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一愣,利爪已经准备就绪。
这鬼东西终于要进攻了吗?
白虎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害怕,相反有些跃跃欲试,这鬼东西还真是把他的耐性全都磨出来了。
这底下巨大的花叶来回的颤动着,所有的叶片微微上扬或者下移成了一个立状的模样。
叶片很薄,从天空中看去,个个花边都像是利刃一样尖锐。
白虎十分的兴奋,“来呀,是利刃攻击还是又要散发什么毒雾?可千万别再是那些毒雾了,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此时只见着底下的花片来回的翕动着,像是鱼鳃一般,再接着,花蕊之中喷出了暗紫色的雾气,那花瓣翕动着,掀起来的风将这雾气直接吹向了飞在半空之中的白虎。
白虎:“……”
还真的是这破玩意儿啊。
难道这雾气有什么特别的么?
白虎这样想着,在半空之中根本就没有使出任何的反抗手段,但是这雾气在还没有到达他面前之前就散了。
白虎:“……”
你是来搞笑的吗?
白虎在半空中飞行着,背后的双翼微微扇动着以维持他在半空中的平衡,结果,这股雾气就被他翅膀扇起来的风给吹散了。
白虎在半空之中愣了几瞬,猛然间愤怒起来,这就是被愚弄了吧,真的是被这东西愚弄了吧!
吼——
白虎猛的向天长吼一声,眼睛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也不在天空之中躲避这花朵的侵袭了,立马收了这身后的羽翼,原本健壮的身形在半空之中做了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像流星一般直冲于地面。
底下的这黑花反应十分迅速,在白虎冲下来的那一瞬间,便躲藏在了这地面之下。
不说别的,但论这黑花躲避的速度来说就不是什么凡品。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
轰——
白虎的身形如流星一般落在地上,整个地面都被它垂开了一个巨大的土穴。
整个土穴有近几百里的广度,就在这土穴的边缘之处,周围的土地也寸寸碎裂开来。
灰尘四溢,但是处在那洞穴之内的白色身影却依旧皎白如新。
白虎半蹲在这洞穴之中,目光四处寻觅着那黑色花瓣的身影。
他就不信自己已经把这个地方夷为平地了,它还能躲到哪里去?
“不要——”
秦百忍目眦欲裂,但是却已然没有办法了。
那锁链上长出来的尖刺直直地刺入到西塔多小小的身体之中,上面燃烧的火焰,随着这尖刺一起进入到了西塔多的身体里。
而被围在这锁链之中的西塔多,此时连哀叫都发不出来了。
秦百忍在旁边看着,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愤怒,哀痛,疯狂,自责,还是一片空白。
大概都有吧,这种种的情绪交织在他的心底,让秦百忍接近于疯狂。
”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
秦百忍将李广陵珍而重之的放在营帐边缘,转过头来之时,眼眶通红,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那把湛蓝色的酒剑。
此时锁链之中,西塔多的身影已经被那火焰被吞噬了干净。
秦百忍此时只能听到有些硬质东西被烧掉时发出的微微的炸裂声。
就像他的理智。
已经随着这紫色的火焰席卷一空。
等秦百忍在微微回过神来之时,发现他已经拿着剑刺向了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没有躲,相反露出了一个十分畅快的微笑。
他将双手背在身后,只是脚步轻移,便来到了秦百忍的侧边。
太快了。
秦百忍的瞳孔微微紧缩,但还是反应灵敏的将手中的剑向侧处一横。
意外的,这个黑衣人并没有采取躲避的方式。
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任由秦百忍的剑砍伤了他的脖颈。
毫无所动。
秦百忍双手拿着这个剑与黑衣人对峙,他的剑锋已经砍上了眼前这个人露出的看似是脆弱的脖颈。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在秦百忍的耳中响起,秦百忍的唇齿紧咬,嘴唇殷红,似他那手中流出来的鲜血。
砍下去的时候太过用力,以至于让他的虎口裂开,留下了一条细细的血迹。
但是,这黑衣人如玉的皮肤上却没有丝毫的划痕。
秦百忍看着眼前这个黑人眼中略微有些可惜的神色,一咬牙脚尖一点向后退去,而眼前这个黑衣人却还站在那出分毫未动。
可惜?
他可惜什么?
可惜我没有杀死他吗?
秦百忍此时脑海之中闪过一个想法,眼前的这个人在求死。
这个想法仅仅在他脑海之中闪现了,一下便消失了。
他在求死,怎么可能?
他只会让别人去死!
秦百忍想到这里,满心的愤怒像是汹涌而来的潮水一般席卷着他的理智。
西塔多,西塔多!
那个可爱的孩子被那条锁链捆绑着,完全失去了生机,可能最后连一丝的骨灰都留不下。
是眼前这个黑衣人的错,也是他的错。
秦百忍手中的剑越来越没有章法,但是其中的威力却比他平时使出来的多少个百倍千倍。
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一道湛蓝色的光芒闪过远处,那块石块被完全冻成了石雕,然后啪的一声碎裂开来。
什么都没剩下。
但是同样的光芒打在那黑衣人的身上,却只是让他随手拨了拨就消失了。
连给他挠痒痒的力气都算不上。
秦百忍此时感觉到十分的挫败,他能察觉到眼前这个黑衣人到处都是破绽,但是却无从下手。
实力的差距让他只是完全没有丝毫的能力去为西塔多报仇。
甚至连全身而退都做不到。
他该怎么办?
他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秦百忍,冷静点,秦百忍!
想想先生遇到这件事情会如何做?
在同样的情况下,先生究竟会怎么做呢?
秦百忍以猛然间抬起头来,眼中光芒一闪而过。
宗政伯夷感觉到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兴味,终于是有点意思了吗?
白虎已经把整片土地都找遍了,来来回回翻了不下五次,但是那朵黑色的花却是毫无动静。
“在哪儿呢?”
而在暗处,一个瘦小的身影微微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轻轻缓出一口气来,眼中尽是无奈之色。
教主,你还真是信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