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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章 恶整鬼面人
    重生之医门毒女 作者:兔子不吃素
    安然的心里只是微微咯噔了一下,面静如水,双眼看着阁楼,眼光流转,深不可测。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若他是鬼面人,竟然可以自己解了她下的蛊毒,光是这一点她就要小心谨慎一点了,这人除了骇人的武功外,还有别的技能傍身,绝对不容小觑。
    “阁下既然约了我,为何不现身一见?这将军府的人早就死绝了,阁下装神弄鬼,莫不是将军府的遗孤?”安然冷声问道,把自己跟将军府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她就是要让这人显出庐山真面目!
    若鬼面人是她心里的人也就罢了,若不是,那她绝对不能暴露了自己与将军府有关系。即使是别人查不到,也会对她诸多猜疑。她必须行事谨慎,绝不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哈哈哈你不就是想逼本尊么?何必把本尊与将军府联系在一起?真是可笑!”
    一道低沉的话音落下,阁楼上便出现了一人,一张鬼面具,不是在巷子见过的鬼面人是谁?他一身黑袍,周身散着凌厉的气息,强大的压迫感让安然微微一怔。
    安然现在相信,他们进入阁楼时,鬼面人是一直躲在阁楼的某处的。只是他武功修为远远超出了他们,气息收敛自如,所以才会造成“闹鬼”的假象。正是这种假象,陆安荣和秦若阳手下的那些饭桶才会吓得屁滚尿流,更多的谣言在月城里传的沸沸扬扬。
    虽然君鼎越命人下了诏书解释那哭声是人为装神弄鬼,但是,官府的人被吓跑了,而且进过阁楼的人还得了一种慢性的病毒,身体慢慢溃烂,但是却不传染,御医却又束手无策,君鼎越现在是伤痛了脑筋,直接把主导权交到了君子傲手里。
    君鼎越怕这怪事影响民心,千方百计的压下了此事,甚至不惜将有些溃烂的不成样的人给悄悄处理了,威逼利诱其家人不得将此时说出去。只是,花银子君鼎越以为花了银子就能解决的事情,她花双倍甚至更多的银子,便能买到消息的真相回来。
    她曾跟寒冰偷偷的检查过那些皮肤溃烂的死尸,他们身体内都有一种细细的蛊虫,一般肉眼很难看得见。所以,当他们皮肤溃烂的时候,都以为是将军府阴气太重,怨恨太重,对这院子施了毒咒,所以他们是受了诅咒,身体才会溃烂的!
    突然想到身体溃烂,陆安荣和秦若阳也进过那阁楼,他们怎么样了?她确实是有好几天没见过秦若阳了,迎接御惊澜进城也没见到他的影子,该不会出事了吧?陆安荣咎由自取,死有余辜,只是关于秦若阳,安然一直难定其善恶。
    既然能解她下的蛊虫,那这种致人皮肤溃烂的蛊虫,怕是只有鬼面人才会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做到。
    “既然无关,那你何须借着将军府的名义来和朝廷对抗?你可知那阁楼里曾经住的是谁?”
    鬼面人微微一怔,两道冰冷的视线盯着安然,想要把她看穿一番,她究竟知道些什么?不等他出声,安然又继续道:
    “若你只是想报复这个朝廷,或是君鼎越,请不要打着将军府的幌子。凭阁下的能力,怕是杀了十个君鼎越都不成问题,何必大费周章的‘闹鬼’!”
    “本尊的实力,莫说十个君鼎越,就是一百个君鼎越也是轻而易举。不过,本尊可不是只奔着君鼎越而来的,本尊定要让他弦月江山毁于一旦。没有了将军府,没有了战神君莫离,毁了弦月的江山指日可待!夜月国的安神医,既然大家目标一致,何不合作合作?”
    鬼面人狂妄的说完,邪魅的一笑,冰冷的嘴角微微勾了勾,墨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安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眸子更加深沉难测,他竟然是为了毁了弦月的江山而来的。不仅如此,他貌似对他们所有人的身份、能力甚至是目的都了如指掌,口气狂妄,行为乖张,肆意张扬的口吻中却透着一股必胜的信念。
    既然他想毁了弦月的江山社稷,他刚刚还说“夜月的神医”,而不是神医,那是不是意味着鬼面人根本不属于弦月国和夜月国?若他真的不属于这两个国家,又会蛊毒,那他很可能来自苗疆。
    御惊澜现在正在月城行宫,若御惊澜受了“闹鬼”的影响,再加上两国在建交方面达不成统一,那么两国必将开战。而弦月虽有能人,但少了冷家的人,又缺了战神君莫离,这仗还没打,已经开始输在了气势上。
    到时候两军对峙时,鬼面人再命人大肆宣扬君鼎越如何猜忌才导致将军府的灭门惨案,百姓对弦月的君主失望透顶,民心涣散,弦月必输无疑。
    最后,弦月战败,君鼎越或是死,亦或是退位让贤,御惊澜一定会统一两国,弦月的江山便彻底断送!
    鬼面人好深的心思!
    只是,御惊澜若是统一了两国,迟早会进攻苗疆,让苗疆人臣服在他脚下,鬼面人这么做岂不是引火上身?
    还是他本就希望如此?
    “安然只不过是报一些小仇,教训一下该死的人而已,可跟阁下的宏图伟业沾不上半点干系!”
    安然莞尔一笑,羡煞星辰,清冷的声音似一声声鸟鸣,也寂静的夜空传出好远!
    她不惜千辛万苦来到月城就是为了找陆安荣和冷依云报仇,一定闹得他家犬不宁,一个个死无全尸。只是,她从未将个人恩怨和家仇置于整个弦月的江山上。君鼎越误信谗言固然该死,只是,弦月的百姓却是无辜的!
    “哈哈哈安神医,历经几月艰辛来到月城复仇,何不与本尊合作,迅速的结束这里的一切返回月城与家人团聚?”
    鬼面人好像特别想和安然合作,竟然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和她谈合作。安然实在是想不明白,凭他的能力和身手,找她合作实在是多此一举!
    “不用了,既然阁下知道我的目的,那我们之间就谈不上合作,道不同不相为谋。若阁下今夜只是为了与我谈合作的事,那就到此为止,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事!”
    安然习惯了独来独往,与人合作,而且还是在某些方面比她厉害的合作伙伴,主导权很可能落不到她手上,这样的合作——不要也罢!
    “安神医的意思就是不答应咯?”鬼面人说话的腔调突然转了,安然心里有些震惊,这人莫不是吃错药,现在药性作了?
    “我的话说的很明白,阁下该是听懂了!我就不再重复了!告辞!”
    安然不想跟他继续周旋,转身便走!
    “敬酒不吃吃罚酒,想走?把命留下!”
    谁知,鬼面人突然难,一记凌厉的掌风过后,安然刚刚站的位置,已经破了一个窟窿!
    安然站在水榭的另一处,瞥了一眼瓦砾翻飞过后的窟窿,暗叹还好自己速度快,侥幸的躲过了鬼面人的一击,这也让她再次见识了鬼面人的功夫有多么深不可测。
    “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安然冷冷的回视了鬼面人一眼,心里冷哼:没想到是个耍阴招的小人!
    她心中的那人,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卑鄙的行径的!他不可能是他!
    “既然合作不成,你又恰巧知晓了本尊的秘密,留着你,本尊怕夜长梦多!所以,今夜你一定要死!”
    “我武功虽是不如你,可不代表别的不如你,莫不要窃喜太早,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
    “哈哈哈”鬼面人听完安然的话突然大笑起来,阴冷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听上去毛骨悚然,片刻之后,他收敛了笑声,冷冽的声音足以刺穿骨头,“本尊今天就与你比比你不为人知的蛊毒,也好让你死的瞑目!”
    “奉陪到底!”
    安然微微敛了敛眸子,凤眸里闪过一道精光,既然如此,那她势必要拼上一拼了!
    “好!”
    鬼面人话落,几个脚步的错落,只见虚影晃了晃,人已经站在了另一座院子的屋顶上。安然毫不犹豫的跟上他的脚步,分站在屋顶的另一端。
    夜风簌簌,衣袂飘飘,两道一黑一白的身影在夜里映着淡淡的月光,拉长了影子。
    两人身上皆散着强烈却又冰冷的气息,划破夜空,在空气中相碰,撞出“擦擦”的声音。两道寒眸相撞,谁也不肯想让半分!
    “可以,开始了!”
    安然话落,她的身体立即被一层绿色的雾状气流所环绕,将她团团围住,顺时针方向不停的旋转。右手微微向上托起,掌心向上,只见纤细白希的指缝间有绿色雾状的东西慢慢腾起,凝聚在掌心突然,安然沉了沉眸子,目光流转,精光乍现,手一挥,那团绿色的东西猛地飞出,向着鬼面人窜去。
    鬼面人微微敛了敛眸子,嘴角向上勾起,一团白色的雾气凭空升起,运足了内力,将白色的雾气推了出去。他身体一跃,轻轻松松的躲过了安然的绿色雾气,修长挺拔的身影落在房顶上。
    “小儿科的东西!”
    “是吗?”安然躲闪不及,被白色的气体打中了手臂,右手立即封住了手臂的穴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双眼带着几分得意的道!
    “那”鬼面人话音未落,突然闷哼了一声,一股怒气传遍全身,双眼透出一股狠厉,冷声喝道:“竟然玩儿阴的,卑鄙!”
    安然不以为然,冷笑了几声,“本姑娘只不过是依葫芦画瓢而已,还多亏了阁下之前传授了一番!”
    “你”
    鬼面人偷袭安然在前,安然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她虽是留了后手,但是她问心无愧。对付小人,一定要采取比小人更小人的手法还之!
    再说了,若她之前躲不及,她就算不死,那也是重伤。而她的蛊毒,顶多让他喝一晚上的冷风,再难受十天半个月罢了。若是他能解,三两天便好了!
    鬼面人被呛得无语,喉咙里像是卡住了一只苍蝇般难受,不想吞下去,又吐不出来!这小丫头片子竟然这般厉害,该死的他现在动不了!
    “怎么?动不了?”安然带着戏谑的口吻问道,说话的功夫,身影已经飘到了鬼面人面前。
    “你到底想怎么样?”鬼面人阴冷的眸子瞪着安然,他现在动不了,这臭丫头倒是偷袭他,他就麻烦了!
    鬼面人实在是想多了,安然既然能阴他成功,她就不会在跟他玩阴的,凭安然睚眦必报的性格,她一定会趁机光明正大的收拾他!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阁下这个阴森的鬼面具看上去有些渗人,不知道阁下的真容是不是也是这般磕碜,为了不让自己做梦梦到这鬼面具,所以我只想一睹真容而已!”
    “你敢!”
    “这是什么?”鬼面人的话落,安然已经揭开了他的面具,扬着鬼面具带着淡淡的笑问道。
    若说君莫离温润如玉,御惊澜冷峻迷人,秦若阳阳光俊逸,湛伦刚柔并济,那么这鬼面人的真容便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漂亮!
    安然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即使觉得君莫离几人已经俊美的令人窒息,而眼前眸光阴冷的男人竟然美的像女人,或者说比女人还要美上七分,就连陆雪倾这样的第一美人在他面前也黯然失色。
    二十出头的年纪,墨黑色的长垂于腰际,如绸缎般丝滑柔顺,五官清晰雅致,柔和的线条模糊了冷硬的嘴角,肌肤白希,却又不似病态一般苍白,而是如玉般温润,晶莹剔透,不带一丝瑕疵。秀气的柳眉似剑,精致却又不失英气,这张脸雌雄难辨,美的令人沉醉,令人赏心悦目。
    狭长的丹凤眼带着高贵,却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妖娆魅惑。眼眸黑若晶石,瞳孔深如幽渊,只是那摄人的寒芒毕露,恨不得将安然撕碎!
    安然被震惊的迟迟没有回神,难怪他要带一个鬼面具了,若是这样的人暴露在阳光下,男女老少都得为他疯狂。他是怎样的一个妖孽,竟然可以美的这么极致!
    鬼面人愤怒的眼神慢慢收敛,最后归于平静,勾了勾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道:“安家大小姐可是看上本尊了?只可惜本尊对你没意思!”
    安然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拉回了心思,笑道:“本姑娘只是你长得比较与众不同而已,对你只是欣赏,别自以为是的以为谁见了你这张脸都得看上你!”
    安然眸光流转里,一点旁的杂念都没有,鬼面人从她的瞳孔里看的透彻,她真的没有痴迷、贪恋的意思!
    “你”
    安然是第二个见过他的脸没有生出邪念的人,只是他心里感到一丝动容的时候,却又感到一丝失落。这臭丫头竟然没被他的脸迷惑,真是
    失败!
    “怎么?是不是很失望?本以为使用美男计迷惑我一下,想哄骗解药的,现在计划落空了?”
    安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只见鬼面人的神情微微一怔,有些尴尬不自然,她确实说中了他的心思!
    “好好在这呆着吧,说不定明早有人见到这么妖孽的男子,好心把你给救了!不过,你还是动不了!哈哈”
    安然将他的面具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将他的美貌展露无余,拍了拍鬼面人的肩膀道:“对了,要不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否则我下次叫你鬼面人多不动听!”
    “你”
    “不说?那好,鬼面人配上你这么妖孽的皮相,倒是相得益彰啊!还有,得把你眼睛蒙起来,别到时候谁救了你,你还得找人报仇去,那些恶心的蛊虫可别乱投啊!”
    安然单手把鬼面人的眼睛蒙好,微微蹙了蹙眉头,手臂的麻感再一次令她有些晕眩,但面上仍旧表现的云淡风轻!
    “算你狠!”
    “多谢夸奖!出来个人,将鬼面兄的衣服扒了!”
    “是,姑娘!”
    安然话落,寒冰立即从暗处出来,按照安然的话行事,将鬼面人扒的只剩下了!
    “妖女,你给本尊等着!”鬼面人咬牙切齿,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比一刀捅了他还难过!这丫头心思太过诡异难测,跟妖女有何区别!甚是,她比妖女还要厉害上几分!
    安然冰冷的指尖抚过鬼面人的脸,惊得鬼面人浑身一颤,这妖女该不是要强他吧?还以为她跟别的俗人不一样,结果都是那么肮脏不堪!
    “本以为你是他,可惜,你不是!好好享受今夜的风和夜景,相信明天会有人现你的!”
    “我们走!”
    安然话落,与寒冰消失在废弃的院子里。寒冰被安然不羁的行为吓得心肝儿都在颤抖,前任主子现在还赖在安然居内,若是被他知道姑娘今夜的行为,怕是会将他千刀万剐,指责他没有即使出手阻止。
    只是,他那点自以为是的功夫在刚刚这二位面前实在是跳梁小丑,不值得一提,更不敢关公面前耍大刀,跳出来阻止。要不然,今夜在那里喝风的人,就该换成他了!
    “妖女,你给我回来,妖女”
    安然和寒冰一去不回头,留下鬼面人凄凉且凄惨的定在远处,妖女研制的蛊毒到底是什么,怎么这么大的威力?
    安然本想结束战斗后去看看秦若阳,但是现在自己的左臂中了鬼面人的蛊毒,整条手臂都酥酥麻麻的,这感觉很不舒服,她暂时是去不了秦府了。鬼面人的蛊毒也并非致命的蛊,她想解蛊毒,不会很困难!
    “寒冰,你下去歇息吧,明日去探探夜月新皇的行宫近几日可是添了陌生面孔!”
    “是,姑娘!”
    安然怀疑鬼面人很可能已经在行宫安插了眼线,只有将御惊澜在弦月的帝都月城弄出点事来,弦月和夜月两国间的矛盾才会被激化,成功的点燃导火索,令两国开战。为了避免百姓被鬼面人的阴谋涂炭,她必须找出埋藏在御惊澜身边的人,而且越快越好!
    想近御惊澜的身,十天半个月肯定不行,所以,她敢确定,那人还未得逞,只要阻止的及时,一切都还来得及。
    安然进了药室,点燃了烛火,用匕首将左臂的衣袖挑破,露出一条白如莲藕的玉臂来。只是手腕以上,一条红色的线赫然明显,像一条拉直的蚯蚓一般。
    “倒是好功夫,这种蛊毒也能随心所欲的使用了!”安然冷冷的自言自语道,不以为然的看了看手臂,还好这种蛊毒,她五年前就会了。真是应了他的话:小儿科的东西!
    只是,症状跟她自己下的蛊毒的后遗症颇为相似,手臂得麻上两天。
    安然轻而易举的解了蛊,灭了烛火,返回房间睡觉。秦若阳哪怕真中了蛊毒,顶多受几天折磨,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安然想到这里,便也不再多想了,今天累的很!
    安然回到屋里时,一截手臂还漏在外面,将外衣一脱,准备上榻睡觉。谁知,榻上躺着一身影,万种风情的看着她,性感低沉的声音迷惑着安然不太清醒的神经,“然儿,本王可是秀色可餐?”
    安然见这腹黑的男人倚在她的榻上,她心里的小火苗蹭蹭的往外窜,“君莫离,你赶紧给我滚,要不然别怪我没给你后悔的机会!”
    安然深感头痛,这厮武功不知道胜过她多少,呆在她的屋里,躺在她的榻上,她竟然一点异样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这对她而言,太危险了!
    还是,她已经放松了警惕性了?
    君莫离立即深受打击,脸上委屈至极,痛心疾首的道:“然儿,你真的准备让我出去喝西北风?你就这么残忍?我知道你不会的,对不会?”
    “安岳给你准备的房间呢?”她隐隐约约还记得有这档子事儿,既然他有房间,跑她这里来做什么?
    “别提安岳,本王头痛,好痛”
    安然见君莫离又撒泼耍赖,深感无语,抬脚踹了他一脚,退了一步道:“滚外间睡去!本姑娘不喜欢与人同屋而憩!”
    若不是她不喜欢有丫鬟在外间伺候,君莫离绝对没这么大胆,深更半夜往她屋里跑。该死的君莫离,看来最近两天对他太好了点,又不知道分寸了!
    “好吧!”君莫离见安然真的怒了,不敢在造次,依依不舍的从榻上下来,看了安然一眼,赶紧往外间滚去。
    看了看丫鬟值夜的硬榻,他嘴角抽了抽,还不如回安岳给他准备的房间睡去呢!尽管骄阳小两口不知道节制,弄出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但也绝对比这硬榻躺着舒服。
    君莫离找安岳给他安排住处时,安岳愣了愣,稍微沉思过后,便带着君莫离到了烈火骄阳几人住的宅院。
    因为没把烈火骄阳和寒冰兄弟当成下人,便把他们安排在了仅次于安然院子的四合院里。君莫离既然要住,也只能住在那里。而且只有一间空屋子,这间卧室在最边儿上,刚好挨着骄阳和梦蝶的屋里。
    安岳命人替他清理打扫了屋子,又重新命人布置了一番,榻倒是软和,可是睡了不到一个时辰,隔壁便传来“哼哼啊啊”的声音,搅得他心神不宁。他也是个正常男人,他也有需要的
    他很奇怪烈火这些天挨着这两人是怎么活下来的,气冲冲的推开烈火的屋子,房间里空无一人,怕是早被吓跑了!
    君莫离实在无奈,不想听那声音,又想睡觉,最后挨着所有院子找了一番,终于现安然的软塌睡着舒服。而且那小丫头三更半夜的还不在屋里,可以享受享受一番清宁了。可真躺在了榻上,薄锦上透着安然的味道,他脑袋立即清醒了,睡不着了!
    他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安然躺在榻上,背对着外间,灵敏的听觉让她无法安然入睡。真是烦躁的很,忍不住冷声道:“君莫离,要么赶紧睡,要么赶紧滚,别再外徘徊,吵着我休息!”
    君莫离立即顿住脚步,一只脚悬空,还未落地,这姿势若是被人看见,指不定笑掉大牙。他毫不在意,轻轻的将脚放下,敛住了身上的气息,放佛他已经消失在这个屋子里一般。
    “君莫离、君莫离”
    安然听见没动静儿了,唤了两声,然后又用灵识感受了一番,屋里确实没有其他人存在了,微微有些失落,才闭上眼睛睡去。
    君莫离站在安然的卧室内,淡笑着看着她沉静如水的睡颜,有一种温柔从他心里划过!等他解决了所有的事,这样恬静的生活就不远了!
    而将军府的房顶上,鬼面人终于摆脱了,活动活动了筋骨,却现浑身都僵硬的很。眼看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立即穿好衣服离开。
    妖女,这仇本尊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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