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骨刺将要刺入到他们几人的身体之中时,天上突然之间响起了一道惊雷,闪电瞬间将这些刺向他们的骨刺全都击落在了地上,变成了飞灰。
此时,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愣愣的看着,那已经化作为半截枯灰的掉落在地上的骨刺半响,没有言语。
“这是发生了什么?”
搞不清楚状况的并不是只有一个人,此时天烈越发的严重了,但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天上竟然也降下了惊雷来阻挡他们的进攻?
萧长丰看了看李广陵等人,又看了看地上这被雷电给劈焦了的骨刺,冷笑出声,“自己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竟然还想要救下他们。”
话语之中所透露出来的嘲讽和蔑视的情绪,让众人都提起了一双耳朵,想要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但是只有萧长丰自己知道,他说的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谁会想到,已经即将要破碎的天道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彰显它的存在。
只不过,他能做的大概也就只有这些了。
昏暗的天空之中速走银蛇,原本高不可及的天,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李广陵也知道,再这样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可是如今他们除了硬撑着完成这个阵法之外,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选择。
诛仙剑阵的成功需要一名圣人来主持,在这阵法之中的四个人里,实力能够勉强够得上圣人的边儿的,就只有他和宗政伯夷两个人。
虽然李广陵不愿意承认,但是在他们两个人之中,实力最为高强的却是宗政伯夷,无论是在心性还是修为亦或是下手的狠辣程度,宗政伯夷已经远远的胜过于他。
李广陵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喂!”
一个声音在李广陵的耳边响起,将他从思绪之中给拉了回来,那他顺着声音转头看去,就见到一对他露出了一个充满着调皮的笑容。
“你可不能出什么事儿,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看得上眼的对手呢。”
话音一落,李广陵就感觉有一种陌生的力量,顺着他的手腕顺到了他的身体中,这股力量来的陌生,但是李广陵却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眼中满是惊讶。
诛仙剑阵需要一个主持者,李广陵想要将烊千玺推上去,而同样的宗政伯夷也想把李广陵推上去,可是李广陵自己慢了一步。
这股陌生的力量是宗政伯夷顺着他们的剑传递到他的身体中的,有了这种力量之后,他已经成为了这四人之中修为和气质最为高强之人。
诛仙剑阵的气高燃了一下,接着却驯服的成为了他手中随意可以把玩的东西。
李广陵更是满心的讶异,诛仙剑阵是这天下高强的阵法,他原本以为这阵灵会桀骜不驯,可能要费些功夫深付出自己难以想象的代价,却没有想到会如此容易地就驯服了他。
宗政伯夷感受着这阵李广陵手中的武器,倒没有什么不爽的情绪,因为这件事情是他一手促成的。
他对自己有着明确的认知,其实作为这四人之中修为最为强大之人,在一开始诛仙剑阵需要主人之时,他是第一顺位,但是他却拒绝了。
与其余的三个人不同,他对自己手中的剑并没有多少感情,即使它是天下无双的神兵,手中拿着这把剑,也是因为合适。
戮仙剑,是杀戮之剑,就算是天上的仙人,下入凡间依旧会死于这把剑下,迄今为止,没有人比宗政伯夷更适合做这把剑的主人。
宗政伯夷是这么认为的,这把剑也是这么认为的。
诛仙剑阵原本就是个杀阵,宗政伯夷本身杀戮之气过重,如果让他主持阵法的话,恐怕会迷失在这无尽的杀戮之中。
所以就算宗政伯夷自己心中有着微微的惋惜,但是还是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让自己执掌着诛仙剑阵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他感受着自己的力量被一种奇怪的感觉,而摆放到了其他的位置,虽说有些不适应,但是也并没有反抗。
我既然选了你,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呀。
宗政伯夷嘴角露出了一点笑容,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对面的萧长丰和域魔。
快点儿结束吧。
他现在已经有些厌恶,看到他们两个的脸了。
李广陵是成为的诛仙剑阵的主人,但是他是否能够真正的成为圣人,谁也不可知。
但是能够短暂的成为诛仙剑阵之主,就可以在这段时间之中真正的御使他们的能力。
李广陵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能够把握住的那股力量,隐隐的,也有了一些玄妙的感觉,蕴藏于其中。
似乎是天地伊始,混沌初开,天地之间的玄妙尽述蕴藏于其中。
但是这种感觉只不过维持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就已经消失了。
李广陵知道,这是因为天道之间的秩序已经开始崩塌了。
心里的想法很多,思绪跳跃之间却没有任何人发现,其实说起来时间很长,也不过眨眼一瞬间。
域魔和萧长丰的脸色全然间变了,他们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在修真界之中,沉沉浮浮数千年,他们能够清楚地知道对面的这个阵法是究竟正在完成之中,还是已经具备了攻击的力量。
萧长丰面上并没有流露出多少的惧怕的神色,域魔也没有,但是相比于萧长丰伪装的极好的淡定,域魔的伪装可就是差上许多了。
他身后仅剩下的几根骨刺微微的颤动起来,蛇一样的尾巴之上有着细腻的鳞片,微微地颤动着。
幅度很小,但是在场的都是修真界之中的佼佼者,五感最为通达,别说这微不可及的颤动了,就连他身上气息的变化都能够知道的,明明白白。
顿时之间,原本已经丧失活下来的念头的人们,又重新燃起了些希望。
“这……这……这是阵成了?”
可不是只有萧长丰和域魔两人看傻了眼,几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愣愣的瞪着自己的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