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武松!”
村民看到了武松,也是立刻冲过去,倒是令武松惊奇:“这些人在采石场见识过我的神威,怎么敢主动前来攻击!”
“嗯,我知道了,他们抓了金莲,有恃无恐!”
武松想到这里,反倒是站在原地,决定先不动手,但凡抓了人质威胁的,那被抓的人质一定是安全,不然怎么威胁呢,武松想到这点,心中倒是安稳了许多。
“我便看看你们能怎么对付我!”
武松双手抱胸,不住的冷笑,只见那前面的男丁一拥而上,突然同时拜倒在地,口称:“感谢都头救命之恩!”
武松本来以为有一场混乱的,情况突变,令他应接不暇,“二郎!”,一把清脆的声音响起,只见潘金莲俏怯怯的站在二三千人当中,那些人都跪下了,她如同鹤立鸡群,有点尴尬。
武松虽然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可是知道潘金莲没有出事,他高兴的冲了过去,一把将潘金莲抱起来,潘金莲满脸通红,嗔道:“有人。”
“有人又怕什么!”
武松方才到处寻找潘金莲,此时看到她喜出望外,还如何能够顾忌那么多,他本来也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
他一声狂笑,双手用力,将潘金莲往半空抛去,潘金莲只觉得自己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升起了三丈余,突然心中一空,迅速下落,吓得花容失色,却感到身体一稳,给武松轻轻接住。
她正要娇嗔几句,身体又升上半空,这次她没有再害怕,待武松将她抛起了三次,才慢慢放下来。
“你吓得我的心肝几乎都要掉出来了!”
潘金莲嗔道,武松却是哈哈大笑。
“各位,武都头是天神,只有天神才有如此神力!”
一位老妇喊道,众人也是齐声称颂,武松才发现在自己四周跪满了人,慌忙说道:“大家请起来!”
众人还是跪在地上,不敢起来,武松奇道:“金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潘金莲笑道:“我正在房间.....”,她脸上一红,低着头道:“正在房间替你缝补衣服.....”
“我衣服破了么?”
“我说破了就是破了。”潘金莲嗔道,武松立刻明白,她又怎么能够当众说自己在搂着他的衣服思念郎君呢。
“不错,我全部衣服都是破的!”
“噗!”潘金莲娇羞的笑着:“想着整天不吃东西,你回来一定责骂....”
武松一阵感动,她身体抱恙,思念自己,连饭都吃不下,如此娇妻,日后定要好好珍惜。
“刚端起粥,老妈妈说采石的村民都回来了,我立刻跑出去,粥碗也打烂了,哎,顾不了了,可是到了门口,没有看到你,你若是回来,定然会第一时间找我的,怎么会没有在门口出现呢。”
“我十分担心,四处奔走,去询问村民,他们听说找你,都是怒目而视,不肯说话,我心中惶恐,只得回来央求老妈妈替我去询问。”
“老妈妈回来的时候却说你还在采石场,或者在那附近,全村人都要去寻找你,我不明所以,为什么要全村人去找你,是不是你出了问题,担心得哭了出来。”
“老妈妈说不是,你是大伙的救命恩人,只是跟大伙有点误会,你生气了,躲在那里不肯回来,要大伙去迎接你,我便说,二郎不是小孩子,他心胸广阔,怎么会胡乱生气呢。”
“可还是跟着他们去寻找你,也没有寻得,大伙都说你已经离开天神村了,我就说你一定回村找我了,你不可能抛下我不管的.....”
潘金莲眼神肯定,充满了骄傲,突然脸上一红,低声嗔道:“二郎,就我们在说话。”
武松转头一看,只见二三千人站在四周,静静的看着他跟潘金莲的对话,他不禁乐了,大笑道:“咱们说的话对得住天地良心,又怎么担心给人听去了!”
“都头,昨夜你请老夫吃肉喝酒,今天老夫请回你如何?我的床底下还藏了一坛上好汾酒!”
武松一看,原来是邵非想,他一下子明白了,这里的村民都十分善良,虽然认为自己是勾魂使者,也没有为难潘金莲,只是不愿意说自己的情况罢了。
后来邵非想回来了,说明了情况,他在村里地位极高,自然立即令大家相信,所以大伙都去找他了。
“邵老,这个自然是最好的,你们天神村什么都好,人好,风景好,就是没有酒,这一点不好!”
邵非想大笑着拖着武松的手,回到他家里,村民们都争相把肉食和美酒送过来,邵非想说的珍藏美酒根本没有机会拿出来。
武松倒也没所谓,他连日赶路,在天神村又逗留了几天,除了那坛女儿红和竹叶青外,就没喝过酒了,当下有许多美酒,自然是开怀畅饮。
“都头,你是如何想到妙计打救村民的?”
“邵老,你不是早已洞悉我的计谋吗?”武松奇道:“在山上你替我吆喝一声,把村民都引开了,不然我倒是要想办法让他们走开,再踢石头下去。”
“哈哈,老夫看得你将木板藏在石缝,又自称赤脚大仙,也想到了几分,所以助你一臂之力,可是具体你做了什么事情,我是不知道,你说出来,当做下酒的菜,不也是乐事么?”
潘金莲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武松,一双杏眼一眨一眨的,十分期待,武松喝了一碗酒,便将自己听了邵非想讲述他先祖跟三位皇帝的故事,然后想到了打救村民的方法,又是如何去恐吓那巫师的事情,都一一说了。
大伙听得他捉弄巫师,都十分解恨,哈哈大笑,武松从怀里拿出紫玉钗,戴在潘金莲的头上,微笑道:“金莲,这算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吧,娶你过门,总不能太寒酸。”
潘金莲听了娇羞的低下头,心道:“今日如此多宾客,二郎又做了此等好事,正是春风得意,若然今天把婚事办了,便是最好了,可我是女儿家,怎么开口。”
“六儿,回来了!”突然有村民大声喊道:“六儿,你怎么受伤了,是官兵打伤你的么?”
武松抬头看去,只见唐牛满脸淤青,可看伤势应该不是刚刚落下的,估计有一两天了,唐牛也不说话,径直来到武松面前,扑通跪下。
“都头,请你为六儿做主,救我那苦命的妹妹!”89