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被抓了，还是杀人罪名？”
    吴雄飞脸色变了变，说道：“唐小姐别着急，你知不知道是谁带走的陆先生，我在警局那边有些关系，说不定可以帮你问清楚。”
    “姓杨，他们都管他叫杨队长，麻烦吴总查清楚，我先谢谢你了。”唐浣溪急忙道。
    吴雄飞也没有废话，断掉电话后，沉默了片刻，并没有第一时间打给在警局的朋友，而是犹豫了很久，点出一个他从来没有打出去的号码，然后接通。
    “乔市你好啊，我是吴雄飞，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深夜。
    柳家府邸。
    灯火通明。
    赵月林静静地站在偌大的园林宅院中，直到看到有一大群人影走出来，才急忙上去问道：“怎么样了？上面有人愿意出手吗？”
    柳布衣摇头：“问过了，没有人知道今晚的行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巧合，省里，市里，即便是区里，都没人知道，你知道那个人的来历吗？能如此越过三级，直接指挥参与，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不过你父亲的问题，倒是问清楚了。”
    柳布衣看着赵月林道：“抓你父亲的决策，是上京下来的，省里也只是执行，至于制定命令的人是谁，我们也查不到，听说能量很大，是一般人难以接触的层面。”
    赵月玲只感觉眼前一黑，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瞬间充斥着脑海。
    “那怎么办？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赵月林不甘心道：“我跟西郊所的吴所关系不错，他说今晚到天亮之前，所里所有的监控设备都会关闭，人员调出，陆凡可能活不过今晚，你们必须得赶紧想办法救人，所里那边，我会给你找内应……”
    “陆凡不会死，我们柳家也不可能调动所有力量，去围攻一个正规法律机构。”
    柳如是大步走过来，沿途所有柳家门人齐齐弯腰，柳布衣也侧过身，恭敬地喊了一声“家主”。
    “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
    柳如是冷冷地凝视着赵月林：“你居然大半夜里跑到我柳家来，煽动我柳家去围攻西郊所？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这是公然和上层机器对抗，不管理由是什么，行动有没有成功，我柳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看到柳如是亲自出现，赵月林脸上也是本能地露出慌张。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解救陆凡，再利用陆凡的力量去救你父亲，但是目前的形势却不允许我们做，公然跟上层机器对抗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柳如是摇着头道：“而且即便我们不去搭救，陆凡也不可能死在那里，只要他不愿意死，我相信在这个世上，还没有人能杀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