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吗?”
一向温文儒雅的汤姆,此时居然忍不住爆了粗口,从座椅背后抽出他的十字架,隔着车顶,直接砸在车顶上,同时嘴里还不忘大呼一声:“阿门!”
砰!
十字架上燃起一团火焰,把车顶砸出一个大窟窿。
车顶上的那个影子杀手,也在瞬间被砸飞出去,带着一团火焰,在火焰中化成飞灰。
大团大团的风从车顶上的窟窿里倒灌进来,一辆破面包车,活生生被他们开出了敞篷跑车的感觉。
六个影子杀手被我们干掉了四个,还剩下右边墙上的两个。
可是,当我们扭头看向右边墙上的时候,却发现墙上没有了影子,那两个影子杀手竟然消失不见了。
“那两个混蛋躲到哪里去了?”杰瑞疑惑地问。
周二苟说:“估计是被我们吓跑了吧……”
汤姆神色凝重地摇摇头:“肯定不是!这些影子杀手不是人,不懂得害怕,也不知道恐惧,一旦出动,就跟死缠到底!”
汤姆话音未落,就听砰砰两声响,面包车的前面两个车胎,相继爆胎,面包车瞬间失去控制。
汤姆大声叫喊道:“杰瑞,你个笨蛋,握紧方向盘!握紧方向盘!”
杰瑞死死握紧方向盘,满头冷汗:“你骂我做什么?是影子杀手在作祟,那两个混蛋戳爆了我们的车胎!”
“喂喂喂,前面是墙!前面是墙!”汤姆举起十字架,护住自己的胸口。
失控的面包车,就像一个喝醉酒的人,歪歪斜斜,在巷子里划出S线,一路撞翻了不少障碍物,最后伴随着轰的一声响,面包车一头撞在墙壁上,把墙壁撞出一个大窟窿,车头也变了形,卡在窟窿里面,滋滋滋的冒着白烟。
我们被撞得七晕八素,周二苟捂着脑袋骂道:“杰瑞,你的驾照是买来的吧?”
杰瑞趴在方向盘上,一脸的血,挥舞着手里的银色左轮,嘶声怒吼道:“我要下去嘣了那两个狗杂碎!”
我们想要下车,却发现车门变了形,推都推不开。
就在我们被困在车里的时候,那两个影子杀手突然从车底冒了出来,弧月刀贯穿了座椅,差点削飞了我的小祖宗,惊出我一身冷汗。
我怒骂一声,唰地拔出龙神剑,一剑劈了下去。
剑气纵横,直接把面包车都一分为二,这辆破烂的面包车,真的就像面包一样被我切了开。
我们从面包车里跳了出来,就看见最后一个影子,从车底下方的地面移动出来。
影子嗖一下离开地面,从地上站了起来,变成一个有五官的影子人,右手提着弧月刀,朝着我冲了上来。
影子杀手的速度很快,从地上爬起来,到冲到我面前,几乎就是一眨眼的时间。
砰!
枪声响起,一颗银色子弹贴着我的脸颊飞过去,精确命中那个影子杀手的眉心。
影子杀手瞬间被爆头,在我身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化成了一团飞灰。
我伸手摸了摸脸颊,脸颊火辣辣的,我扭头对杰瑞说道:“下次开枪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杰瑞靠在车门上,右脚的脚尖立起来,摆出一副007的潇洒造型,吹了吹银色左轮,一脸深沉地说:“不要害怕,他们都叫我——枪神!”
一句话还没说完,那扇车门突然掉了下来,杰瑞猝不及防,没有站稳,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模样十分狼狈。
汤姆在旁边摇了摇头:“阿门,装叉遭雷劈啊!”
面包车算是彻底报废了,我问汤姆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汤姆说:“先回家吧,你们千里迢迢赶过来,肯定也累了。我们为了给你们接风洗尘,专门准备了大餐!”
“什么大餐?”一听说有吃的,周二苟这个馋嘴猫立马凑了上来。
汤姆说:“回去你就知道了!”
“你俩住的地方有多远?”我问。
杰瑞回答说:“不远!从这条巷子出去,右转,过三个红绿灯,然后左转,穿过两条街道,再继续直行,会看见一座桥,走过那座桥……”
我听得眼圈一阵阵发晕,连忙挥手道:“打住打住,你这还叫不远?我问你,这得走多长时间?”
杰瑞摸着下巴想了想:“也就一个多钟头吧!”
“你大爷,揍他!”周二苟大叫一声,当先扑了上去。
一个多钟头以后,我们终于走回了汤姆和杰瑞落脚的地方。
周二苟揉着酸软的小腿问汤姆:“你大爷的,为什么我们不能坐计程车?”
汤姆一本正经地回答:“位于开罗的非洲分会都被摧毁了,没有人提供经济援助,现在的各种花销都得靠自己,当然要节约点囖!”
“你他娘的在澳门挣了那么多,连计程车舍不得坐?”周二苟问。
汤姆说:“出来执行任务,都是公费嘛,我怎么能用自己的钱?”
周二苟满脸黑线,举起双手道:“大哥,我输了,真的,你赢了,我对你的仰慕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汤姆很自豪地甩了甩发型:“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传说!”
“这里……就是你们落脚的地方?”我看着眼前一大片破破烂烂的房子,有些发懵。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眼前绝对是一片贫民窟,而且这片贫民窟就在一座大桥下面,桥上的车辆来回通行,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尤其是货车过去的时候,下面的贫民窟就跟地震一样,连地面都在晃动,而那些贫民窟的铁皮屋和玻璃窗,都在哗啦啦抖动,仿佛随时都可能散架。
贫民窟里的这些房屋,大多都是铁皮屋,还有些四处漏风的石头房子,重重叠叠,你拥我簇,形成了一座面积挺大的地下城,这座破烂的地下城,就像这座繁华大都市的一块伤疤,格外醒目,跟周围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形成鲜明对比。
这里是穷人,老鼠、蚊虫的聚集之地,是他们生存的乐园,但是对于那些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们来说,他们每天从桥上经过,都不会看这里一眼,他们对这里充满了厌恶和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