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狂妃,邪王求上位 作者:雪恋残阳
柳氏意有所指的目光看向江锦棠,看着依然闭口不言的云青衿,再看看脸色阴沉的太子,似乎正专心地把玩着云青珂手指的睿王,也不管云青衿心里是怎么想的,又有什么打算,趴在地上朝太子叩了几个头,哭着道:“太子殿下,青衿她是被人所逼的,她身上被人下了蛊,如果她不依那人的话行事,她身上的蛊虫就解不了。还望太子殿下给青衿做主,今日她让云青珂掉进密室,实属迫不得已而为之。”
太子挑了挑眉,幽幽道:“被人所逼?被何人所逼?谁那么大胆?”
“是,”柳氏的目光看向江锦棠,刚想要开口,一枚暗器突然朝她的身子袭去。“哧”的一声,暗器打中柳氏,射进了她的身子。柳氏眼中的惊慌还没散去,双眼就缓缓地闭上,晕了过去。
“娘,”一旁的云青衿像是突然被惊醒一般,扑在柳氏的身上,使劲地摇晃着她的身子,可柳氏却毫无反应。
“神医,求您救救我娘,救救我娘,”
云青衿满脸泪水,目光哀求地看着孔老,孔老淡淡地瞥了柳氏一眼,淡淡说道:“暗器上有毒,想要救你娘,除非有宝灵花。宝灵花乃是天下至宝,万金难寻,老夫只知道江阳王府有一朵。”
神医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朝江阳王妃和江锦棠看过去,不过大伙儿心里都很清楚,江阳王府不可能会拿出宝灵花救柳氏。
“王妃,二公子,求求你们,救救我娘。”云青衿趴跪在地上,虽是哀求,可她看着江阳王妃和江锦棠的目光却是意味不明,甚至隐含着威胁之意。
云青衿不傻,她很清楚刚才是谁害她娘的,是谁想要杀她娘灭口的,她本来并不打算把江锦棠谋害云青珂的事说出来,可他们竟然要杀了她娘,给她下了蛊,让人凌辱了她还不够,连她娘也不放过吗?
江阳王府的人,是不是太狠了?
燕璃邪肆的目光终于舍得从青珂的手上移到江锦棠身上,刚才他并不是救不了柳氏,只不顾他为什么要救她?就算柳氏死了,云青衿也死了,江锦棠,江阳王府,他也绝对会将他们连根拔起。
云青衿和柳氏就算指正江锦棠谋害青珂,也没多大作用,因为她们手里根本就没有证据,想要扳倒江阳王府,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可能的。太子以为云青衿和柳氏只要指正江锦棠,就可以压制江阳王了?他想得太过简单了,江阳王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势力,又岂会因为一两个女人的话,就可以将之毁掉?
如果可以这么轻易毁去,他的小珂儿刚刚就直接让人绑了江锦棠,砍下他的头了。
不过,他们不急着要江锦棠死,不急着要江阳王府消失,温水煮青蛙,看着江阳王府的人上跳下窜会更有趣的。燕璃眼底冷嗜的煞气闪过,他要让江阳王和江锦棠看着他们的势力被他一点一点地拔出,看着他们走投无路,这样才更好玩。
建立天民教,想要做皇帝是吗?如果阎王爷同意,他们可以到地府去建立他们的王朝霸业。
“哎,你能不能别笑得那么邪恶?一看就是不怀好意,不知道正算计着什么呢,做你的敌人,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青珂瞥了眼燕璃,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正在算计江锦棠了,只怕江锦棠的身份,他也已经猜出来。今儿个闯进江阳王府刺杀的刺客,他应该已经知道是天民教的人。
青珂的话,让众人看着江阳王妃和江锦棠的目光都朝他们看过去,却见睿王握着青珂的手,脸上勾着邪肆的笑意,神色似乎没什么不妥啊,不像正在算计别人的样子。
太子眉头紧蹙,对睿王,他从来就没有放心过,即便他不久就会登基,皇位也是他的了,可睿王的能力,即便在他登基为皇之后,也不得不忌惮不提防。
江锦棠眼底冷光闪过,他很清楚刚才睿王看向他那一眼的寒意,而他也很明白云青珂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江锦棠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他何尝不知道,做睿王的敌人,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只不过要成就大业,就一定要把睿王这个障碍铲除。
只是现在江锦棠也很清楚,想要成就他们的大业,除非睿王和云青珂都突然死了。不然他们毫无胜算。
云青衿恨恨地瞪了青珂一眼,她眼中的泪水还没停,柳氏的呼吸越来越虚弱,看到江锦棠和江阳王妃没有开口,她的声音更加冷冽,冷声道:“王妃,二公子,求你们救救我娘,宝灵花只有江阳王府有,只要你们救了我娘,云青衿什么要求都答应。”
反之,如果你们见死不救,那就别怪我不仁。
云青衿的意思,江锦棠很清楚,唇角勾起不屑冷嘲的弧度,都是同一个爹生的,云青珂为何就那么深不可测,云青衿就是个白痴?
“宝灵花当年先皇赐给江阳王府的至宝,就连当年王爷重伤,几乎丧命之时,王爷都不舍得用,宝灵花可谓是江阳王府最大的荣耀,柳姨娘身受重伤,本妃也很担心,只是若是想要宝灵花,还需请示江家宗族的叔伯。”
江阳王妃的话,虽没有直接拒绝,不过大伙儿都明白,云青衿想要用宝灵花救柳氏,江阳王府不可能把宝灵花给她。
“宝灵花只有一朵,它能够解柳氏所中之毒,也能修复你受损的身子,只要将你身上的蛊解了,再服下宝灵花,云二小姐日后还是能有自己的孩子的。只不过宝灵花不仅珍贵,如果要挥它的药性,就必须服下整朵的花。”
青珂一脸黑线地看着孔老,心里想着这老家伙还真是越老越邪恶,越老越会整人了,他这么一说,只怕就算江阳王府把宝灵花给了云青衿,她也舍不得给柳氏用了,毕竟在这个时代,孩子才会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倚仗,生不出儿子的女人,大多就和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一样,没有好日子的。
如青珂所料,听说宝灵花能够修复她受损的身子,让她日后能有自己的孩子,云青衿眼中划过一抹光亮,虽然她刚才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可谁想要死啊?如果她还能活着,日后在想办法嫁人,她的人生,还是有希望的。
如果她说出了江锦棠的阴谋,太子和睿王是不是就会饶她一命?可江锦棠不肯把宝灵花给她,她要如何才能拿到宝灵花,又不用死呢?
“神医,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刚才江阳王妃已经说过,宝灵花是江阳王府最大的荣耀,江阳王自己都不舍得用,又怎么可能用它来救一个姨娘的命。”
太子脸色阴暗不明地看着云青衿,江阳王府的宝灵花,确实是天下至宝,铲除江阳王府之后,宝灵花自然也该收回皇宫了。
青珂倒是不知道宝灵花用处那么大,可既然宝灵花这么有用,为何不把它给乾德帝服用?
“宝灵花虽然珍贵,可并不是什么毒都能解的,父皇所中的毒就解不了。而且,也未必能解柳氏中的毒,至于修复云青衿受损的身体一事,是不是真的也只有孔老知道。当年江阳王重伤,伤口并不致命,致命的是伤口上的毒,是以他当年并不是不舍得用,而是用了也是浪费,宝灵花对他的毒,起不到半点作用。”
看出青珂眼底的疑惑,燕璃以密语传音之术悄悄给她解答。
青珂一听,一脸的恍然,敢情孔老刚才都是在忽悠人的?看着云青衿脸上希冀的光亮,青珂很是同情她,如果她知道孔老忽悠她,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太子殿下,睿王爷,刚才我娘是被人当着太子殿下和睿王的面杀人灭口的,我娘如今眼见着就要毒身亡,那些人,实在太狠,只要太子殿下和睿王爷能看在青衿被人下蛊威胁的份上,对青衿谋害嫡姐一事既往不咎,青衿一定把所在地的一切都说出来。”
“刚刚云二小姐的娘要说出事实的真相,就被人灭口,怎么,云二小姐就不怕你的下场和你娘一样,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出一个字,也没命了?”
欣仪公主凉凉地看着云青衿,既然太子想要揪出那幕后之人,她就帮帮他,江阳王府的势力过大,只怕太子是想要就着此事打击江阳王府。
云青衿冷笑,道:“如果某些人以为杀了青衿,就能把一切阴谋抹去,那就错了,青衿早就把一切事情都写了下来,只要青衿一死,青衿所写的那些东西,就会天下皆知。”
“如此说来,云青衿死了倒好!”燕璃阴冷邪肆的声音听在众人耳中,让所有的人都一脸的诧异,虽然知道因为云青珂的事,睿王不会放过云青衿,却没想到他竟是那么直白地说出口,说她死了倒好。
“王爷,为什么说云二小姐死了倒好?属下愚昧,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云二小姐死了倒好?”冷刚一脸的疑惑,眼中满是不解地看着自家王爷,那样子看起来,真的是不明白。
可青珂和弄情却知道,冷刚这是故意这样问的,故意想要气死云青衿,实际上他才不管云青衿为什么死了倒好,在他眼里,云青衿早就该死了。
睿王倒是很好脾气地给冷刚解释,淡淡说道:“云青衿死了,今日谋害小珂儿的人就会被云青衿抖出来,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
“王爷英明!”冷刚一脸恍然大悟,目光满是崇拜地看着自家主子,弄情真想拍他两巴掌,真真是十足的二愣子摸样。
睿王毫不脸红地点头:“本王向来英明,谁对小珂儿好,谁对小珂儿不好,本王清楚得很!”
冷刚嘴角抽了抽,他家王爷这是多么宠爱未来的主母啊,无时无刻不念着未来主母。
云青衿眼中刚刚燃起的光亮随着睿王的话而渐渐湮灭,他的意思,就算她说出今日主使之人,也不会放过她吗?
“云青衿,如果今日之事确实是你迫不得已而为之,太子殿下自然会为你做主,你被人下蛊,身子受损,甚至有可能不能再拥有自己的孩子,你其实也是其中的受害者,只要今日之事真的不是你所为,太子自然会保你性命无忧。”
欣仪公主看着云青衿的脸色,知道睿王的话让她受了影响,她刚才本打算供出主谋了的,可如果她把幕后之人供出来,睿王也不放过她,那她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太子到底是她要嫁的男人,将来大燕国的皇帝,如果对他日后巩固政权有用,身为皇后的她,自然要帮他的。
欣仪公主的话,让云青衿眼中还有一些期冀,目光直直地看着太子,似乎在要他的保证。
太子眸光微闪,沉声道:“只要是情有可原的,本宫自会向父皇禀明,只不过若是你胆敢欺瞒本宫,那就不仅仅是丢了性命而已。”
只是向他父皇禀明而已,至于如何禀明,谁知道呢?可惜云青衿现在只有抓着太子这一根救命稻草,所以听到太子的话,她就以为自己性命无忧了。
江锦棠眸光微敛,刚才对柳氏出手的,应该是他父王派来的人,他根本就没打算杀柳氏和云青衿,至少不会在这个时候杀了她们。
对于云青衿和柳氏的指正,他不担心,因为她们根本就没有证据,他忌惮的,只是云青珂和睿王而已。
“给我下蛊,指使我谋害自己的亲姐姐的,正是江阳王府的二公子江锦棠!”
云青衿的话,并没有给众人带来意外,从看到江锦棠跟在云青珂他们后面出现的时候,众人心里就觉得云青珂被困密室一事,与江锦棠有关。
“江锦棠,你有何话可说的?”
太子听到云青衿指证江锦棠,眼中欣喜的幽光一闪而过,凌厉的双眼直视江锦棠,冷声开口。
江锦棠淡淡地看了太子一眼,沉声道:“如果云青衿有证据指明是我谋害云青珂,那我无话可说,如果她没有证据,本公子倒是要告她一个诬蔑之罪。”
“此事大姐肯定也很清楚,江锦棠这般设计她,就是想要让大姐听命于他,他想要通过控制大姐得到青屏山庄。刚才他在密室里,肯定和大姐说过什么,威胁过大姐,甚至还对大姐做过什么的。大姐姐,虽说女人的声誉很重要,可你也不能因为顾忌自己的名声,而让害你的人为所欲为。”
云青衿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的幽光,她和江锦棠在密室也待了不少时间吧,江锦棠说有办法会让她乖乖听话,他说的办法,也许就是让云青珂变成他的女人。
青珂淡淡地看着云青衿,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要咬她一口,泼她一身脏水吗?真是够蠢的。
燕璃邪肆的眸光中嗜血的冷戾一闪而过,右手快速地挥出一掌,掌风打在云青衿身上,将她的身子打退了好几步,云青衿只觉眼前一白,一口鲜血吐到了自己的身上。
“如果你不知道让自己的嘴巴干净一点,本王可以让人给你洗一洗。”
众人看着云青衿,没有人敢上前去扶她,就连云瑞琪,也皱着眉头,脸上阴沉地看着她,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想让青珂声誉受损,她的脑子什么时候摔坏了?
太子有些恼怒地看了燕璃一眼,他如果把云青衿打死了,他要如何对付江阳王府?
不过他也很想知道,云青珂在密室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被江锦棠侵犯?不过应该不会,她的衣衫很整齐,根本就不像被人侵犯过的样子。
“事情到底是不是如云青衿所言,云青珂应该会知道一些,刚才大家也看到云青珂和江二公子一同从密室里出来,在密室里生了什么,云青珂不妨说出来。如果事情真是江二公子所为,便是江阳王在此,也是要还云青珂一个公道的。”
云青衿如果没有证据,就无法证实事情是江锦棠所为,如果云青珂也指证江锦棠,那么即便没有证据,江锦棠也要被收监的。
青珂斜了眼欣仪公主,淡淡说道:“我和江二公子在密室也就随便聊聊,至于二公子是不是给云青衿下蛊的,只怕就只有二公子和云青衿知道了。”
江锦棠是天民教教主的事现在还不适合说出来,毕竟,她也没有证据,即便江锦棠也当着她的面承认,可如果他现在反说她诬陷他,她也说不清,江阳王就是天民教的幕后主子,这事如果没有证据,说出来只怕很多人都不信。江阳王部署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能扳倒他,如果没有全面充分的证据,就动不了他。
燕璃明白青珂心里所想,深幽的目光看了江锦棠一眼,沉声道:“云青衿涉嫌谋害嫡姐,罪不可饶,如今她既说被人所逼,那就待事情查清楚之时,再做定夺。至于江锦棠有没有给云青衿下蛊,是不是他主使云青衿谋害青珂的,此事事关重大,就请太子殿下进宫禀明父皇,请父皇定夺。至于云青衿,就暂时收押在睿王府的地牢吧!”
众人一愣,没想到睿王爷这么快就做了决定,他们还以为要继续审下去呢。不过想想也对,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只能说是云青衿设计了嫡姐,至于其中有没有隐情,总不能凭云青衿一面之词,睿王如此决定,倒也合理。
太子蹙着眉头,看了燕璃一眼,想了想也没有再说什么,云青衿既然指证了江锦棠,只要他找到证据,就能定江锦棠的罪,不然,单凭云青衿的话就冒然囚禁江锦棠,江阳王还不得闹翻天。
就依燕璃所言,此事还需要进宫禀明他父皇。只不过将云青衿关押在睿王府的地牢,是不是有些不妥?太子看了眼燕璃阴沉的脸,罢了,云青衿关押在哪里都一样,她一而再地害青珂,把她关押在睿王府的地牢,多受一些罪也好。
“云小姐,出来了之后,本公子就不想死了,希望本公子能和云小姐都长命百岁。”
云青衿被带下去之后,江锦棠走到青珂身边,意味深长地笑着。
青珂漆黑的双眸闪着冷嗜的邪光,笑道:“活着自然是好的,本小姐也希望江二公子长命百岁。柳姨娘刚刚已经死了,云青衿不知道会不会更加怨恨杀了她娘,更是让她娘死了之后,她也无法送一程的人。”
江锦棠轻蔑一笑,道:“那样的女人,恨与不恨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是被云小姐恨,那才是麻烦。”
“本王感觉到江阳王府日后的麻烦会越来越多,江二公子还是赶紧回去思考对策吧。敢算计本王的女人,谋害本王的女人,真是愚蠢。妄想凭一群乌合之众,就想成就王图霸业,根本就是在做白日梦。”
燕璃冷冽嗜血的声音自江锦棠身后传来,他刚刚和孔老说几句话,没想到江锦棠倒是不怕死地往青珂跟前凑,既然如此,他会让他死得难看一点的。
江锦棠面色微变,睿王虽然强大,可他江锦棠也不是扶不起的阿斗,睿王竟敢这么看不起他。
“睿王爷的话,本公子记着了。”江锦棠冷声说着,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他也绝对会让睿王后悔的今日说的话。
燕璃冷哼一声,看都没看他一眼,拥着青珂直接往外走。
柳氏中毒身亡,云瑞琪让下面的人将她抬回她的院子,祠堂里,只剩下老太太和云瑞琪两人。
云瑞琪拿起一旁的香点燃,插到香炉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看着老太太。
今天是她的生辰,可她却是比以往老了好几岁,梳理得整齐端庄的丝有些凌乱,衣服上也有很多皱褶。
云瑞琪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今天才现,原来母亲真的老了,都是儿子不孝,母亲这般年纪还让母亲操劳,母亲日后还是好好颐养天年,其他事,就别再掺合了。”
老太太怔怔地看着那些牌位,一个字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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