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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七章 多顺利
    文付江现在带领着一支在白天联谊会的基础上组建起来的队伍,减员了不少只补充几个,不过剩下的倒显得更精兵强将一些,没那么大比例的业外人士充场面凑热闹了。
    杨景行先巴结最老资格的:“对不起茅老,本应该我去拜访您,只能等您什么时候去浦海我再负荆请罪。”
    可能是因为摄像机已经挤到旁边了,茅天池显得很大气:“扶持提携晚辈是我应该做的,我也是不遗余力的,看到杨景行作为一个这么年轻的作曲家得到西方观众的认同我非常高兴非常激动。两年前在浦海的时候我曾经跟我们著名的青年女钢琴家喻昕婷小姐说过,虽然当时她还是浦海音乐学院的一名普通学生,但是我告诉她你一定能成功,我也给她提了一些建议,当时杨景行先生也在,在浦海音乐学院八十周年校庆上,学校盛情邀请了我。我们中国人讲缘分,喻昕婷小姐已经得到纽约爱乐的充分肯定,今天杨景行先生也在这里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我在很多年前就跟纽约爱乐和耶罗米尔指挥有过愉快的合作和交流,我感到非常高兴,我希望他们能比我做得更好。”
    杨景行心虚了:“茅老的话让我好大压力……这里别拍了吧,冷风嗖嗖的背景也不好。”
    茅天池和另外几位音乐家倒是大度,没关系没关系,而且之前已经拍过了。不过女记者还是让同事放下了家伙,但是并不回避,要继续聆听的样子。
    大提琴家这时候也没跟他的格鲁吉他女朋友亲密了,笑着说:“李记者很敬业呀,见到我们就问音乐会会不会留存影像资料,我们也都觉得今晚是那么激动人心,这是唯一的遗憾,只能靠李记者的笔让更多的人感受到今晚的盛况。”
    杨景行简直惶恐:“都是捧场捧得好,可我无以为谢。”
    华人富商不来虚的,很想解决问题:“不是还有下一场,下一场跟他们商量一下,让我们录个像。大家可以集思广益,都出点力赞助一下也好嘛,好商量嘛是不是!”
    已经围起来的人群顿时热情响应,这些不懂行的同胞引人侧目地闹成了一片,而音乐家艺术家们似乎也支持提议地纷纷点头。
    “谢谢,谢谢。”杨景行陪着笑:“不过我还是想向茅老和房老师他们这样的优秀前辈学习,我想继续一步一个脚印地锻炼自己,不能因为这些抬爱就骄傲了,那我就对不起人了。”
    茅天池又拍手:“说得好说得好,我在自己的艺术生涯中也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自傲自满,音乐艺术的攀登是没有极限的,一个高峰之后还有还有更高峰!”
    人群外围又有人喝彩一声,引得大家纷纷注目,一看还是两个兴冲冲的异色人种,于是好多华人同胞帮作曲家灿烂回应。
    杨景行又主动说起来:“真的谢谢所有人,今天都辛苦了,特别是茅老,还有王老师他们这几天,我建议先送茅老回酒店,让您好好休息。”
    一圈人纷纷点头称是,但是并没拿出送老人走的动静,连茅天池自己也接上话头:“我正想说,感谢浦海民族乐团的各位演奏家奉上如此精彩的表演。在这样的演出中为中国音乐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我觉得不亚于我们华人演奏家在这里举办一场成功的个人演奏会,甚至更有纪念意义!”
    不管有没有在这里举办过个人演奏家,一群音乐家还是纷纷赞同老资格的话。民乐演奏家们当然是荣幸还得谦虚,更要感谢同胞们的捧场。
    文付江终于能说上话了,还是有点领导气派的:“我代表浦海民族乐团谢谢各位同胞,衷心感谢各位亲人!因为有这么亲人来看我们,我们在舞台上才更有信心,才把杨主任的作品完成得更好。我们好多人包括我自己都不是第一次来纽约,但是这几天给我的感受太不一样了,我觉得太温暖了,亲人们太热情了,再次感谢大家!”
    华人们纷纷客气,应该的嘛。富商兼顾着团长、作曲家和演奏家们感触:“我两次回中国寻亲,八六年还是小孩子跟父母一起去,零三年带我自己的小孩去,每次下飞机踏上中国的土地,是那样的感情……今天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我这颗心里呀!”边说边拍着胸口摇起头来。
    周围纷纷附和讨好有钱人,甚至模样都学着凝重起来。文团长也很正经很真诚地邀请富商去浦海到民族乐团做客,更邀请大家都回祖国去看看:“……我有个提议,大家把今晚的节目单或者票根保留好,只要到了浦海就可以兑换我们民族乐团的音乐会门票,长期有效。”
    这就叫权力魄力啊,顿时就让一大圈人开心地仰慕起来。杨景行也乐,他也能换。围拢的人们似乎不会冷了,演出服外只加了件薄外套的女琵琶演奏家主持人跟在舞台上一样灿烂:“有机会还可以去看一看杨主任的母校浦海音乐学院,有很多著名的演奏家作曲家都是从那里走出来,包括我们李老师,还有乐团的很多老师,还有我们非常受欢迎的三零六乐团,杨主任为他们创作了很多非常精彩非常美丽的乐曲。”
    文付江点头:“对,三零六乐团,在国内已经鼎鼎大名了,特别优秀才华横溢的一群女孩,是民乐的骄傲!”
    有华人音乐家作旁证,听众们就更期待又充满想象的样子,有些人都表决心一定要回去看看了。今天真是绕梁三日啊,不光彼此,连那些白人也意犹未尽。这可不是信口开河,大伙搜集了好多证据的。
    别七嘴八舌的还是让资深专家先说,世界著名钢琴演奏家茅天池实事求是的中肯样子:“今天观众的热情非比寻常,尤其对于一首这么大胆的新作品,能有这么热烈的反响可能是很多人都没有预见到的,但是我并不觉得很意外,在听完第二乐章之后我就跟身边的人说这首交响曲肯定能得到观众的认同……”
    中年浦音校友充分利用茅天池的停顿时间:“度把握得很好,作品首先给了听众亲切感,有他们熟悉的东西,然后再拿出新鲜的东西,之后再表现出民乐的美和内涵和力量,第三乐章非常有震撼力,彻底征服了听众的耳朵,作品对这个过程循序渐进把握得非常好。”
    另一位已经转行做了旧金山市政府公务员的校友还没忘本:“我倒觉得比表面的震撼力更重要的是作品逻辑结构上的自恰,是说服力,不能只凭力量,更重要的是让听众接受让他们信服,才能得到那样的心悦诚服交口称赞。”
    “称赞,称赞!”完全保留了市场大妈气质的烫卷发中年妇女在外圈嚷嚷:“太称赞了,老外都说一个赛棱体,峨眉增!”
    大家哈哈一笑。
    中年妇女很受鼓舞:“太有面子了,今天我们中国人在这里扬眉吐气!刚才出来的时候俩老外跟我们说话,态度都不一样!”
    大伙呵呵一乐,纷纷踊跃举证,看到的听到的主观的客观的侧面的正面的,很多人都拿经久不息的掌声作为直接证据,还挺严谨地要统一一下计算方式以确定到底是八分钟还是十分钟,其中又有多少是给作曲家的。
    业内人士不会拿上半场跟下半场对比,不能对不同的艺术取向作高下判定,但那些凑热闹同胞却精于此道,何况人家指挥的讲话本就有明显的轻重却别。
    “我后来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呀,我都不好去看那两个老外了。” 中年妇女的哈哈简直响彻艺术中心。
    这几个中年妇女就敢统治艺术中心了,越来越放得开:“看我们自己人又高又帅,怎么看怎么有面子!”
    “合张影吧?”简直轻浮了:“小帅哥。”又娇羞。
    杨景行呵呵点头:“好呀。”
    业内人士也对这些外行表现出足够的宽容,让开地方让杨景行被几个中年妇女簇拥着拍照。
    好在业外人士也懂:“小声点小声点,别给作曲家丢人!”
    杨景行呵呵:“没有,是您给面子。”
    陆续给组曲家面子的人还不少,不过大家兴奋热闹之余都没忘记尊老爱幼,功成名就的浦音校友也很及时退避一些让一个老人能顺利地朝最内圈移动。
    挤进内圈的老年人比茅天池还年轻一些,穿着一件大了两号应该是为青年人设计的夹克衫,但老人的气质并不像个追求潮流的人,面对问团长开口说话也显得比较拘束:“领导你辛苦了。”
    文付江真不好意思了:“不辛苦,谢谢您。”
    老人点点头,转向作曲家这边靠近两步:“小伙子今年二十几?”
    杨景行热情回答:“我二十二了您。”妇女们一片赞叹。
    老人认真讲述:“我六十二,二十八岁过有三十多年,一言难尽……越老越想家。”
    杨景行点头陪笑:“您放心,家里很好。”
    老人看一下两边:“第一次进这个地方,我女儿他们没空叫我来。”
    当着这么多人,杨景行会表现:“您一个人?这么晚了您注意安全。”
    老人抬手指大概方向:“subway,有……”
    热心人很多,不光让杨景行放心也打听老人的家在什么地方,或许可以顺道。
    老人生怕话头被抢走:“你们远道而来,我没有什么好招待……”
    文团长安抚:“老人家您客气了,您来看音乐会就是最好的招待。”
    老人又看看今晚的演奏家们,再想跟作曲家握手的样子:“可惜我女儿女婿没空,他们很忙,都做几份工。”
    杨景行接住老人的手:“还有下次,欢迎您的家人。”
    老人用力点头:“我一定叫他们来,高兴,心里头骄傲!”
    杨景行呵呵点头:“谢谢您。”
    老人酝酿了一下,开始低声念歌词但也有点像是唱的:“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飘两岸……”这么难听还那么高效率地把自己感动得泪花花的。
    周围凝重了些,连烫卷妇女也认同:“我才过来几年,条件都不差,我也忍不住……”
    中年男人也凑热闹告诉作曲家:“我们刚才对camera说,今天每个华人都感到巨大的自豪,下一次我们一定要请更多的朋友一起来!”
    密切捕捉素材的李记者证实点头:“大家都很激动,在采访中说的话都很感人。”
    杨景行点头感谢,还是先关心老人得早点回家,并且抢美差:“我先送一下茅老。”
    文付江不介意:“你先送茅老,这里我来……”
    但是亲人们依依惜别又花了些时间,而且那些等了这么久的华语华人媒体可不能空手而归,至少让作曲家留个邮箱什么的做个远程采访也行呀。尤老师还是不错的,勇于挡箭向媒体说明杨主任的个人习惯,BBC也不例外。
    央视的李记者也帮杨景行脱困,但也不全是因为义气,她的说法比较委婉:“还有些想法想跟你沟通一下,好素材是在太多了,我不知道从什么角度切入更好。”
    杨景行绞尽脑汁了:“明天早上六点可以吗?”
    记者很敬业,随时随地。
    撇开了那群外行后就都是互相知根知底的几个所谓音乐家艺术家了,大家不用过分端着姿态了,校友问杨景行:“陈群冠这次没时间?你们师兄弟关系不错的呀。”
    杨景行呵:“不敢这么说,我之前很惶恐,知道越多前辈来捧场我越害怕,矛盾。”
    大提琴演奏家鼓励:“今晚过后还叫杨主任是屈才了,我看至少再升一级。”
    杨景行无奈:“您别笑话我。”
    另一个校友笑问:“杨景行现在有些什么感想?”
    “现在……”杨景行由衷:“现在我最想感谢这么多华人音乐家前辈打下的那么好基础,不然我也没机会来这里。”
    前辈们欣慰而客气,还夸奖杨景行:“你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也充分证明了自己的才华,我们也跟高兴,不然不会等到现在。”
    杨景行再次道歉:“我不知道,不然怎么敢,太对不起人了。”
    校友笑得宽容:“今天耶罗米尔也被吓了一跳吧?”
    杨景行点头:“对,的确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华人和音乐家来捧场,一个太难得,一个是都是内行。”
    前辈们呵呵哈哈,还是肯定一下:“准备得还是很充分的,要把这么复杂的作品表现得这么通透也很不简单。”
    茅天池点头:“他对音乐的要求格外精益求精,连我也吃惊。”
    晚辈称道:“茅老跟纽爱的合作也是经典。”
    “今天晚上听众是彻底被征服了。”浦音校友赞叹中带着点担忧:“就看明天乐评怎么写了。”
    前辈安抚:“耶罗米尔的人缘还是不错的。”
    杨景行人微言轻,不发表这些意见。
    另一位前辈则思考:“如果让杨主任来评价当今世界成就最高的指挥家,杨主任会选那几位?”
    杨景行深思熟虑:“以我对成就的理解,我觉得有很多成就非常高的指挥家。我原来在里昂听过一场学校的音乐会,一个老师指挥的,但是我觉得他对柏辽兹的钻研已经到了很高的高度。”
    前辈们当然明白杨景行的意思,点头称赞也好奇那个老师是怎么个高法,然后说起柏林爱乐现任指挥欧根,听说杨景行跟他也有不少交集:“……他跟耶罗米尔,杨主任知不知道他们关系怎么样?”
    杨景行不敢吹牛:“我只见过欧根一次,简单聊了几句,不熟。”
    不会吧,人家已经演过《杨景行第一交响曲》和《第一钢琴协奏曲》了,评价都很高的呀,怎么会还不熟呢?
    浦音校友倒是知道:“弹过杨景行钢琴奏鸣曲的钢琴家也不少了,杨主任见过的恐怕是少数。”
    杨景行惭愧:“大部分都没都机会当面感谢。”
    大提琴演奏家赞叹:“茅老现在已经到另外一个境界了,不过杨主任跟秦蒙礼有没有过合作?”
    杨景行自嘲地笑:“还没机会,秦蒙礼曲库太大了,估计开几年演奏会都不用重复。”
    不对呀,你们有过交集的呀……
    杨景行点头承认:“是,那么重要的场合,他把我介绍给那么多人认识,我一直很感谢他。”
    前辈们似乎也因那种音乐家之间的惺惺相惜而感触,一个校友想起来:“杨主任明天几点到费城?”
    杨景行说:“八点多坐火车从这边出发……”
    校友很熟悉:“十点能到,柯蒂斯肯定已经收到消息了。”
    大伙笑,一位前辈热情起来:“杨主任如果什么时候到西雅图一定要通知到我,如果跟我还客气,以后见面可不好说话。旧金山奥克兰,我的很多朋友都住在西岸,可惜这次没机会来。”
    杨景行高兴:“谢谢黄老师,其实一般也没机会出差。”
    一个校友很不给面子:“不可能没机会,明天早上,看着吧!”
    这边前辈呵呵分享感触:“成功的滋味固然很好,可是忙起来也不轻松。”
    “杨主任其实很早就名满乐坛了。”校友鼓励着,也不需要被人补充:“当然这一次更有影响力更有意义,因为不仅仅对你个人而言了,看得出来民族乐团王老师他们对你也是非常的赞赏。”
    杨景行心存感激:“有这多么前辈都无私地帮我是我的幸运,无以为谢只能说尽量不辜负期望。”
    前辈们纷纷欣慰,一个说:“如果只是作为一个普通听众见证今晚,我也很理解那种高兴和身为中国人的自豪,只不过我们毕竟不算普通听众,所以还有很多东西在酝酿发酵,我觉得不能对杨主任这件作品作过于初浅感性的评价。”
    杨主任尴尬呵呵。
    另一个补充:“但是杨主任的才华还是令人折服,震撼了我。耶罗米尔说得对呀。”
    杨景行求情:“您就别这么说了,太惭愧了。”
    前辈们纷纷发表一致意见对作品高度评价,似乎在临别关头酝酿出一点东西了,一个人猛然提议:“要不要找个地方喝一杯慢慢聊,我一个朋友就在格林威治,特别好客。”
    有更大方的:“去我家吧,过布鲁克林桥不远。”
    大家都不客气,开始商量怎么成行,杨景行就遗憾了:“我去不了,那边还有很多事,明天一早就要出发。”
    前辈们理解惋惜,只能期待这下次重逢了,这个邀请杨景行一定要去亚特兰大,那个盼着在下一场音乐会上把作曲家介绍给更多人,还有想尽快回母校看看的。
    多么浓烈的感情啊,一个个前辈轮流跟杨景行久久握手话别,场面都有点伤感了。
    杨景行也是争分夺秒,坐上回酒店的出租后就开始打电话,先打给李迎珍。星期六上午呢,李迎珍正在陪孙女,没时间跟学生啰嗦那些庸俗,而是责怪杨景行不该让一一学会吃什么肉酱薯条,多不健康呀。
    校长,校长难得在浦海,但是也不跟杨景行废话,消息他已经收到若干:“……等你回来再给你庆功。”
    贺副校长,贺副校长好像一点都不知道她老婆跟萧舒夏提过浦音钢琴系主任路楷平“太仗着杨景行”了这事,对于纽约是什么情况也不是特别在意,随便问几句了也等杨景行回去再说。
    到酒店已经十一点过半,杨景行不急上楼,给女朋友打电话:“喂,媛媛,媛媛……”
    何沛媛有点不耐烦:“干嘛?”
    杨景行讨好:“想你了。我刚回酒店,你再等我一会,我去见见文团他们了再给你汇报。”
    何沛媛立刻变了语气嚷嚷质问:“你之前干嘛去了?”
    杨景行这时候可耐心了:“我刚把黄靖城那批人送走,送走才回酒店,王老师他们先回来了。”
    “哼!”何沛媛先重重警告一声,再审问:“一个半小时,你送人送那么久?送到新加坡呀?”
    杨景行低声下气:“你听我说,结束了我就给发短信,先要先跟乐团打个招呼,跟耶罗米尔聊一会就十点半了,然后出来又跟那些华人见个面扯几句就十一点了,后来我送黄靖城他们,文付江他们送的联谊会的那些人,现在回来碰头,一分钟我都敢浪费。”
    “我不管,我等这么久,你就这么敷衍我!”何沛媛叫嚷着,又想起来:“那你回来路上在干什么?”
    杨景行说:“打电话,李教授和校长他们……”
    何沛媛释怀了的语气:“好,知道了,你去吧,挂吧,反正我不重要。”
    杨景行鬼鬼祟祟躲在大堂角落里对着电话哀求:“当然是最终要的留在最后,坐车这么点时间哪里够,等我去跟他们说一声了回房间了再舒舒服服跟老婆聊。”
    何沛媛无所谓地伤感:“反正我最后才知道,别人都先知道。”
    杨景行几乎没原则了:“别人不知道,我还没说什么具体情况,肯定是跟老婆的汇报才是最真实的。”
    “我等了那么久……”何沛媛又回去了:“就等到这么一句话,知道我最不重要。”
    杨景行得想点别的辙:“那你都没回我短信,我叫你等我电话,你都不回我。”
    何沛媛理直气壮:“我知道就行了,我回了你,你又要看还要回……”
    “看条短信能用多长点时间?”杨景行准备占据优势了:“你不回我就说明你根本不在乎我,第首先就告诉你你却一点回应都没有,我还还没说呢。”
    何沛媛思索了一下才叫屈:“你叫我等我电话,又没要我回短信!”
    杨景行总结:“这样,谁都不追究了,你再等我一小会,好不好?”
    何沛媛很不情愿地哼哼:“你还不如不打这个电话,害我白高兴一场。我不等了,我出门逛街去!”
    杨景行嘿:“逛街等我回去陪你逛,一个人逛多没……”
    “我找帅哥!”何沛媛催促了:“挂电话,不要你管。”
    杨景行哀求:“好老婆,你就原谅我嘛,无心之失……”
    “那你说。”何沛媛似乎还有余地:“你说很顺利有多顺利?说得好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杨景行思索:“就是很顺利……这么说吧,我很希望媛媛也在这里亲眼目睹,你自己想象是多么空前绝后吧。”
    “你少不要脸。”何沛媛很反感:“我才不想目睹。不想听你说话了,我挂了,你爱打不打。”
    杨景行赶紧:“老婆拜拜,等会聊。”
    “拜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