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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γцzんáíωц.c⒪м 你想知道我吗?
    越琦觉得很烦,一号桌的女孩吵个不停,又将节目直播的声音调到很大声,他不想听都没办法。
    好不容易游戏进行到尾声,越琦又听到女孩们的惊呼。
    「有人昏倒了?刚刚站在最旁边那个人是谁?我没看清楚,他倒下去了。」
    「是艳艳欸。艳艳怎麽了?」
    「品哥好man,他把艳艳抱起来了。他们要去哪?」
    一群人七嘴八舌,紧张担心溢於言表。越琦听见节目里有人出来解释,说秦艳今天本来身体就不太舒服,发烧到三十九度还是撑着不适上场玩游戏,才会玩到昏倒的。
    「难怪艳艳一出场就差点跌倒,脸还那麽红,原来他那时候就已经不舒服了。我要心疼死了,这什麽烂节目,不让我艳艳休息。」
    「欸,他们好像明後天就要录下一场淘汰赛了,这不会影响秦艳吧?」
    最喜欢秦艳那两个女孩子,说着说着就要哭了,越琦面无表情的想到之前苏青说的,秦艳打算在进了八强之後就要想办法退赛。
    果然,秦艳在直播节目上当众昏倒,先赚一波敬业的好感度,之後应该就是用身体尚未复原,无法继续参赛的理由退赛了。秦艳团队的算盘真打得好好的,就是可怜了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妹妹,为他白白的掉了几滴眼泪。
    越琦在吧台坐了很久,一号桌的女孩终於骂累了,心疼累了,肯回家了。苏青依然没再回到吧台,越琦有点担心,一直等着他。
    过了十二点,其他客人都陆续走光,大小乔也要下班了。下班前先帮越琦结了帐,还帮他打了对折:「老板交代的,这是单身狗吃情人套餐的福利折扣。」她们说。
    很糟的一种折扣。真是要被苏青气死,越琦宁可不要。越琦像生气的马,从鼻子喷气,大小乔快要被这两个幼稚鬼笑死。
    大小乔走後,大王抱着踏雪从厨房出来,坐到以往苏青的位置。他把踏雪放到吧台上要牠乖乖的,然後动作熟练地开始泡茶。
    「我跟苏青是一起长大的,就住在隔壁。我们读同一个幼稚园,国小国中高中,直到大学我考上南部的学校,我们才分开。」大王低着头自顾自地开始说话:「我们那一片,老社区了,我升大三那年,我爸就在旁边新社区买了房子搬过去。旧家就租出去,就是租给秦艳他们家。秦艳来的时候才五六岁吧,一个小男孩,眉清目秀的很可爱。他父母工作忙,没人陪他,有时候苏青就带着他玩。我寒暑假回去,也会跟苏青一起带秦艳出去玩。」
    越琦安静的听着大王说话:「後来,苏青大学毕业之後,开始忙着工作,秦艳没人管,慢慢跟学校一些混混玩在一起,翘家逃学什麽都来。」
    「有一天秦艳玩到半夜才回家,回家之後发现他父母都倒在地上,他吓得不知道该怎麽办,刚好苏青下班回家,看见隔壁门开着,秦艳在里面大哭大叫一团乱,他跑进去看,觉得空气很闷,有窒息感,他警觉是一氧化碳中毒,连忙开窗通风,打电话叫救护车将人送医,可是也来不及了。秦艳的父母都没能救回来。」
    「他们嫌冬天冷,把阳台都封起来了,结果热水器燃烧不完全,一氧化碳排不出去。要不是苏青回来得及时,高不好连秦艳这个蠢蛋都要昏死在屋子里。」
    「我爸妈是又气又难过,一下子两条人命啊。听我爸说之前去收房租时还提醒过他们,不能这样封住阳台,可是怎麽都讲不听,没想到最後真的出事了。我家的房子里死了人,以後也租不出去了,我爸妈看秦艳一个小孩也没办法处理事,後面损失不提,连他们的後事都是我爸妈帮忙办的。」
    「那时苏青他妈也刚刚过世半年。唉,他跟他妈也是一笔烂帐,那个女人很厉害,苏青被她高得很惨。」
    「要我说,她死了也好。可苏青不但有圣母病还是个受虐狂啊,人在世的时候把他折磨的惨兮兮,死了以後他还不能适应,觉得人生无望,不知道要为什麽努力,差点没跟他妈一起去了。真的是很有病。」
    「总之啊,在苏青自己也乱七八糟、生活没有重心的时候,遇上秦艳家出事。秦艳那时候才高一,十五岁吧,半大不小的孩子,父母突然过世,也没有其他亲戚,苏青就把他捡回去养了。」
    「苏青管他管得严,可能父母离世对他也有影响吧,秦艳慢慢好一些,至少乖乖上学不逃课了,就这样,苏青带着他一直到大学毕业。」
    「我们老家那一带,人多嘴杂。苏青一个omega带着一个beta过活,闲语闲语一大堆。有说他存私心养小狼狗的,有说秦艳想高攀omega的。苏青怕秦艳受影响,刚好我们那一区有建商看上了,我爸妈第一个同意卖房子,苏青也跟着卖了。然後就带着秦艳搬出来,换个环境生活。」
    「他们之间就是这样。」大王简单的下了结论。
    他在说话间,已经泡好茶,是金萱乌龙。
    闻到久违的香气,越琦有一瞬失神,他心情复杂的看着大王:「原来你没有社交障碍。」
    「……」大王这时才抬起头正眼看他,没好气的说:「谁有社交障碍,我只是懒得管事。」
    「那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做什麽?」越琦问。
    「谁跟你说话了,我在跟踏雪说话。」大王斜眼看越琦:「偷听人家说话,不要脸。」
    「……」越琦居然无言以对。
    「你好像不惊讶他是omega啊?」大王忽然这麽问,试探的语气里又带着一种「抓到了」的八卦感。
    越琦还没回答,就听见苏青的声音。
    「你们还没走啊?」苏青突然从楼上下来。
    「没啊,他等你一晚上了,你快滚过来,我要回去了。」大王抱起踏雪就往外走,刚刚泡好的茶他连一口都没喝,逃难似的跑走了。
    苏青手里拿着两瓶空啤酒罐。他是下楼来丢回收,顺便看看店里还有没有客人,没有的话,今天想要提早打烊了。想不到大王居然跟越琦坐在一起泡茶。
    怎麽躲不过这人啊。
    刚刚苏青上楼,不全然是因为听到客人谈论秦艳,还有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在情人节的晚上,被越琦拉着吃情人特餐,听到有人说他们在约会,苏青觉得自己有些晕。
    他好像晕船了。不知道能不能这样形容。
    刚刚一顿晚餐,吃得自己心跳加速,明明这个情人特餐是自己为了捉弄越琦而设计他点的,可当越琦拉着自己要负责时,心里小鹿蹦得厉害。
    而且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看见越琦颈後贴了隔离贴片,他还是觉得闻到一丝丝的桂花香。
    所以他逃走了。
    他回到楼上房间打了一剂抑制剂,磨磨蹭蹭喝了两瓶啤酒,才重新鼓起勇气下楼。
    结果这人居然还在。饶了我吧。
    大王跑走了,越琦还坐在那里眼巴巴的望着他。苏青叹气,认命的坐过去吧台:「大王跑那麽快,一定有鬼,他跟你说什麽了?」
    「他跟我说……嗯,不对,他是跟踏雪说话,我不要脸偷听到的,」越琦很讲道义的先替大王求情:「你不要怪他。」
    「他才不怕我怪他,」苏青皱着眉:「快说。」
    「其实他没说什麽,他只是说你们是幼稚园就开始的交情,然後秦艳他们家是租他家的房子,他父母意外过世之後,你就把他捡回去管,一直到他大学毕业。就这样。」越琦长话短说。
    「就这样?」苏青不太相信的说。
    「真的。」越琦很诚恳的保证。
    苏青低头看见大王泡的茶,茶已经冷了,但是一闻就知道是金萱,他有点尴尬:「这个茶,抱歉啊,大王不知道。」大王不知道那天的事,自然不知道他的味道。
    苏青动手把茶倒了:「不喝这个,陪我喝酒吧。」
    苏青将几只猫赶回猫窝睡觉,去厨房拿了几瓶啤酒,招呼越琦坐到沙发上。
    两个人开了啤酒碰了一下,各自喝了好大一口。
    「问吧,你想知道什麽,都可以问。」苏青见越琦眼神担忧闪躲,乾脆敞开心来。
    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诉你。
    你想知道我吗?
    (待续)んáíτáиɡsんúщú.νíρ(haitangshuwu.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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