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位。
修行之道就是如此,历代高真无不是累世道根俱足,经历数劫成道,才得一纪飞升。
王元丰决定以后慢慢来,总有一天会恢复浑天仪的。
随后看了一下剑匣中静静躺着的飞剑,上面银光中带有一些紫光,泛着阵阵光华,一看就是灵性十足,仔细感觉了一下,只要自己心念一动就能飞出百步斩杀人头。
欢喜之下拿起飞剑用神识观察了起来。
“嗯?”里面神魂核心能量旁边布满了一些神魂能量,缩成一团停留在飞剑内部两侧,一副想要融入飞剑核心的样子,但飞剑核心散发着阵阵剑气,这能量根本无法靠近。只能在周边徘徊,而且还在慢慢的消失,估计再过几个时辰,这团外来神魂也就会永远消失,就有点疑惑了。
每次斩杀敌人之后,强大的剑气都会将一切都斩杀的灰飞烟灭,丝毫不留。
每次紫气滋养之下虽然也在缓慢的增长,但也不会增长这么多,自己每次运用飞剑杀敌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飞剑最忌不纯,但凡飞剑都不可能让异种能量多存活一瞬间,最是果决。
“难道?”王元丰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一定是在自己修炼的时候走外魔侵扰,飞剑自动将其斩杀,才造成这种现象。
只有一种可能。
“飞剑灵性慢慢在增强。”
“飞剑之道,贵在至精至纯,唯微唯精。容不得丝毫捷径,非我修炼所得,虽能唯我所用,但不符合剑仙之道理。”
王元丰决定之后,拿起飞剑将飞剑核心之处的一些外来能量用一道剑气斩出飞剑。
神魂飞散在空中,大致的形成一个动物的轮廓。在空中飘散了片刻,慢慢的消失在了虚空。
点了点头,飞剑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好像在做出了回应。感觉到飞剑的灵性,欢喜的拿起飞剑左右翻看了起来。暗道。
“幸亏自己修炼的是剑仙,不然就会以此方法当成成道捷径,待到最后就会贪婪成性,四处杀害众生掠夺神魂来提升修为,待到最后飞剑核心杂乱不堪,困七八糟,进而影响自己心性,思乱如麻,离道越来越。”
“但剑仙之道却不会有这种麻烦,历代剑仙收徒都是师父找徒弟,没有听过徒弟没找到师父的,选择性格坚韧,做事果决刚断之士,所以最重心性磨练,但也劫难重重。如此以剑仙之心性,只要确定为劫难,皆一剑斩之。”
又拿起飞剑仔仔细细的检查了许多遍,又用神魂洗炼了一翻。感觉没有问题,随后将飞剑放入剑匣,起身将剑
匣背在背后。拿起随身佩剑,准备先离开再说。
王元丰一推开门,入眼一看脊背一紧,退后一步右手瞬间握住剑柄嘣的一声出剑。下意识说道。
“哎呀妈呀!”
王元丰已经准备进攻,但看到了这东西没一点反应的待在那里一动不动,刚下意识的以为此物收敛气息手段超群。
竟然连自己都发现不了,吓了自己一跳,自己都准备开始搏命了,但观察了片刻才发现是以死去多时,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特征。
王元丰这才上前仔细观察起来,这东西身高四尺,头上裹着一块文士方巾,身上套着下半截好像被啃掉一截的儒生常服。双手环抱于胸前,都在袖子下面,只能看到头上好像漏出了两撇长须。
王元丰抽出剑将方巾挑了下来,入眼的是一直硕大的老鼠头。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
“我当是什么,吓我一跳,原来是只快成气候的老鼠。”
随后又将老鼠身上的儒服挑下。双爪都已经有了手掌的轮廓。爪子上散发着阵阵血光。
但身上散发着阵阵挥之不去的血腥味,看着这只巨大的老鼠,暗道。
“原来昨晚是此物,看来是想用阴神出窍之法来对付自己。他如果用本体前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用阴神来对付剑仙肯定是必死无疑。尤其是对这种一看就知道是杀生害命的妖邪之物。”
又看了一下这老鼠,全身也有许多能炼制成法器的材料,像鼠须做个探寻风吹草动周边环境的法器,但自己是剑仙,剑心通明,对周围异常气息更加敏感。
这牙齿和爪子做成专门穿墙打洞的法器也是不错,遇到坚硬之物用牙齿做成的法器破碎,在用爪子配合,但自己飞剑一出在坚硬的物质也会被剑气所伤本源,基本就散了,再说自己也没打算专门挖洞去。要了也是没啥用处。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王元丰又在院子里搜寻了一会,找到了一个洞口,钻进去看了一下,里面四通八达,不知道能钻哪里去。暗道。
“不愧是老鼠,打洞专业,估计这盛京各处都被他挖到了吧,不知挖到城外了没?”
想到这里,王元丰忽然眼睛亮了起来,如今这大梁王朝四处混乱不堪,如今连盛京的龙气也有些不稳,在发展下去迟早会乱,这洞却不错,如果真能打通各处,说不定以后用的上……
王元丰就准备先回去再说,转身准备出洞口离开这里,忽然眼角一瞥,看见一个好像储藏室一样的地方,放着乱七八糟的许多东西。
走过去看了一下,都是些书籍纸张字画笔墨金银细软之类的东西。
旁边还有个土挖成的桌子,如果不是上面有笔墨纸砚等东西的话,还真不敢确定这就是桌子,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小土墩。
王元丰随手翻看了上面写的几页字。字迹歪歪扭扭,比自己的还难看,自己的毛笔字虽然写起来费事,但起码别人能认识这是什么字,但这字上官穿云看了半天,也没猜全,依稀的连猜带蒙的辨认出。
可能意思就是他是老鼠啃了一副有灵性的墨宝开启了灵智。后来通过本能修炼,在吃了人之后才感觉到了世间有如此美味,能提升修为,他想要离开此地却被龙气压制,最后只能在地下打洞,在一条洞口已经快通到了城外,他就可以离开了,再就是纯粹猜不出来的圈圈又圈圈,又是打叉又是画圈的。
不过最后署名却看清了,叫劳书仁。
王元丰笑了一下,感叹道。
“却实是老鼠人,劳书仁,到底是老鼠还是人?听贴切的。可惜没人引导走上了邪道,不然未必不能做个真正的修行之士。”
预感这地方有大用,就顺手将这几张纸揣进了怀里,准备让三哥王元行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什么东西来。
王元丰又看了旁边的基本书籍和画卷,估计这是劳书仁的藏品了,随便翻了一会,将金银打包,打开几副画看了一下,感觉还没自家几个兄长画的好。
尤其是二哥三哥,那可都是文武双全之辈。
所以两兄弟关系也比较亲近。看了这几副画,也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比自己画的好那是肯定的,但比起两位兄长那就差了许多,根本没有那种神韵。
这几副画中也就那副凉亭美女图看着比较好点,画的特别细致传神,凉亭,美女,旁边还有些花草,都画的特别仔细,跟真的一样,上面也没有署名,但感觉还不错,所以就收起来打成包袱一起带上了。
随即出了洞口。
离开之前将大老鼠的四个爪子胡须,牙齿都拆了下来放在了包袱中,剩下的尸体点出一团丹火烧了。离开此地后去了一趟离这里最近的一个牙行。
出来牙行的时候拿着一张房契。准备回去给弟弟破烂大王王元青,让他去打理去,反正自己这里一些用不到的东西都一股脑的往他那扔,而每次他都像宝一样的喜欢的不行。而这些东西在自己看来就是破烂。
感觉在没什么了,王元丰背着剑匣,挎着三尺青锋,肩膀上挂着一个包袱,一看就沉甸甸的分量不清,包袱上面还有一个长出一截的画卷,身上沾满了灰尘。
不理会一路走来别人奇怪的眼光,只不过知道这位是武安侯府公子的人都感觉比较差异,平时不沾染一丝灰尘的王元丰好像是从土里钻出来的一样,即使王元丰内心无比坚定,也感觉到有点不自在。
等能够看到侯府大门的时候王元丰才感觉松了一口气。
往前看了一眼,发现一个背着书箱的书生打扮,身材挺拔,眼神倔强带着淡淡的忧伤,看似很满,但移动速度很快的书生,从侯府另一边走来。
王元丰看了知道这是这是自己那位好读书的三哥,也是武安侯府唯二的读书人,一个是自己二娘也就是二夫人之子,王元凌,因为外公是户部尚书,所以发扬传统家风,喜欢读书。
还有就是自己这位一母同胞的三哥王元行,从小特别懂事,但对自己和弟弟都非常爱护,不但武功让人看不出深浅,而且文道一途也有所成就。
“四弟,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