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至9号为第一组,10至18号第二组,19至27号第三组,28至32号第三组,33号至45号第四组。”裁判员公布了分组规则,李广陵的32号就是第四组。
李广陵觉得第四组正好,不会太靠前,方便他观察之前的各个组。
裁判公布完分组后,就走出了大厅准备开赛事宜,而其他的参赛人员则在大厅等待上场。
李广陵感觉到自己坐的垫子往下一沉,扭头一看,窦方宇坐在了他旁边。
李广陵还来不及给窦方宇说话,只见窦方宇抬了抬下巴:“那个角落蓝衣服坐着的是逍遥派的涟月,五品仙丹师,上一届仙丹大会止步四强,听说这次她发誓要进三甲。”窦方宇就是上一届仙丹大会的领队,所以由他给自己介绍对手是最好不过的人选。
李广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大厅的角落里做了个身穿蓝色道袍的年轻女子,双眼紧闭似乎还在修炼,白净的脸上散发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更可怕的是,大厅地方虽小但挤在这里的仙丹师倒是不少,别的地方都要人挤着人了,此女子方圆几米倒是一个人都没。
都倒也符合窦方宇所说的发愤图强,只是听说她千年前就是五品仙丹师了,不知道一千年过去她是否晋级到六品仙丹师了。
李广陵默默地想到,其实一千年过去还在中元星系在平常不过,毕竟修仙就是实力越高飞升越难,像李广陵这样飞升速度极快的整个修仙界都恐怕找不出第二个。
李广陵点了点头,把视线挪向另一边。
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除了涟月的生人勿进外,还有一对人同样的引人注目,不过与涟月的方圆几米无人靠近之外,这俩人周围倒是围了一圈人,看上去倒是人缘很好的样子。
李广陵仔细看去,这竟是一对双生子。
“那是玉虚谷云霄道君的两个儿子裴湛裴池,那个额头有红点的弟弟裴池,俩人同吃同住修为又很相近,上一届仙丹大会俩人虽才是四品仙丹师,但所展现出的天赋均是惊才绝艳。”窦方宇顺着李广陵的目光给李广陵解释道。
只见那双生子皆穿象牙白的道袍,衣服上绣着银线暗纹,看起来似乎衣服上都沾了渺渺仙气。
俩人都生的剑眉星目一模一样,若不是之前窦方宇提前告诉他眉间有颗红痣,李广陵还真分不出哪个是兄哪个是弟。
裴湛裴池俩人一举一动之间尽是潇洒快活,却面上嬉皮笑脸,似乎是在和周围的人说着些好笑的事,逗得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剩下的仙丹师要么是近千年刚升上中元星系,要么在上届仙丹大会上并无什么出彩的地方。”窦方宇环顾了一下大厅,给李广陵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李广陵知道这是窦方宇在给他介绍接下来可能会强有力的对手,他轻轻给窦方宇道了个谢。
听着还没说道赛事正式开始,李广陵再次默默将这四十多个仙丹师打量了个遍。
李广陵这时注意到,这一共四十五个仙丹师,其中宗门子弟占了一大半共三十五个,而那些海选出来的平民却只占十个。
也是这也难怪,上中下元星系都已经存在很久了,好点的资源都已经被各个宗门早已把握,而平民只能和上面人漏出来肉汤,用天材地宝砸出来的仙门子弟自然要比平民子弟更加优秀。
那些平民子弟也就只能凭自己的天赋去拼出一条血路,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那么多家庭砸锅卖铁也要供孩子去真正的仙门求道。
而和仙门子弟形成更加鲜明对比的是,这些平民子弟大多数都没有仙门子弟更加自信,不敢轻易的交流。
李广陵正想着,就听到主持人的声音:“比赛即将开始,请第一组前往准备。”
话音刚落,候场大厅里就站起了9个人,向着厅外走去,而厅内墙上悬挂的镜子上也逐渐显出了画面。
镜子是来折射场内比赛供候场的仙丹师观看的,李广陵看到场内的平地上逐渐生起了九个放个丹炉的高台。
九个高台都被一道光芒包裹着,在这道光芒的包裹之下,其他比赛区域变得一片模糊,只剩下几九个高台在众人眼里清清楚楚。
只见1到9号仙丹师都逐渐上了高台,这九个人里并没有之前窦方宇给他提到的三个人,但由于这是第一场,候厅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紧紧盯着镜子。
“小组赛第一场:聚元丹。”
聚元丹是用来刚进阶的修士稳固自身修为,是一颗四品丹药,虽然在这中元星系是最低级的仙丹品阶虽然不高,但却是整个四品丹药里最难炼制的一颗,所以品阶低但价格不菲。
因此这颗聚元丹用来小组赛淘汰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李广陵正默默想着,高台之上的第一组成员已经有了动作。
李广陵默默观察着这一组成员的动作,其实看一个仙丹师是否有真功夫,从手上的动作也能稍微分辨出一些,品阶高的仙丹师自然比品阶低的仙丹师手法更加熟练。
这些人动作有快有慢,也就四五品仙丹师左右,似乎并无十分出彩的人。
“咦?”李广陵突然注意到其中有一人似乎有些不同。
这男子也是一身黑衣,但与李广陵所穿的审岐司一身黑衣不同,这人胸前有个蛇形的徽章,那条蛇下半身盘着,然而上半身却几乎都要竖起来,嘴巴一张露出沾着毒液的尖牙,蛇信子还露在个头。
在外人看来,这条蛇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衣服上跳下来咬一口一样,看得人心里毛毛的。
然而此人的重点却不在这条蛇身上,而是此人的炼丹手法,此人放在第一组中手法和别人有快有慢,并不出挑,但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仔细一看就发现此人手法十分精准,虽然速度看似缓慢,但他放药材的手法高度,却无一不是准之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