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城位于最北方,周边是干涸的土地,少见植物,继续往北是异常凶险的死亡沙漠,那里一望无垠,生活着各种各样强大的怪物。
边缘地带倒是不错的练级点,再往里面就没人去了,因为去过的人都会由于各种意外死去,流沙、沙尘暴、神秘怪物,说不定刚刚你还好好的,下一秒就被什么东西杀了,因为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里才令人心生恐惧。
马车越过一个又一个城市,终于抵达了北漠城。
从车上下来的都是赵顺的队友,乌泱泱一片,粗略估计有四十多人,坦克、输出、奶妈各种职业都有,实力参差不齐,强的有黄金,弱的有青铜,石敢当组人时太过随意,都是乱组,后来又因为引起了轰动,遭无数人围挤,匆匆忙忙就离开,更加没时间进行筛选。
好在这只是寻宝探险,对实力没有太大要求,看的是个人随机应变能力,寻宝过程中会遇到各种突发事件,如果应对不了,就算实力再强也没用。
左顾右盼也没看到石敢当,有人问道:“团长呢?”
“不知道,在团队频道里问一问。”
问过之后,石敢当回复道:“我在旅店买水,你们也来,去沙漠必须要带足够的水,否则时间一久会产生负面buff,影响接下来的行动。”
众人大概猜到遗迹地点在哪了,按照石敢当吩咐,统统前往旅店买水。
四十多人聚在一起,行动起来颇引人注目,北漠城的玩家都停下手上的事,站在街头看热闹。
北漠城的建筑充满西域特色,泥墙平顶,偶有彩色高塔耸立,是人们进行重要仪式的地方。
这里的npc穿着也带有本地风情,长袍遮体,面纱遮脸,有些女子衣着大胆,胸前只裹着一条布巾,露出香肩与肚脐,下身是长裙,将曼妙身材完美展现出来,现实中跳肚皮舞的就是穿这种服饰。
旅店门口栓着几头骆驼,应该是留宿者的。
踏进门口,众人看到石敢当站在柜台前与旅店老板说着话,主要是打听关于沙漠里的事。
见到队友来了,石敢当说道:“你们多买点水,以防万一,我反正是买了一组水囊,应该是够用了。”
众人开始上前跟旅店老板买水,看到价格都叫囔了起来。
“三银币一袋?水而已,怎么这么贵?”
“就是,奸商啊!”
旅店老板笑眯眯的解释道:“诸位莫见怪,我们这里水是最珍贵的,非常稀少,不像南边到处都是,所以卖的贵些,请见谅。”
“早知道这样,来的时候就在抱月谷外面装一些了。”
“要装水你也得有容器,没容器你用手装啊?”
“别墨迹了,赶紧买,贵是贵了点,和遗迹里的宝贝比起来,这点钱算什么。”
“也对,只要找到遗迹,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赵顺等人在买水,石敢当则在团队频道喊话:“人都到了吗?没到的快点了,买好水我们就出发。”
没人回应,想来都到了,也对,面对大型遗迹个个都激情万丈,又有谁会拖拖拉拉。
等到众人都买好水,石敢当说道:“这次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死亡沙漠深处,那里危险重重,会有人员伤亡,要是怕死掉级的现在可以走,我不会阻拦。”
其实石敢当这话完全是多余的,既然这些人之前愿意入组,就说明做好了可能死亡的准备,与宝贝比起来,掉一级又算的了什么,如果真能得到值钱的东西,就算掉四级五级这些人也不会邹下眉头。
石敢当接着说道:“另外我也不敢保证每个人都能从遗迹中有所收获,看个人运气,谁能找到东西就归谁,我们之中某些人可能会空手而归,甚至包括我,去之前别抱太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没意见的话我们就出发。”
陆陆续续有人说道:“没意见。”
没人反对,此次寻宝之旅也就正式开始了。
石敢当在前面带路,领着赵顺等人走出北漠城。
一出北城门,入眼的是漫天黄沙与一望无际的沙海,天空中烈阳高照,烤的空气都扭曲了,偶尔有风吹过,带来的是灼人的热浪和一口沙子。
“呸呸!这什么鬼地方,一张嘴就灌进一口沙子。”
不少人都笑了起来,然后从这名玩家身上吸取教训,紧闭嘴巴,或者用衣服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赵顺不用这么麻烦,他戴着骷髅面具,风沙都被挡在外面,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
踩在松软的细沙上,感觉有些舒服,但更多的是灼热,此时所有人都发现自己的血条旁边出现了一个新的状态条,黄色的能量柱一点点增加,左边写着缺水度。
这和赵顺在未来世界辐射区遇到的情况相同,游戏里虽然没有饥饿度,不吃东西也不会死,但在某些特殊区域,身体会受到负面影响。
例如在高温地区体内水分会流失,在寒冷地区会被冻僵,在瘴气地区会中毒,若是不能缓解这些情况,随之而来的是状态的下降,玩家会昏迷,会行动迟缓,会持续掉血,大大降低战斗力,令自己处于危险境地。
因此,凡是去这些特殊区域,都得带上相应道具,防止负面状态的产生,来沙漠自然得多带水,喝水能降低缺水度。
一群人行走在沙漠之中,缺水度高了就喝两口水,补充身体水分。
刚开始在边缘地带还能见到一些打怪练级的玩家,随着深入,路上再也见不到其他人,天上连只鸟也没有,荒芜死寂。
他们像一叶扁舟,行驶在茫茫沙海中,地上留有他们的脚印,但没过多久,风一吹,沙子就将长龙般的足印慢慢掩埋,不留下一点痕迹,他们仿佛来过,又仿佛没有来过。
“团长,还要走多久,遗迹到底在哪?”一人问道。
“还早着呢,继续走,大型遗迹哪有这么容易就到,都在又偏又远的地方。”
这人不再问,埋头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