,你最好能讲出个子丑寅卯来。否则,立刻给我滚回你的厉王府去,这儿不欢迎你!”安然心中还是不忍,最后雷声大雨点小的冷声说道。
君莫离心里一喜,看来只要好好解释一番,再讨好讨好,他的小然儿肯定不会怪罪他的。事实上,他当年真的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啊!
“然儿,要讲的话很多,天又太冷了,把你冻到了就不好了,你随本王到榻上去说!”君莫离被秋风吹的瑟瑟抖,紧咬着牙关,把话说的乖巧的很。
安然早就感受到这货光着身子的肌肤冰凉,为了惩罚他,便小惩大诫罢了。而这混蛋,竟然拿口口声声是为了她,她是狠不下心,要不然,就站在这门口慢慢说。什么时候解释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回去穿衣服。
“君莫离,你真不愧为皇家出品。”安然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君莫离尴尬的有些脸红了。
在弦月和夜月,每年因风寒而死亡的人都不在少数。很多时候风寒会引起高烧,高烧不退,引肺炎,最后不治身亡。春秋两季,便是伤寒最容易爆的季节。
安然倒不是怕君莫离感染风寒死了,她是心疼他到时候受的罪。心里虽是恼怒他对她的隐瞒,但是一码归一码,两件事情不能够混为一谈。
安然任由君莫离拉着上了榻,等他把他自己和她都完完全全的裹进了被子里,他才幽幽的道,“两个人睡觉果然不冷!本王这些年,可是冷死了!”
“君莫离!”
安然斜睨了他一眼,厉喝道,提示他言归正传,别东扯西拉的。她实在是想不通,这厮怎么在人后是这副德行。他在人前装了那么久,怎么就没曝出些骨子里的本质来?
“然儿,别急别急,本王现在就讲!”
君莫离心中失望,心想用美男计的计划扑了个空,他本是为了迷惑安然,想把今天的这一页给揭露过去,顺便再揩揩油、吃吃豆腐的,可是,安然显然不吃这一套。
事情的经过讲不讲他都觉得无所谓,最重要的其实就是他体内的毒蛊是鬼面人下的,而且,还是他自己要求鬼面人帮他的~!
君莫离收好了在安然面前玩世不恭的样子,敛了敛情绪,思绪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
那一年,他十七岁,君鼎越下令他出征,领兵十万攻打苗疆,想将苗疆划入弦月的版图。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士兵,从边城往南移,直奔苗疆边境。
军队行到苗疆边境的时候,边疆的守卫军竟然全数撤退,一个也未留下。苗疆人的做法,很明显就是一个陷阱,给他们一座空城,没有一点阻碍的邀请他们进城!
他们进退两难,前面明知是陷阱,退回去有君鼎越的圣旨压着,不得不为止。他便下令在苗疆的城门口安营扎寨,先看看情况再做定夺。
君鼎越的密令接二连三的达到他手里,他便知道军中出了君鼎越的细作,向他在第一时间报告了苗疆的消息,并将他按兵不的原因一起传了回去。他们与夜月交战,刚打了胜仗,君鼎越便认为他弦月的军队战无不克、攻无不胜,密令让他采取进攻。
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是,君鼎越的密令中表示,若是他不带人攻打苗疆人的城池,便换主帅,出兵的结果是一样的。只是,他有自信自己带兵时,能将士兵的伤亡降低。也是从那一刻起,他将君鼎越的为人全部看穿,在他的眼里,只有皇位和江山版图的扩充。
明知是陷阱,却不得不进。君莫离左思右想,再三斟酌之后,便决定自己和随行的几个亲信先进城探索情况。而大部队整装待,做好准备,等候他们的信号。
副将起初不同意,想顶替君莫离的位置,让君莫离留在营中指挥,他冒险进城。君莫离不同意,以军法相威胁,副将在止住声音,留在营内等候他们的信号。
君莫离和几名随从趁夜摸进了城内,城内并非空空如也,地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毒蝎子、毒蜘蛛、毒蛇、毒蟾蜍正在几人震惊这些毒物时,城外便响起了打斗声,火光滔天。
他们中计了!
君莫离几人连忙折身往回走,但越来越多的毒物向他们靠近,甚至难有落脚之地。他们奋力的挥剑砍杀,但几名随从终是不敌,最终被毒物吞没。而他,凭借着异于常人的武功,才逃过了这么一劫。
等他回去之时,士兵多数中毒,粮草被烧了一半。苗疆人以少胜多,运用他们擅长的蛊毒之术,将弦月的十万大军打了个落花流水。而弦月的军队还为踏进苗人的城池一步,已经败了。
军医极力的抢救中毒的士兵,但是一个个都相继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而死。他看着一个个士兵在他面前死去,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逝去,他想到了退出战场。但,身为君鼎越的儿子,战神的身份想要退出战场,这又谈何容易?
黎明时分,军医统计的士兵死亡数已经过了两万,短短几个时辰,苗疆人便不费吹灰之力杀了弦月两万士兵。而其他的士兵还在相继死亡,没有办法、没有药方,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作为主帅,他痛心疾首,却无能为力。
他坐在营帐内出神,一阵风过后,营帐内便多了一个人,他带着阴森恐怖的鬼面具,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他竟然在就这样进入了弦月大军最中心地带的主帅营帐中?
他猛地一回神,条件反射般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眼盯着鬼面人,心里有一阵后怕。来的太突然,太诡异,竟然没有惊动其他的人。
而鬼面人并非未惊动其他人,而是现他的人,全都被他用药粉撂倒了。速度之快,效果之高,轻轻松松便制服了现他的人。
他本做好了打算,与鬼面人一决高下。但是,鬼面人却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根本没有和他决斗的想法。他来此的目的是送来解药,但要求是君莫离撤兵!
他着实有些奇怪,为何苗疆人会在这种时候送解药来,鬼面人在苗疆又扮演着什么角色。但无论是什么角色,鬼面人却一直未露出杀气,一点没有要对他下手的意思。而他,也莫名其妙的相信了他的敌人!
为了减少死亡,他便将药粉送到军医手上,命人把药粉溶进水中,每人喝上一口。翌日一早,不在有士兵死亡的消息出来,只是,他们所有人都浑身软软绵绵的,走不动路。他本是担心中了计,但是又觉得鬼面人何苦多此一举?
中午时分,鬼面人送来了消息,苗疆人救了他们的命,但是却不会允许养好了身体反过来攻打他们。所以,在解药里混合了软筋散,想让他们立即拔营扯兵,返回弦月去。
他心里做了几番计较,终于开口向鬼面人讨要毒药毒粉之内的慢性毒药,想借此逃过君鼎越的利用,想为此离开战场。鬼面人倒是对他的想法有所吃惊,并不是谁都有这份自残的勇气的,况且,还是相信一个他的敌人。
鬼面人在他身上下了蛊,无论是谁把脉,都会现他中了毒,而且无药可医,药石无效。一场假意的战斗之后,他不敌落马,最后被人抬了回去。军医诊断他中了毒,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毒。主帅中毒,几万士兵全身无力,这样的军队必败无疑。剩下的几万人班师回朝,君鼎越派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替君莫离诊病,得到的都是同一句话。那时,君鼎越才相信,君莫离是这颗棋子是真的废了。
但君鼎越依旧为放松对他的戒心,反而还提高了警惕。这就是君鼎越的本性,除了他的皇位,谁也信不过。但从此之后,他便深居简出,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直到,安然的出现。
君莫离把所有的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只字不提,譬如:鬼面人的真是身份。
“君莫离,你够狠,狠的连对自己都可以下手!”安然听完他的叙述,就只是得到了这么几个字的结论。
君莫离对自己实在是狠,也让她再次了解到君鼎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连他儿子都要设计、怀疑、监视,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实在是令人难以启齿。
“对自己狠,才能对别人狠,不是么?”君莫离圈住安然的手臂紧了些,把下巴放在安然的额头上,静静的不闭上了眼睛,他真的很累,很累,不过,他从见到他的小然儿那天起,便注定了要与她厮守一辈子。
“是!”
只有对自己狠的下心,才能对敌人更狠心。若不是她从小有这种想法,疯狂的试药,研究各种毒和蛊,她相信,就算她以安家继承人的身份回到月城,她顶多也就是直接将冷依云和陆安荣杀了。而不会搞出这么多事情来,搅了个丞相府天翻地覆。
“我替你诊出蛊毒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安然在心疼君莫离的同时,也不会让这厮就此逃避过去,他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几次三番死在她的手上?
“说了,就离开你了!”
君莫离的回答很简单,却很深情,饱含了他对安然浓浓的爱意。他欲擒故纵,三番两次的接近又远离,为的不过就是想看看安然心意而已。只是,她的心太冷,冷的令人心疼。想要她有所表示,那简直是登天还难。所以,他选择将那份爱意说出口,留在心底的是最深的秘密。
安然微微一愣,他竟然宁愿受她的折磨也不愿意说出来,这种信任要相识相交多久的人才会有存在?君莫离可以信任陌生的敌人,而她,却对世上的人都失去了信心。她还该怪他么?她迷茫了!
“要是那两次你真的没醒过来怎么办?”安然突然有些后怕,若是君莫离真的被她给治死了,她不知道会不会想看到陌生人死去那般冷淡。答案很明显,肯定不会的,她的心不会撒谎。不知不觉,她开始离不开这个偶尔腹黑,偶尔撒娇、偶尔赖皮的男人了!
“死了就死了吧,鬼面兄应该可以把本王的灵魂给召回来的!”君莫离若有所思的摸着光洁的下巴淡淡的道,鬼面那厮应该可以的。不是号称世上唯一的巫毒招魂师么?
安然:“”
不过,鬼面人究竟是谁?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帮助君莫离,现在又帮助她对付冷依云和陆安荣,她心里实在是纳闷儿,她到底哪儿漏了一个环节没接上呢?
不过,对于鬼面人能够招魂的传言,安然还是选择相信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能带着记忆重生,便证明这世间有这种诡异的能力存在。只是,她下次碰见鬼面人必须问问,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然儿,本王现在可不想死了,要是鬼面兄把魂魄给招错了,别人把本王的身体占了,那和你双宿双栖的便是别人了。然儿”君莫离趁安然愣,便又开始对安然采取怀柔手段,撒娇卖萌,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本来很安分的爪子,也开始变得躁动起来。
“你是不是染上风寒了?额头怎么这么烫?”安然一掌拍掉某人作祟的爪子,脸上突然敛了神色。这厮穿条裤衩浑身沾着水裸露了那么久,果真染上了伤寒。真是气人!
“有么?没有吧!”君莫离不信,不情不愿的缩回爪子,摸向自己的额头,滚烫的厉害,脸颊烧手的厉害。
惨了!真的被预言中了!
君莫离心里那个郁闷,他身体好的很,怎么会染了风寒?这次染了风寒,以后他的小然儿还怎么和他鸳鸯戏水?决策失误,决策失误啊!
“然儿,本王没事,你不信看!”
君莫离迅速的爬起来,在安然面前展现他完美的身材,却头重脚轻,一个不稳,猛地栽了下来。他突然觉得脑袋好痛,热,四肢盗汗、浑身无力
他真的病了!
“君莫离,你就是自找的。我不管你了,你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安然恨不得将这厮踢出去,她之前就警告过他了,偏不信,现在真病了,他舒坦了!
她嘴里说着不理他,还是下榻替他裹好被子,迅速的去安岳的诊室取银针,并开药方让喜儿去煎药。他病了,她心里怎么会不急?
君莫离额头滚烫的吓人,躺在榻上呓语连连,但所有支支吾吾的词都是和安然有关的。安然替他扎完针,又替他换了几帕冰毛巾降温,喂他喝了药,他才沉沉的睡去。
安然放下帕子坐在一边,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君莫离的鬓,轻轻的拨到一边,露出他光洁饱满的额头来。她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君莫离的睡颜,不知不觉,便看入了神
ps:兔子现在在火车上,不过有个好消息告诉大家下周有两万大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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