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狂妃,邪王求上位 作者:雪恋残阳
容太妃被杀,这件事惊动了天音寺的僧人,同样此事也正以最快的速度,向宫里的太上皇和皇太后,以及新皇禀报。
燕璃和青珂本来在后山游玩,此时却因为容太妃被杀一事,不得不回到容太妃的院子。
除了跟随前来给容太妃看病的御医,容太妃身边的人拦在容太妃的屋子门外,坦言太上皇和皇上派来的人前来之时,任何人不得入内。
燕璃和青珂并没有强行进去,而屋子里的御医没多久就出来,御医的眉头紧蹙,神色冷凝,出到门外,直直向睿王禀报。
“容太妃薨了!”
死了?青珂眼中闪过冷凝的光,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没想到这会儿,就被人杀了。
睿王神色冷然,凌厉的目光扫了眼守在门外的容太妃的心腹明芳姑姑,冷声道:“到底是怎么会是?怎么就有刺客闯进来?容太妃身边保护的人,当时都在做什么了?为何会让刺客得手?”
“睿王爷,刺客武功高强,娘娘身边虽然有人保护,可武功却不及刺客,当时刺客出现得突然,身手又敏捷狠厉,咱们的人根本就拦不住。”明芳姑姑微垂着头,沉声说着。
燕璃扫了眼周围,冷笑道:“是拦不住还是没有出手?依本王所见,院子里根本就没有激烈打斗的痕迹,难道保护容太妃的人,竟是那么不堪一击,还没出手,就被刺客了结了性命?且这周围皆没有血迹,莫不是周围保护的侍卫死之时,都没有一个流血的?”
青珂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确实如燕璃所言,根本就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要么就是刺客刺杀容太妃之时,她身边没有人保护,要么就是刺客的武功真的很高,那些侍卫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刺客就已经杀了容太妃离开。
“刺客出现得太突然,武功极高,等待咱们的人现之时,娘娘就已经被刺客伤了。等到咱们的人想要拦下,刺客却已经飞窗而出,瞬间就不知所踪。”明芳姑姑沉声说着,冷厉的目光看向跪在院子里的护卫,冷声道:“护主不力,尔等待事情查清楚,自该以死谢罪。”
“属下知罪!”跪着的侍卫沉声说着,青珂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这些人都是太上皇派来保护容太妃的,他们的武功,应该也是不错的,可他们没有在一人受伤的情况下,容太妃却遇刺身亡,这事儿实在有些蹊跷。
青珂没有见到容太妃,所以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形。与燕璃对视一眼,两人彼此心里都有疑惑,容太妃为何会在这个时候遇刺?谁要在这个时候杀她呢?
皇上?不太可能,他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杀了容太妃。至于皇太后,她这么多年都容得下她,自然也不会在她儿子刚刚登基之时,就对她下手,她现在贵为皇太后,容太妃怎么也斗不过她。
太上皇?江阳王?江锦棠?
应该都不太可能,太上皇如果知道了容太妃与江阳王的关系,不会让她死得这么痛快吧?至于江阳王和江锦棠,更没有杀容太妃的动机。
除了这些人,应该不会有人再想要对容太妃痛下杀手,青珂早已让人调查容太妃,与她有关系的人也就宫里的那些,还有就是江阳王和江锦棠。
“当时明芳姑姑在哪里?明芳姑姑不是一直都在容太妃身边侍候的吗?”燕璃淡淡的眸光直视明芳,她并没有说明容太妃遇刺之时,她在做什么?虽说她算是容太妃最信任的人,也在她身边侍候了十几年,可并不能说,她就没有嫌疑。
“奴婢当时去给太妃煎药,太妃服用的药一直都是奴婢亲自动手煎的。药刚刚煎好,奴婢端过来正准备给太妃服用,就见一名刺客闯进屋子,奴婢一惊,赶紧朝屋子跑进去,进了屋子,就见太妃胸口插着一柄匕首,而蒙面的刺客,已经从窗口飞跃而出了,侍卫们当时随即追了上去,可是那刺客武功极高,轻功也很好,所以很快就不知道所踪。”
燕璃和青珂看了眼院子中间,那里确实有一个打碎了的药,从地上的还没干的褐色汁液中不难闻出那些应该就是装在碗里的汤药。
青珂深邃的目光斜了明芳一眼,总觉得她的话,有哪里不太对劲,可细想了一下,却又没有哪里不妥的。
“明芳姑姑去给太妃煎药之时,太妃身边是谁在侍候的?”前来的宫女有四人,除了明芳,还有三个,所以明芳煎药之时,容太妃身边肯定不会没有人。
一名宫女跪着开口:“明芳姑姑煎药之时,是奴婢木香在太妃身边侍候,太妃服药之后,都要吃些蜜饯果脯子,姑姑去煎药之前吩咐奴婢,待汤药准备煎好之时,就到隔间去拿一些果脯子出来。奴婢看时辰,知道太妃的汤药很快就能煎好,所以就拿了小碟子去隔间装一些果脯子。
刺客进来之时,奴婢根本就不知道,只以为是下面的人因为有急事要禀报娘娘,所以才会急速大力地把门推开。奴婢马上就转身出去,还没进屋子,就听到明芳姑姑喊‘有刺客’,紧跟着听到娘娘一声痛呼,奴婢出来一看,娘娘的胸口已经插着一把匕首,当时明芳姑姑比奴婢还要快走到娘娘身边,奴婢见到娘娘之时,已经不见刺客的踪影了。”
这么说来,见到刺客的人,很有可能只有明芳姑姑一个?
青珂深幽的目光落在明芳姑姑身上,意味不明地开口:“除了明芳姑姑见到那位武功高强的刺客之外,可还有别的人也见到了?”
“属下追出去之时,也见到那黑衣蒙面刺客。”一名侍卫跪在地上,沉声说着。
青珂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名侍卫她见过,当初乾德帝在宫里想要杀她,她大开杀戒之时,这名侍卫就在乾德帝身边保护着他。
“明芳姑姑不让睿王爷进去,是什么意思呢?”青珂转过眼看着明芳姑姑,按说睿王是这里身份最高最尊贵的,容太妃遇刺身亡,他自然有权利进屋子去查看。可明芳姑姑却一定要拦着他,是不相信睿王,还是别有它意?
青珂的话音一落,那些侍卫和寺里的一些僧人也都齐齐看着明芳姑姑,明芳姑姑的举动,确实有些让人不解?容太妃遇刺身亡,睿王要进去了解情况,她小小的一个奴才是没有权利阻止的。若是睿王一定要进去,她根本就不能拦着。
明芳姑姑垂了垂眸子,沉声道:“奴婢觉得,今儿个在寺里的任何人,都有刺杀太妃之嫌,在太上皇派的人前来之前,奴婢觉得谁也不能进去。”
青珂淡淡地抬眼,看着她冷笑:“明芳姑姑所说的任何人,是不是也包括你?”
“奴婢虽在娘娘身边侍候了十几年,平日里娘娘待奴婢也极好,可娘娘如今被人刺杀身亡,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奴婢自然也是有嫌疑的。”
“明芳姑姑在容太妃遇刺身亡之时,是第一个闯进去的人,刺客的身影,也只有明芳姑姑见得最为清楚,如此说来,里面的情形明芳姑姑最清楚,不知道当时明芳姑姑可看见刺客将手里的匕首刺向容太妃?”
青珂的话,听着像是在询问容太妃遇刺之时的情行,可听到众人耳中,却让他们很快意识到,容太妃遇刺,最清楚的就是明芳姑姑,而容太妃遇刺的情形,也是明芳姑姑说什么,就是什么。
燕璃眸含深意地看了明芳姑姑一眼,眼中凌厉的光,让明芳姑姑不由得垂下了眼帘。
“奴婢并没有看见刺客将手里的匕首刺向太妃娘娘,待奴婢见到太妃之时,她的胸口就已经插着一柄匕首,而刺客正快速地朝窗口飞跃而出。刺客刚刚从窗口逃出去,木香就跟着进来了,奴婢也是那时候才想到要唤御医前来。”
“这么说,在你进了屋子,刺客离开,然后木香又进来之时,屋子里只有你和木香两人。然后是你还是木香去唤御医来的?如果是你去唤的御医,那木香当时就在太妃娘娘身边,如果是木香去找御医的,那当时就只剩你一个人在太妃娘娘身边,可对?”
青珂的话,众人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问?难道她怀疑明芳姑姑,或者是木香?
“当时是明芳姑姑让奴婢赶紧去把御医找来的,明芳姑姑一直就守在娘娘身边。”木香沉声说着,她疑惑的目光看了青珂一眼,隐隐觉得刚才云小姐的话,她应该回答清楚。
青珂点点头,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向明芳姑姑,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是等太上皇或者是皇上派来的人来了,仔细查探过之后,才能有所现,咱们现在说再多,也没什么大作用。刚才明芳姑姑的话,大伙儿都听得很清楚,想必待会派来负责查探此事的人再问明芳姑姑相同的问题,姑姑一定不会记错。”
明芳姑姑面色微变,目光看向青珂,蹙着眉头道:“当时的情形奴婢觉得很清楚,不管是说一遍还是两遍,奴婢决计不会记错的。云小姐说的对,事情还是要等负责此事的人前来,才能有所结论。”
天音寺到宫里的路程虽不是很远,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青珂和燕璃两人去用了晚膳,然后各自洗了个澡,就到容太妃所住的院子外面坐着。
容太妃的院子此时所有的守卫都守在院子里,明芳姑姑一直守在容太妃屋子门口,就连茅房,也没去过。
容太妃之死,对青珂而言,根本就不觉得有什么悲痛,从血缘上虽说她是她的阿姨,可她们的关系,却是仇人。青珂有些担心的是她外公得知此事之后,不知道是否会难过?
“燕璃,你说会是谁要杀容妃呢?而且外公昨天遇刺,今天容妃也被人杀了,这事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虽然新皇登基,容妃以及晋为容太妃,不过青珂还是习惯称她为容妃。
燕璃的目光往容妃的院子扫了一眼,眸光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冷笑道:“是谁杀的容妃,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本王觉得,此事只怕是冲着你我二人而来的。”
冲着他们来的?难道容妃被杀,是为了要嫁祸他们?青珂眼中闪过一抹冷光,真是那样吗?可是想要嫁祸给他们,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依本王看,那个明芳就有问题。”
“明芳姑姑?”青珂挑了挑眉,点头道:“其实我也觉得她有问题,连你也拦着不让进去,这不是有些说不通吗?”
她小小的一名奴才,就算是她觉得这寺里所有的人都有杀害容妃的嫌疑,可睿王是什么身份?在没有任何证据指明事情与睿王有关之前,她都没有权利拦着睿王,一般情况下,她也不该拦着睿王。
燕璃冷冷一笑,“如果杀容妃之人的目的是冲着咱们来的,那里面也许会有对咱们不利的东西,而里面的情形,明芳姑姑最是清楚,同样的,很有可能里面的一切,都是她布置的。”
“你是说明芳姑姑很有可能是杀容妃的凶手?”青珂对于燕璃的话,并无意外,她其实也怀疑明芳姑姑,不过现在也仅是怀疑而已,没想到燕璃竟然也会与自己一样怀疑她。
“咱们之前进容妃屋子的时候,她屋子周围的暗卫并不少,就算那名刺客武功再高,容妃遇刺,他们不可能会在人都被杀了,才出现。如果说明芳姑姑是在端了汤药进屋子,见到容妃才现容妃被杀,这才惊醒周围的暗卫,那还说得通一点,武功高强的人,要避开暗卫,偷偷潜进容妃的屋子将她杀了,也不是不可能。
可明芳姑姑是在院子里就见到刺客闯进容妃的屋子的,而且她见到刺客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摔了手里盛着汤药的碗,还大声喊叫,此举肯定惊动周围的暗卫,所以说见到刺客的第一个人,应该不会是明芳姑姑。除非她的身手比暗卫还要快,她比暗卫更快出现在容妃身边。”
燕璃他挑了挑眉,邪肆的眸光看着青珂,笑道:“小珂儿不也怀疑明芳姑姑吗?”
青珂瞥了他一眼,冷哼道:“你该不会现我怀疑明芳姑姑,所以也才跟着怀疑的吧?”
“如果我说是,小珂儿是不是觉得自己比我聪明得多了?”燕璃好笑的看着她,这小丫头在想什么,他一看就知道。
青珂脸不红气不喘地斜睨着他,故意恶狠狠地说道:“一直以来不都是我比你聪明吗?难道你敢说不是?”
“小的不敢,小珂儿绝对是天下第一聪明之人。”燕璃颇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她得瑟的摸样,笑道:“能够娶到天下第一聪明的人做娘子,本王也是聪明得不得了啊!”
“哼哼!”青珂鼻孔朝天地冷哼几声,道:“等你娶到再说,现在天下第一聪明之人还待字闺中呢,想要娶我,看你表现。”
“本王的表现还不够啊?本王以为自己的表现已经够谄媚了的。”燕璃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青珂,那摸样看得青珂真想蹂.躏他那一张俊脸。心刚动,手就已经不客气地动起来了,这家伙的皮肤,真是好得不像话,幸好她的皮肤也不错,不然,她一定会想着将他的脸皮剥下来。
燕璃也由着她在自己的脸上动手,看着她眼中的笑意,别说她只是捏捏他的脸,就算她要在上面划上几刀,他也绝对心甘情愿地任由她划。
两人在外面坐了一会,就见前面传来极大的动静,两人对看一眼,青珂挑了挑眉,笑道:“好大的阵仗,该不会是皇上亲自来了吧?”
“很有可能!”燕璃眸光微动,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想不到皇上竟然会出宫,亲自前来。
青珂也有些意外,太子登基之后,身份就是一国之君,轻易不会出宫,容太妃遇刺身亡,虽说是大事,可也不至于让皇上亲自来查看吧?再说人都已经死了,他来这里又能有多大的用处?
“咱们也该进去了!”燕璃站起来,朝青珂伸出手,青珂笑了笑,把手递给他,两人一同往院子走进去。
皇上确实是亲自来了,院子里的一干人一阵跪拜行礼之后,皇上并没有马上去看容太妃,而是冷沉着脸看着地上跪着的宫女和侍卫,冷声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是怎么侍候的?这么多人,竟然都保护不了容太妃?”
青珂勾了勾唇角,这位皇上登基没有多久,气势倒是强了不少,他这般唬着脸的样子,倒有几分帝皇之怒的气势。
地上跪着的人,一个个喊着“知罪”,别的话却是一句也没有。
皇帝冷凝的目光看向睿王,冷沉道:“睿王,容妃怎会遇刺?”
燕璃眸光微垂,沉着开口:“本王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具体情形,怕是还要查探过才能有所定夺。”
“容妃遇刺之时,你也是在寺里的,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你现在一点眉目也没有?”皇上冷着眼看着睿王,话语中带着意味不明的怀疑。
燕璃抬起双眼,目光直直与皇帝对视,沉声道:“容妃遇刺之时,本王并不在这里,遇刺之后,本王倒是很快就赶过来,只是容太妃身边的姑姑守着屋子,说是这寺里的人都有嫌疑,在皇上派来负责此事的人来到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进屋子里去。本王觉得姑姑说的没有理,所以也就只是在这院子里向侍候容太妃的人了解了一下情况而已。所知的与皇上所了解的没差多少。”
皇上眉头紧蹙,不赞同地看着燕璃,冷声道:“容太妃遇刺,睿王不在第一时间缉拿刺客,未免有些失职。”
燕璃淡淡开口:“皇上英明,本王觉得此事有皇上严查,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青珂差点没笑出声来,燕璃这家伙,越来越狡诈了。
跪在地上的明芳姑姑听到睿王的话,忽然抬眸看了他一眼,冷嘲道:“睿王爷和云小姐倒是好情趣,太妃娘娘遇刺,你们俩不仅还顾得上沐浴,而且还有心情花前月下,嘻哈说笑。”
燕璃眸色一沉,冷眼瞪着明芳姑姑,冷声喝道:“大胆,本王做什么,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的奴才置琢?”
“明芳姑姑倒是衷心,听说容太妃遇刺之后,就一直水米未进,就连茅房也没上过。”青珂走到明芳姑姑身前,邪肆的眸光由上至下,凉凉地凝视着她。她倒是佩服她的勇气,竟然敢挑衅睿王与她云青珂。
明芳姑姑低垂着头,冷声道:“奴婢在娘娘身边侍候了十几年,娘娘待奴婢恩深似海,如今娘娘遭遇不测,奴婢只愿尽快将谋害娘娘的人缉拿,以慰娘娘在天之灵!”
青珂邪肆地勾了勾唇角,冷笑道:“明芳姑姑是不是应该还要再说一句,凶手抓到之后,你自个儿也会马上追随容太妃而去呢?”
明芳姑姑面色微怔,说道:“只要将谋害娘娘的人正法,奴婢自然是要追随娘娘,继续随侍她左右的。”
青珂缓缓地笑着,“真心忠心可嘉,容太妃身边有你这么忠心的奴才,她此时泉下得知,也是欣慰的。”
皇上看了青珂一眼,眉头紧蹙,又看看燕璃,沉声道:“容太妃遇刺之时,睿王和云小姐在哪里?朕不是让云小姐来照顾容太妃几天的吗?”
“当时青珂和睿王在后山呢,青珂和睿王一来到天音寺,马上就来看望容太妃了,也和她聊了一会,这些,明芳姑姑也是知道的,然后容太妃喝了汤药,就睡过去了。所以青珂就和睿王一同到后山走走。”
皇上脸色冷了几分,冷声道:“睿王爷和云小姐倒是有雅兴,容太妃身子不适,尔等竟还有心情跑去玩。”
青珂冷冷地看着皇帝,他这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容太妃病了,关她云青珂和睿王什么事?难道她病了,他们就得为她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校园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