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族公主出的主意是什么呢?就是让太阳之子主动答应这些求过天神的种族。
太阳之子觉得这个方法很好,于是就对西域各族说了:我是太阳的儿子,你们都是我的子民。只要你们相信我,我就一定带你们过上好日子。在我治下,无分种族,无分男女,无分老幼,人人平等。不过有件事我要说清楚,我以后不会再娶任何女人了。
西域那些种族纷纷依言而行,果然如太阳之子所说,人们都过上了和平幸福的生活。
再说咱们萨珊波斯这边,伟大的沙赫尔.巴拉兹毕生致力于让波斯人过上好日子,遗憾的是一直到最后都没能成功。
他是一位英明睿智的君主,虽然远隔万里,但也想到了和汉人皇帝一样的主意。
于是,沙赫尔.巴拉兹就祈求我们波斯的大天神,希望赐予我们波斯一位伟大的天神,带领我们过上好日子。
大天神答应了他,于是就去物色合适的天神。接着,他就遇到了和西域大天神一样的难题:没有那个年轻天神能比得上太阳之子。
不但如此,咱们的大天神比西域的大天神还多了一个难题:因为距离太远,咱们的大天神和汉人的大天神不熟。大家之前没什么来往,也就不好去提共有太阳之子的话了。
于是咱们的大天神就想了个办法,把月亮的女儿赐予给了我们波斯人,这就是黛拉公主。
之前太阳之子说过“以后不会再娶任何女人”,可是咱们黛拉公主不是“女人”,她和太阳之子一样,是神仙下凡,也就是女神。因此也不算违背了诺言,于是太阳之子就娶了黛拉公主,前来解救我们波斯人。
现在你们知道这位太阳之子是谁了吧?没错,就是我们的大波斯王于奇正!
为什么要说“大”波斯王呢,因为只要咱们诚心信奉他,将来整个波斯都会沐浴在他的光辉之下。就像五星市一样,人和人之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不再承受战乱饥饿寒冷之苦,不再颠沛流离。人人都有饭吃有衣穿,生了病能医,每个人都住在漂亮的房子里。
不得不佩服劳动人民的智慧,村民们在想亲卫队员们打听到了五星市的情况之后,迅速形成了这么一套全方位说服人心的理论。
这套理论从以下各个方面解释了各种现象:
1、“太阳之子”说明了为什么于奇正手下都是“天兵天将”,以及昭示了其不可战胜的真相;
2、为什么太阳之子是以汉人的形象出现?因为最早是汉人的大天神抢到的;
3、为什么太阳之子要来拯救我们波斯人?
不仅是解释了“客观存在”,更是让有意破坏这个理论的人开不了口。
比如说,如果有人要攻击说于奇正不是波斯人,那么一句话就可以反驳过去:太阳之子是属于全人类的,只不过因为下凡时落到了汉人身上。对实质性的厉害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你看看人家五星市,所有种族都是平等的。这个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太阳之子不会袒护具体哪个种族。
不仅如此,咱们波斯人比其他种族还占有一个优势:月亮之女是咱们的。
作为所有人主人的太阳之子,必须做到阳光普照。但月亮之女是女儿嘛,情况就不一样了。
就拿咱们百姓来说吧,当父亲的即使偏心,也多少在面子上要做到一视同仁。但母亲的话,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偏爱哪个孩子。更何况,咱们的大波斯王根本就不偏心。至于女王黛拉嘛,嘿嘿,你们仔细想想就知道了?大波斯王在五星市那么忙,咱们女王都能把他拉来波斯,你品,你细品。不仅如此,这还让沙赫尔的拥戴者有了更加坚定的想法:原来这是伟大的沙赫尔.巴拉兹安排的啊,这也是他的遗愿,咱们必须遵从。
那些奎达俘虏听到这些之后,纷纷感觉茅塞顿开:难怪咱们五十多人打不过他们九个人,二千多人打不过他们二百人呢,原来是这样啊。
其实这中间又有个很微妙的心理。作为军人,还是城主的卫戍部队的军人,被打成这样,可以说要多耻辱有多耻辱。但如果这事用太阳之子来解释的话,就不存在什么耻辱了。不是我们不行,而是人家是神。咱们在怎么勇敢,怎么可能打得过神呢?
当一个奎达俘虏提出这个想法,立即就得到了所有俘虏的强烈共鸣。接下来的选择就只有唯一的一条路了:向太阳之子宣誓效忠。
看到跪在面前的奎达俘虏,于奇正感觉很蛋疼。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你们到底还讲不讲道理啊。
接下来就该为粮食犯愁了,一下这么多人,别说达拉克自己都饿得要死,运也需要时间啊。没办法,赶紧派人回去通知送粮食来呗。
和于奇正的焦急不同,“太阳之子”理论的狂热宣传者波里珠稳若泰山:咱都有太阳之子了,有啥问题不能解决的?
果然,这个问题第二天就解决了。
送粮来的并不是达拉克,更加不是市区那边,而是来自于波斯王庭。
王忠宝开办粮食收购店的当天,就送了几车粮食出来。其实他的目的并不是要送粮食,而是要运泥土。这两天挖出来的泥土再不倒出来继续堆在商店后院,暴露的风险太大了。于是就组织了十几辆车,每车装四分之三的泥土,上面盖四分之一的粮食。到了王城外找个僻静的角落把上面的粮食卸下来,下面的泥土倒进河里之后,那些粮食就拢到一个车上,运粮的车往达拉克走,空车返回波斯王庭。
运粮车到达村子之后,双方都是大喜过望。
对村子这边来说,有了新的粮食渠道。对王忠宝那边来说,加快了车辆的运输效率。原本这些粮食要拖回达拉克的,现在只需要拉到村子这边,省了三分之二的路。缺点在于,这得亏点钱。因为在灌善盾看来,你卖出的十车,就应该是十车的利润。而实际上,粮食只出了不到三车,而且还不是卖出去的。
不过,对王忠宝来说,也不用在意这种小钱。不在意有两个方面的原因,因为现在是办大事,哪怕亏再多点也是必须的。至于另外一个方面嘛,就又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首先就是宝石店,王忠宝没想到紧急调运过来的那些宝石这么好卖。按说王忠宝也是从宫里出来的,不可能不知道宫里的消费力,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其实这就是波斯和大仪朝国情不同的原因。
在大仪朝,宫里的太监宫女能出宫的机会很少很少,甚至有些一辈子都没出过宫门。波斯王庭的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他们这边宫里的侍女,只要不是需要自己做事的时间,是可以出来的。这些宫女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有收入的。王忠宝那些成色差、个头小的宝石正好对准她们的消费欲望和购买力。
这些宫女们买到宝石后,肯定就成了话题。这个话题又不可避免的被自己的女主人听到。女人这种动物,对宝石的抵抗力基本上就等于0,于是贵妇们就开始光顾王忠宝的宝石店。贵妇们一来,自然就引起了一阵宝石风潮。
这一大笔利润不说,还有更大的一笔利润——那就是博石店。
如同灌善盾所预料的,博石店第二批货到的时候,就开始有人惹事了。不过,现在有了灌善盾,这就根本不是个事。两个惹事的公子哥被关到牢里,现在都没放出来。这些公子哥家族里都是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士,很容易就打听到是怎么回事。知道幕后老板后,没有人再敢到博石店惹事。
博石店开出宝石的概率迅速从第一次的百分之九十几跌落到只有三分之一,但是价格却一点也没降下来。
这次又被灌善盾算准了,尽管博石店的中奖概率大幅下降,但生意并没有差下去。不但没有差下去,还有了另外一笔收入。
现在来博石的,可以说基本上就是赌徒了。对赌徒来说,再好的宝石也没用,他们要的是可以继续去搏的现钱。那么搏中宝石之后,就又有了个问题:这个怎么变成现银呢?
有人说了,既然现在掀起了宝石热,可以卖啊。这种想法就是想当然了。试问,你走在大街上有人捧着一块宝石问你买不买,你不怕是假的啊?
再说了,这些博石的家伙也都是家里有点钱的,让他们站大街上这么卖也卖不出去啊。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卖到收购宝石的对方去。
哪里收购宝石呢?第一选择自然是王家的宝石店了。
于是乎,原石转了一圈,又以宝石的形式到了宝石店里。这么一进一出,又是一大笔利润。
王忠宝和灌善盾这一对“商业伙伴”赚得是盆满钵满。
在这种情况下,灌善盾哪还有心情去理会粮食收购店赚的那三瓜两枣啊。王忠宝奉上采购粮食的账簿给他看的时候,灌善盾不耐烦地一把将账簿撕碎:“兄弟啊,不是我说你,你要搞清楚轻重啊。那个粮食买卖纯粹就是捎带的,你就不要把精力往那上面放了。我今天跟你这么说吧,如果那些粮食运输耽误了运原石过来的事的话,直接倒掉就好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不?”
王忠宝忙不迭地“明白明白”。有了灌善盾的大力支持,王忠宝的车辆出入就更加便利了。得知于市长这边需要粮食的消息后,第二天车队就运送了两趟,其中有一趟是专门运的小麦。
这么一来,就又给了波里珠的“太阳之子”理论增加更加有力的证据。
这些天村子里已经人满为患了。来的既有散落在各地的沙赫尔拥戴者,也有上次战败不敢回去的奎达散兵。
有一个人这几天脑子一直没停过,这个人就是亲卫队长铁花刺。
现在他必须从更高的角度来考虑目前所面临的情况了。目前这里已经不能叫“村子”了,从各地来的百姓加起来将近三千人了,还有收拢的奎达降军也有一千人。从新加入的奎达降军口中知道,上次软号筛糠战败后,就把这事原原本本报告给了他的族长。
软号家族总共有五个城堡,听说此事之后,族长大怒,下令各个地方的军队前往奎达集合,一举剿灭沙赫尔余孽。
现在这里已经这么多人,如果现在就安排全部逃亡回达拉克,时间上或许还来得及。但是他们还得在这里等着王忠宝那边的行动成功作为接应。
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也只能期盼王忠宝那边能够快点,奎达这边的行动慢点。
但咱们自己在这里,也不能说就这么什么都不做傻等啊。于是铁花刺做了三件事:第一件就是把这边的情况对王忠宝说明,要求他们加快进度;第二件事是对这一千多奎达降兵以及来村子里的青壮年百姓进行整编,能增加多少力量就增加多少力量。第三件事就是找到了当时带大象回来的几个百姓,问他们还能不能搞到大象。如果能迅速扩大象兵的规模,将会大大增强本军的战力。
听到这个要求,几个带来大象的百姓有点害羞的低下头去,对铁花刺说了实话。
其实那些大象,可以说是“偷”来的。
一年前他们逃到了天竺,无依无靠之下就成了天竺人的奴隶,他们这几个人被分配饲养大象。逃回村子的时候,想的就是骑着大象快一点,而且到了之后可以卖掉换点钱,于是就趁天竺人不注意,带上大象跑回来了。
不过,为首的一个听说是为了建立象军保卫村子时,表示自己愿意冒险过去那边偷。
铁花刺摆手道:“偷就不用了,如果能买就最好。”
几人惊叫起来:“大象很贵的!”
铁花刺笑了起来:“对咱们市长来说,只要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说完就马上拨了一笔款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